“妖女,我們你拼了,還我兒子的命來!
??而就在林白心中微微慨嘆之際,那中年女子卻是突然從地上爬起,如一頭被激怒了的母獸,憤怒嘶吼出聲,眼帶血淚,向着姑射神女就撲了過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但還未等到那中年女子逼近姑射神女的近前,沙人途卻是冷然出聲,指尖輕搖,又是一股風刃陡然生出,直接便把中年女子的身軀蕩回原處!
砰!沙人途的手段何其犀利,而那中年女子因爲憂思過度,身子本就已經虛弱委頓到了極點,被風刃一擊,人就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竟然直接朝後倒飛而起,而後重重跌落在地,甚至於這一跌之下,順着她的嘴角,更是有鮮血溢出。
但即便是如此,那中年女子就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完全感覺不到身體的虛弱一樣,竟然又是掙扎着起身,髮絲凌亂,嘴角帶血,眼眸中滿是怨毒的神情,向着姑射神女重又撲了過去,那模樣就像是一隻明知前方是焚身的火焰,卻依舊前往的飛蛾。
一步步,一句句,那拳拳的護犢之情,可謂是彰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甚至在這一刻,望着那中年女子的模樣,林白心中都開始有一種錯覺生出,只覺得似乎從那中年女子的身上,看到了劉蕙芸的影子。在自己年幼的時候,受到了那些欺負的時候,自己的母親,是不是也如這中年女子一般,不管前方是什麼,都無畏抵擋?!
“姑射神女已說的很清楚了,馮會波之事,與她並無牽連!”望着中年女子撲來的身影,沙人途面上陡然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腳下步伐陡然變動,身軀陡然朝前,手臂擡起,五指陡然掐住了那中年女子的喉嚨,淡淡道:“識相的速速退下,再往前半步,便是死路!”
說話間,沙人途五指更是陡然收緊,順着關節處,更是有森然的白色露出。而被他五指併攏的緊捏之下,那中年女子只覺得就像是被一把鐵鎖鎖住了喉嚨,連呼吸在這一刻,都已變得艱難了無數倍,但就算是如此,她的雙手雙腳,仍舊在不斷掙扎,似乎還要往前!
望着眼前這一幕,場內觀望態勢的諸人,均是忍不住有低低的嘆息聲發出。不過嘆息歸嘆息,但卻並沒有任何人膽敢上 前半步。
如今的局勢,實際上馮會波的下落,與姑射神女有沒有關聯都已沒有任何意義,最重要的關鍵,還是在於這中年女子,根本沒有資格和實力去追查這件事情。
就算馮會波是他們的血親骨肉,就算馮會波真是喪命在了姑射神女的手中,但正如姑射神女所言,沒有足夠實力的她,又能奈姑射神女何?就算是他的遭遇,叫人心生同情,但那又能如何,總不能因此就去撩撥姑射神女,以及她的那一干擁泵吧?!
而就在諸人連連慨嘆之時,那中年女子恍若是完全瘋癲了一樣,竟然陡然低頭,朝着沙人途的手面就重重的咬下,一口咬下,竟有鮮血溢出。
“不知死活的東西,自己找死!”吃痛之下,沙人途陡然撒手,而後左手微微捏動,一道風刃驟然在他的手心處成型,而後向着那中年女子的脖頸處便劃了下去!
該死,這王八蛋要殺了這中年女子!看到眼前這一幕,林白心中驟然一凜,沒有任何遲疑,手上印訣輕輕擺動,便要調動先天真罡,解決掉眼前這一幕!
林白的速度足夠快,但場內有人的速度卻是要比他還要更快,還未等到沙人途手中捏着的那道風刃成形,已是有一道凜冽的勁氣驟然出現,而後直接便把他掌心的風刃擊碎!
而且那勁氣的鋒銳力度,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在一擊洞穿了沙人途掌心的風刃之後,更是激射入地面,竟是在堅石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不僅如此,在那氣勁穿破了風刃之後,沙人途更是覺得掌心虎口之處,均是麻痛無比,就像是手掌間的骨骼,都被那凜冽的勁氣劃傷了一樣。
好強的勁氣,好鋒銳的氣息,幾乎都能跟劍氣相媲美了!望着這一擊,即便是正準備出手的林白,都忍不住暗暗倒抽了口冷氣,而在看到發出勁氣之人後,眸中又多了些喜色。
“夠了,不要再難爲此人,放他離去!”而就在此時,諸人卻是發現,原本盤膝坐在不遠處擂臺上,鼻觀口口觀心,仿若對場外態勢恍若未覺的徐掠帆,卻是緩緩起身,淡淡道。
“徐掠帆,你想要替他們出頭嗎?”輕輕抖了抖掌心後,沙人 途眼眸中突然多了幾分桀驁不馴之色,擡手在嘴角處拭去了手掌間的血痕後,淡漠無比道:“雖然有人說你是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還說你是什麼林白第二,但這不代表你就有資格管我的事情。”
“徐某不願意管任何人的事情,只是看不慣你們如此難爲一個尋找兒子的母親罷了!”徐掠帆淡漠開腔,面容沉寂,對沙人途話語中的敵意恍若未覺,而後轉身向着姑射神女拱了拱手,淡淡道:“姑射神女,不知可否能給在下個面子,讓沙道友高擡貴手?”
