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女神?!這話是個什麼意思?!又是什麼勞什子女神,怎麼從沒聽說過?!
“老東西,就你這把老骨頭了,還說什麼女神!”聽到風老怪這話,餘少卿手下的一名隨從,臉上頓時露出抹yin靡笑容,哂笑道:“我看是你想老牛吃嫩草,要那姓竇的小妞兒吧!你們要是有這打算的話就直說,我們少門主最大方,你好好說說,指不定他就讓給你們了。。?更新好快。”
餘少卿聞言臉上也是露出抹玩味笑容,似笑非笑的望着風老怪。以他看來,風老怪和土老怪這倆老怪物這麼一大把的年紀,那哪門子女神之類的話,不過都是託詞罷了。而且說不好真是這倆老怪物見色起意,心裡對那竇靜雲動了些小心思,所以纔會故意這麼裝神弄鬼。
聽到這話,就連竇靜雲心裡邊都是不禁驟然一緊。如果這倆老怪物真的是對她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的話,與其在他們兩人手裡苟延殘喘,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你以爲老夫是什麼人,是那種落井下石之輩麼?!”聽得這隨從的話語,風老怪面色陡然一寒,手上動作微微變動,只聽得場內陡然傳來呼嘯之聲,而後一股烈風恍若風刃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着那隨從便斬落下去!
感觸到風刃傳來的威壓,餘少卿眉梢微動,便想要出手攔阻,但那風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還沒等到他動手,風刃已然衝到了那隨從身畔!而且這風刃在衝到之後,更是驟然膨脹,宛如化作了一股颶風般,頃刻間便將那名隨從完全籠罩在其中。
死了,完蛋了,死定了!寒風如冰,在那隨從身周肆意遊動不止,那種森寒的感覺,讓那隨從只覺得就像是自己的肌膚外面緊貼着無數刀刃一樣,打心眼裡發憷。
刷刷刷!就在這隨從驚疑不定的時候,風刃卻是陡然四散,散入虛空之中,不見蹤影。劫後餘生的快感還沒來得及籠罩上他的心頭,他便看到順着自己頭頂,此時正有一把把黑色的髮絲順着餘風的吹拂,潸然落下,就像是下了一場黑色的髮絲雨。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隨從腦袋上的三千煩惱絲竟然就被剃了個乾乾淨淨,那腦袋簡直要比刨子刨過還乾淨,而且在他腦袋上,更是沒有一道傷口。單憑這一手,便足見這風老怪對風元之力掌握的精妙入微程度,若是換做尋常的天人,絕對無法做到。
摸着光禿禿的腦袋,那天人瞠目結舌,敬畏莫名的望着風老怪,再不敢多言隻字半句。試想一下,連如此之多的頭髮都能剃得這麼利落,割個把腦袋又會是什麼難事!
“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掉的就不是你的頭髮,而是你的腦袋!”冷眼朝那心有餘悸的隨從掃了一眼,風老怪眼神冷冽,望着餘少卿淡淡道:“餘少門主,能否賣我們兄弟這個面子?”
“還不謝過風老前輩的不殺之恩!”即便是餘少卿,在看到風老怪這一手後,也是暗暗咋舌不已,望向風老怪的目光更是全然大變,向着那名呆愣在原地的隨從踹了腳後,似笑非笑的望着風老怪道:“如果我不同意的話,那兩位前輩是不是就要撕破臉跟我大動干戈?”
“雖不願,實無奈也!”雖然風老怪沒有明說,而是拽了一句文縐縐的話,但話裡面的意思卻也是明白無比:餘少卿,你小子到底是交人不交人,不交人的話就別廢話,不要以爲老子會怕你,咱們扯起來幹一場,誰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沒錯,到底交人還是不交人,給個準信!”話音剛落下,土層下的土老怪也是頗有些不耐煩的開腔道:“磨磨唧唧的,這可不像是你們上清宮的作風。”
“既然兩位前輩都開口了,我要還是推推拖拖的,那就是不給兩位前輩面子!”餘少卿聞言面上神情變幻片刻後,向着風老怪拱了拱手,溫聲道:“既然兩位前輩想要帶他們走,那就儘管帶走。不過今次的事情,我卻是要傳回門派一遭,怕是會被不少煉氣士和天人知曉。”
“你願意跟誰說就去跟誰說,我們老哥倆得罪的人還少了,蝨多不癢債多不愁。”風老怪聞言之後,不耐煩的一聲冷笑,道:“誰要是看不慣,儘管讓他們來找我們老哥倆。”
聽得風老怪這絲毫沒有掩飾,咄咄逼人的話語,餘少卿神情一寒,嘴脣翕動片刻,終究還是把沒說出的話壓回了肚子裡面,然後指尖微微一動,解除了對萬成珏、烏爾善和竇靜雲三人的束縛後,對風老怪淡淡道:“束縛已除,前輩儘管帶人走吧!”
