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學多才,楚天機終究是活了兩世的人,這一數落起來,顧雪琴被說得毫無還嘴之力,但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楚天機站了起來,俯視對面顧雪琴,繼續道:“我尊敬你見叫你一聲伯母,你別以爲你就長臉了,身爲國家官員,你背地下做的有些事,我不知道?不要說你,鄭家都是我搞垮的,你出去打聽打聽。”
楚天機不知道,他前面所有的話,不及這最後一句。鄭家都是我搞垮的,這話一出,顧雪琴面色頓時變得蒼白無力。這段時間華夏政圈內風雨交迫,鄭家突然瓦解崩塌,讓無數有小做作的官員開始收攏,同時也有消息傳出,鄭家最終的滅亡,實則是敗在一個年輕人手裡。
正是這個年輕人,打入鄭家,挖掘出鄭家的罪證。無數人都在猜測這個年輕人是誰,但因爲保密協議,無法查探到。楚天機這麼一說,顧雪琴纔想到當初陳明志曾說楚天機被調到東平礦業局,前後的困擾瞬間被梳理清楚。
眼前楚天機就是讓鄭家倒下的人,這種人誰敢招惹?顧雪琴心頭這下無比後悔,就在這時,楚天機轉頭看向陳明志,語氣充滿歉意的道:“陳伯伯,剛纔火氣有些大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在來拜訪。”
陳明志還出於楚天機攻擊顧雪琴的震撼中,下意識點了點頭,楚天機看向身旁陳笑笑,陳笑笑伸手抹去眼角淚水,道:“我和你一起。”
兩人起身離開,直到門砰一下鎖起,陳明志這纔回過神來,看着那空蕩蕩的位子,陳明志張了張嘴,隨後狠狠瞪了顧雪琴一眼,轉身離開。
陳明志離開,整個廳室就剩下顧雪琴,外加在廚房繼續忙活的陳姨,顧雪琴呆呆坐在位子上,直到陳姨前來收拾已經變冷的飯菜,顧雪琴這纔回過神來。
不知是因爲楚天機的強橫數落,還是因爲女兒的離開,或者是陳明志的冷淡,這一刻的顧雪琴神情落寞。顧雪琴看向正在前方收拾的陳姨,聲音無力的開口道:“陳姨。這些年我真的做錯了麼?”
陳姨身爲保姆,面對顧雪琴的疑問只能一聲哀嘆,道:“一個人要是沒有錯,別人都不會離開,很多時候,我們都在犯錯,只是不知道而已。”
陳姨說完就離開了,整個廳室內就只留下顧雪琴一人,悠悠哭聲顯落出這個女人強勢背後的悲哀。
屋子外面,楚天機坐上了陳笑笑的甲殼蟲,陳笑笑問楚天機去哪兒,楚天機深吸一口氣,道:“隨便走走吧,好久沒有看看這個城市了。”
甲殼蟲穿梭在海州的大街小巷,觀望着外面的燈紅酒綠,楚天機一直在沉思中,最後,楚天機說了聲回家,陳笑笑只能將車開到金扇小區。
甲殼蟲在海州道路行走的這一路上,楚天機幾乎沒怎麼說話,陳笑笑內心也憋得難受。楚天機正要下車,陳笑笑突然扯住他胳膊。
“生氣了麼?”陳笑笑雙眸憂色浮現,緊緊盯在楚天機身上。楚天機這時纔回過神來,雙手一拉直接將陳笑笑從主駕駛位子上抱到自己身上。
“是我媽的話讓你生氣了麼?”陳笑笑玉手捏着楚天機下吧,輕聲問道。
楚天機微微搖頭,道:“對不起。剛纔出了門就一直在想另外一件事情。”陳笑笑眉頭一皺,道:“你個壞蛋,讓人家擔心半天。”
楚天機嘿嘿一笑,捧着陳笑笑的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陳笑笑突然面色嚴謹,伸手將楚天機胡亂動的手給壓住。
“小天,你說要是他們不同意我們的婚事,那怎麼辦?”陳笑笑面色擔憂,陳明志顧雪琴終究是父母。
楚天機眉頭一皺,笑道:“生米煮成熟飯,還有什麼阻攔?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楚天機說完雙手就動了起來,陳笑笑使勁掙扎,沒一會兒就嬌面羞紅一片。
“小天,不要在這裡,被別人看到的!”陳笑笑輕聲呢喃,整個人已經徹底癱軟在楚天機懷中。楚天機一看,甲殼蟲確實有些小。隨後看向自己家的別墅,道:“去我家吧。”
可能是想到顧雪琴對楚天機的態度,陳笑笑想補償一下楚天機,這次沒有出言拒絕,而是點了點頭,楚天機啊哈一聲大笑,抱着陳笑笑就下了車。
此刻時間也不早了,楚天機老媽老爸早就休息了,楚天機抱着陳笑笑猶如做賊一般摸進房間,隨後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第二天清晨,金綵鳳打算叫楚天機起來吃早餐,當推開門看到陳笑笑也在時,唰一下就將門給關了起來。
“我有孫子了,我有孫子了!”金綵鳳神色激動,沒去打擾兩人,楚天機和陳笑笑則睡到了中午,這才起牀。
金綵鳳給兩人弄了吃的,讓楚天機詫異的是,金綵鳳對陳笑笑的態度大轉變,好似比對自己的女兒還要親。陳笑笑也有些詫異,只能疲以應對。
飯後,陳笑笑就回去了,畢竟昨天晚上就出來了,誰也不知道陳明志和顧雪琴爭吵成什麼樣,所以陳笑笑打算回去看一看。
既然已經決定了退出政壇,楚天機就不會有絲毫猶豫,他直接打電話給路通,讓路通有時間過來一下,有點重要事要商量。
路通說他就在海州,處理鄭家方竹韻的事,一聽方竹韻,楚天機當即問了地址,隨後直奔目的地。
方竹韻之所以有今天,這其中也是有楚天機的因素。而且在當初說服方竹韻時,楚天機許諾了一些條件,此刻聽路通說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他必然要去看一下。
關押方竹韻的地方也不算偏僻,楚天機要到的時候給路通打個電話,到時路通就在門口等待,將楚天機帶了進去。
內部一個房間內,方竹韻正安靜的坐着看書,當看到楚天機出現在門口時,神情愣了愣,隨後嬌面浮現不一般的欣喜。
楚天機走了進去,看着膚色明顯有些不正常的方竹韻道:“你瘦了。”
方竹韻對於楚天機能來非常高興,笑了笑道:“睡眠不怎麼好,自然瘦了,但也沒事,你難道喜歡胖的麼?”方竹韻說完這話才意識到話語有些曖昧,慌忙笑了笑,讓楚天機坐了下來。
“判決怎麼說的?多少?”楚天機眼神稍微焦急對方竹韻問道,要是對方沒有完成當初的承諾,楚天機不介意在退出之前大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