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場內諸人頓時明白了爲何這倆看門人在知曉了林白的身份後,爲何還敢如此對待林白,原來他們是看林白年輕,覺得修爲不高,軟弱可欺。。?更新好快。不過以他們的身份,卻又不敢直接對劍閣說三道四,所以纔會如此,想以冷展顏來殺殺林白的威風!
“我收徒弟了又怎樣?”林白淡漠一笑,不置可否道:“而且我也不止她這一個徒弟,還有其他幾位徒弟,不過是收徒而已,我想收便收,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這倒不是林白在誆騙,他可的確是有徒弟的人,比如尚卓才,比如吳良。而且在說出此話的時候,林白心中更是一酸,自己離去的這一年,也不知道這倆小子,以及李青囡和索菲婭是去了什麼地方,眼下的情況又是怎樣,究竟是兇是吉!
“我呸!”聽得這話,那胖看門人登時一口濃痰啐到地上,怒罵道:“什麼東西,就你也配收徒弟,要我說的話,被你調教的徒弟,恐怕連半年的命都活不了吧!”
“你說什麼?”聽得此言,林白神情一凜,眼中殺機畢露,寒聲道。
需知道不管是好吃懶做的尚卓才,有些無良的吳良,還是天真爛漫的李青囡和索菲婭,這些人可說都是他心中極爲珍視的人。但如今這兩人卻是如此言語,叫他如何能忍!
“我說以你的本事,收的徒弟,連半年都活不過,就要死於非命!”但那個胖看門人哪裡知曉林白心中所想,只覺得踩到了林白的痛處,渾然不覺大限將至,笑罵道。
瘦高個看門人覺得悶氣已經出了,朝着冷展顏勾了勾手指頭,側身讓開一條道,笑罵道:“跟着你的小師父進去吧,不過看好自己的身子,別藝沒學到,身子先被騙了。”
“進來吧。”看門人話音落下,林白緩緩轉頭,朝冷展顏望了眼,淡淡道。
聽得這話,周圍看熱鬧的一衆人不禁嘆息連連,他們見林白剛纔爲那名女散修仗義執言,只以爲林白是個有血性的主兒,今天應該有好戲看。卻是沒想到林白竟然這麼快就低頭服軟,在覺得興致索然的同時,心中更是對林白有些鄙視,渾然不覺他們才更無恥。
“趕緊滾進去,別耽誤大爺們做事!”就在冷展顏走過兩人身邊的時候,他們不屑罵道。
冷展顏緊咬着下脣,低頭緩緩向着山門內走去。心中卻是覺得黯然無比,小拳頭更是緊緊捏着,這一刻,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力提升自己的修爲,絕對不能再受這屈辱!
但就在此時,場內空氣中的溫度卻是突然驟降,一股冷冽無比的氣息突然生出,叫場內所有人有一種突然來到了寒冬的感覺。這種感覺叫諸人心中覺得詭異莫名,需知道如小方諸山這種洞天福地,可是冬暖夏涼,四季如春,怎麼會有這樣冷冽的氣息存在。
不對,是林白出手了!就在諸人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有那眼尖的已經發現,林白指尖輕動,飛劍脫鞘而出,一股冷冽如冰霜的劍氣自然而生,向着那兩個看門人便斬了下去。
雖說這一擊,林白沒有用上十成十的本事,但是卻也用了四五分。需知道林白如今的手段,就算是如劍閣赤霄那種級別的老怪物,他都能輕易擊斃,更不用說是這倆看門人。
如霜般的森然劍氣衝襲到這倆看門人的時候,那迅疾的速度,連喘息的時間都沒給他們留下,兩個人便直接朝外倒飛而去!不僅如此,兩人在倒飛的過程中,口中更是有鮮血噴灑而出,那鮮血中更夾雜着濃豔的血塊,那是內臟碎裂的徵兆!
場內所有人都知道,這倆看門人的小命恐怕休矣。需知道內臟碎裂,即便是在這隱世宗門中,都是極爲嚴重的傷勢。雖然如小方諸山這樣的隱世宗門可能會有救治的藥材,但又怎麼可能會把藥材用在兩個極不成器,只能用來看門的弟子身上。
一擊得手,長劍錚然入鞘,一應劍氣登時收斂,面上神情更是雲淡風輕,沒有分毫傲然或忐忑,彷彿死在他手下的不是小方諸山的門人,而是兩隻螻蟻!
嘶……望着林白的模樣,場內諸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任憑是誰,都沒有想到林白竟然是如此的彪悍,舉手投足之間,殺伐果決至極,一擊便將兩名看門人重創!
難不成這年輕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四個字是怎麼寫的嗎?望着林白,一應看熱鬧的人,心中滿是疑惑,實在是想不通林白怎地如此莽撞,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就算是劍閣和小方諸山相距甚近,算得上是近鄰,但也不能這樣去抽鄰居家的耳光吧!