看到餘少卿的動作,風老怪面色絲毫不變,向着餘少卿拱了拱手,連聲謝都沒道,手上動作微微變幻,一股狂風驟然席捲而來。而且跟隨着這狂風的,還有無數土石,將周遭弄得狼藉一片,更是把寧少卿,以及跟隨他的那一衆上清宮門人吹得灰頭土臉。
風來得快,走得更快,只是倏忽之間,場內已然沒有了風老怪以及萬成珏幾人的蹤跡。
“少門主,爲什麼要賣這兩個老怪物面子,憑您的手段,難道還留不下他們倆麼?咱們上清宮的人,什麼時候怕過事!”被風老怪小試牛刀,整成了個禿頭的隨從見風平浪靜,而餘少卿臉上又滿是陰鬱神情後,腆着臉湊到餘少卿身邊,半是諂媚,半是憤怒道。
“留住他們?”餘少卿聞言緩緩轉頭,臉上露出一抹戾笑,然後沒有任何徵兆的反手甩了那名隨從一記耳光後,淡淡道:“憑你去留住他們嗎?”
風土二怪中,土老怪是土元能力掌控者!此人能夠輕而易舉的掌握土元之力,控制土壤,能夠在土壤之中穿行,不被人發覺,甚至能夠固化泥土,進行攻擊!
這種掌握土元之力的天人,就像是天生的潛行者一般,最是叫人防不勝防。而且土元之力最爲厚重,掌握此種能力的天人,攻擊力更是極爲驚人!
而如果說土老怪是潛行者的話,那身爲風元之力掌控者的風老怪,以風元爲輔,速度驚人,叫人防不勝防,毫無疑問就是一柄能夠直接戳中人心臟的尖刀,是一個天生的刺殺者!而且從風老怪操縱風刃,剃了這隨從腦袋之舉,更可看出他對風元之力掌握的細微程度。
而且這兩兄弟朝夕相處,早已經養成了極深的默契,哪怕是一個手勢,一個眼神的交流,都能叫他們知曉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彼此心照不宣下,對敵人發起強有力的攻勢。這兩者配合到一起,可說是能將隱匿和刺殺發揮到極致,叫人防不勝防也無處躲藏。
儘管餘少卿也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在面對這風土二怪的時候,他絕對不可能有半點兒勝算。而且在這節骨眼上,若是招惹了這兩個天殺的傢伙,惹惱了他們,以他們乖戾的性子,難保不會像說的那樣,對上清宮發起無休無止的刺殺。
而等到那個時候,在這兩個老怪物的配合下,上清宮中人必定要惶惶不可終日。而且餘少卿更是很明白,自己在川渝做過什麼事情,若是被這兩個老怪物一鬧,整個川渝的奇門怕都要聞風而動,對上清宮發起反擊。那時候上清宮就要陷入麻煩的汪洋大海中,無法自拔。
萬成珏、烏爾善和竇靜雲三人,對於他而言,只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人罷了!可是風土二怪卻不一樣,若是因爲這三個人的緣故,招惹了他們,那就是沒吃着羊肉,反惹一身騷。
“少門主饒命,屬下知錯了,屬下以後再不敢胡言亂語了。”伸手捂着被餘少卿扇得紅腫的面頰,那名隨從沒有任何猶豫,急忙跪倒在地,連連叩頭,哀求不止。
“如果他們三個死了,留着你的命就還有用處,但是他們三個被那兩個老怪物接走了,就得有人站出來替他們死了。”望着這隨從的模樣,餘少卿冷哼一聲,不等那隨從哀求,指尖輕輕轉動,赤火劍意陡然自虛空之中凝聚,而後向着這隨從的腦袋直插而下!
劍氣如虹,只是頃刻間,便將那隨從的腦袋斬落在地,而且劍意閃過之處,這隨從的脖頸處更是烤得焦黑一片,連一分一毫的血液都沒有溢出。
“放出風去,就說他是被那三個人殺了!”仿若死了一個人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影響般,伸手從口袋摸出雪白手絹,擦拭了一下雙手後,餘少卿緩緩轉頭,望着跟在他身後,那些神情愈發忌憚的隨從,淡淡道:“再給我查查那兩個老怪物的事情,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嘴裡的這個女神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能讓這兩個老怪物死心塌地的賣命。”
話說到此處,餘少卿眼眸中更是不自禁的閃過一抹迷惘之色。他實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會有那樣的本事,竟然能夠調動性情乖戾得出了名的風土二怪。
甚至他都隱隱然有些懷疑,那個所謂的‘女神’,會不會是那些天人中隱藏着的某股實力之主,所以這風土二怪,纔會對那個‘女神’這樣言聽計從!
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些天人們這麼做,又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越是想,餘少卿便越是覺得不解,越覺得一頭霧水,卻全然不知自己實際上已經鑽進了牛角尖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