“抱歉,這是沙道友的事情,與我而言,沒有任何干系,所有一切,都要由沙道友自己來做決斷。”姑射神女聞言之後,莞爾一笑,而後風情萬種的扭動腰肢,向着沙人途望去,淡淡道:“他們的生死都在沙道友你的手裡,還請你自己做謀劃。”
自己讓出擂臺,果然是個明智之舉,如今姑射神女對自己果然是多了幾分青眼!聽得此言,沙人途的心突然開始怦怦狂跳起來。而與此同時,他更是拿定了主意,即便是徐掠帆出面求情,他也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這中年女子想要爲難姑射神女,這可是上天爲自己掉下的餡餅,若是能把握住這機會,未嘗不能讓姑射神女再高看自己一眼。
“徐掠帆,你的面子,我這次不能給了!她的命,我要定了!”冷笑一聲後,沙人途眸中光華一寒,右手迅疾無比的陡然擡起,一道風刃驟然在掌心成型,而後以迅疾到了極致,恍若是流星劃過天際般的速度,向着那中年女子便橫擊而去!
沙人途出手之迅疾,而且翻臉如此之快,可說是已經遠遠超過了徐掠帆的想象,還未等到他反應過來,那風刃已是到了中年女子脖頸前不足三寸之處,如何救援,都已晚了!
怕是難免要血濺三尺之地了,這沙人途,好狠毒的心腸,好歹辣的手段!望着眼前這一幕,徐掠帆輕嘆一聲,沒再多言,便想要閉上雙眼,重新調息。
雖說他看不慣眼前之事,想要管上一管,但如今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如果自己再跟沙人途升起糾紛,那最終不利的還是自己,畢竟自己還要參加接下來的大比。
譁!但還未等到他的雙眼閉上,卻是陡然聽到場內猛地有一陣譁聲響起,似乎是周圍正在圍觀態勢的諸人,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畫面一樣!
“你不給徐道友面子,不知道能不能給我這個面子?!”驚疑之下,徐掠帆睜眼望去,只見林白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已是到了那中年女子的身前,而且左手微舉,中食兩指竟是緊緊的將那風刃夾在了指間,正帶着滿臉促狹的笑意,向着沙人途淡淡開腔。
而且此時此刻,更叫沙人途驚愕莫名的是,在他放出的那風刃,在被林白夾在指間之後,竟然是猶如沾上了黏性極強的魚皮膠一樣,無論自己怎樣催動,都無法撼動其分毫。
只是讓沙人途想不明白的是,林白這個因爲些許小事,就覆滅了清徽宗的煞星,怎麼着如今會爲了這個中年女子出頭!而且和徐掠帆不同,徐掠帆雖有聲名,可不是那種狠戾的人,但如今眼前的這傢伙,可是敢覆滅一個宗門的主兒,若是自己不給他面子,那……
想到此節,沙人途忍不住有些猶疑不定的向着姑射神女望去,但姑射神女的面容卻是被面紗籠罩,哪裡能叫他看到分毫,不過那身軀在瑟瑟山風吹拂下,卻是平添了幾分嬌柔無力之感,叫人忍不住便心生憐惜之感,想要把她攬在懷裡,好生呵護一番!
“若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那又如何?!”就讓我來守護你吧,看到姑射神女那弱不禁風的模樣,沙人途心一橫,冷笑着向林白望去,寒聲道,而懸於身前的雙手,更是不爲人察覺的開始緩緩捏動起來,想要重新調動風刃,一旦言語不和,就殺林白個措手不及!
“不給我面子,那我就自己掙面子!”林白漠然一笑,突然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還未等沙人途反應過來,林白的雙手已是輕彈而出,被他捏在指間的那道風刃,竟然陡然變動方向,帶着呼嘯的勁氣,向着沙人途的麪皮就激射而去!
那風刃的速度,可謂迅疾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前一眼還在林白指間,但下一瞬,卻已到了沙人途的麪皮之上,一聲薄紙撕爛的聲音後,沙人途驟覺面上有溼熱滑膩流下!慕_殘_文_學 ,如果你覺得 不錯,按ctrl+d可收藏本書!--13096333908866461855+dliineda+2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