不過這些人不明白的是,剛纔那倆看門人的話,已經觸及了林白的逆鱗。犯龍逆鱗者,必誅無疑,林白雖然不是龍,但也有着龍的傲氣,被人觸碰逆鱗,如何能忍!
而且林白更是很清楚,就算他殺了這兩人,小方諸山也絕對不會難爲他!因爲就在剛纔,他已經看出,這隱世宗門,實際上也是弱肉強食,爾虞我詐之地,只要自己表現出了足夠的實力,小方諸山是絕對不會因爲兩隻螻蟻的死,而去得罪自己。
犯了自己的逆鱗,而且殺了也白殺,林白實在是想不出不對這兩人下手的理由!
前輩真是太強大了,不知道他剛纔說的話還算不算數,自己還能不能拜他爲師?望着林白傲然挺立的身影,冷展顏眼眶有些微紅,在隱世中生活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會爲了她這樣的散修打抱不平,更不用說是去得罪如小方諸山這樣的一個隱世宗門。
“劍閣的精英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就在林白冷哼一聲,想要帶着冷展顏邁進山門之時,那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辰軒,卻是再按捺不住心中對林白的仇視,似笑非笑道:
“只是我有些好奇,既然劍閣和小方諸山做了這麼多年的老鄰居,怎麼着你們劍閣的兩位長老會如此不曉事,竟然只派了你這麼位年輕弟子前來,而且一上來還傷了兩位小方諸山的弟子。抑或是說,你手上拿着的這令牌,實際上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話音落下,場內頓時譁聲一片。誠如辰軒所言,的確是有不少人在好奇林白的身份,劍閣作爲小方諸山的近鄰,怎麼着會派出這位行事如此粗暴的年輕人前來。
“我劍閣長輩行事,需要你丹鼎宗的人來過問嗎?”林白對辰軒早已無好感可言,此時聽他又在煽風點火,面色一凜,緩緩擡頭,淡淡道:“還是說你們丹鼎宗野心不死,覺得生活在陽根牝門之下不甚舒坦,想要挪到我們劍閣去住?”
話一出口,場內的譁聲更甚,圍觀諸人眼中的神采更甚。如果說辰軒剛纔的話只不過是撩撥的話,那林白現如今的話可是完完全全的誅心之語,甚至直接就把話拉到了兩派對立開戰的地步。不僅如此,林白剛纔說丹鼎宗居於陽根牝門之下,更是譏諷他們生活在腌臢之地。
所謂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這些人哪裡會理會打不打,只會嫌鬧得夠不夠大。
“大膽!區區小輩竟然口出如此狂言!難道你們劍閣的長輩就沒教導過你,出外遊歷做事,要小心謹慎,低頭做人嗎?”雖然孔方剛纔想息事寧人,但聽到林白這話,卻也明白事情難以善了,當即便冷然出聲,想要以長輩的姿態來強壓林白一頭。
“我劍閣的長輩交沒交過我不知道,但你們丹鼎宗,我知道肯定是沒教過的!”林白聞言之後,似笑非笑道:“我們劍閣的長輩不在這裡,我這個晚輩尚且知道幫扶他人一把。你丹鼎宗的長輩在,怎麼着能看不見這些東西。而且你們一個丹鼎宗的晚輩出來煽風點火也就算了,就連自認爲是長輩的,也怒氣沖天。你覺得,你們丹鼎宗的長輩有過教導嗎?”
話音落下,跟在林白身畔的冷展顏雖然竭力忍耐,但還是忍不住嗤笑出聲。需知道林白這話,可謂是就着孔方的話,直接把整個丹鼎宗的麪皮都給撕下來了。而且林白所說的更是句句屬實,本就是辰軒挑撥在先,是非公道自是已在人心。
辰軒聞言之後,面色青紅變化不定,尤其是望着身畔那些似笑非笑的看熱鬧人羣,更是覺得似乎每一個人都是在恥笑他一般,叫他覺得怒火幾乎都要攻心。
“好你個牙尖嘴利的晚輩後生,看起來我改日倒是要去你們劍閣一趟,問問你們劍閣的長輩,究竟是怎麼教導弟子的。”孔方見勢不妙,知曉辰軒已經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伸手扯住他的胳膊,生生將他扯回後,寒聲接着道:“你且等着!”
話說完後,孔方伸手扯住辰軒,便想要往山門裡面拖。需知道此處距離劍閣不遠,就算是放個屁,劍閣的人也能聞到,若是真把事情鬧大了,他們倆能不能回丹霞山都是問題。
“我劍閣教導晚輩的手段如何,我看就不用你來提點了!至少我劍閣弟子不會煽風點火,妖言惑衆,也不會這般在別人的山門大呼小叫。”林白淡淡一笑,望着兩人的背影,接着道:“以我之見,你們丹鼎宗的確是在陽根牝門住的久了,沾了些腌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