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春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在表妹面前提起師兄鄭偉民了,在他看來這位師兄很有*,如果跟其拉上關係,對自己大有幫助!
可是他提的次數越多,陳笑笑就越是討厭!陳笑笑最反感的是顧長春的動機,顧長春是爲了巴結那位師兄,感覺把她出賣了一般。
所以陳笑笑早就明確拒絕了,此刻表哥舊事重提,她更加的不開心。甚至她都沒有回話,就拿着自己的酒杯坐到了楚天機那一桌,讓顧長春一個人呆着。
“哼,我會告訴姑媽的,她肯定不會同意你跟一個小保安員談朋友!”顧長春看看楚天機,嘴角浮出一抹輕笑,自顧自吃起烤肉串。
陳笑笑坐過來立即恢復了笑容,楚天機李建國他們雖然都不是什麼上層人士,不過和他們相處,感覺很輕鬆,很開心。
“夏經理代隊長,那天我也去了鎮海國際大廈的工地,你們見過我沒有?”
“陳記者,剛纔和楚兄弟喝酒還說到你,當然見過了。”
“夏經理,那個趙金纔是怎麼樣一個人啊,怎麼能做出那麼大的案子?”
陳笑笑的性格還真是適合做一個記者,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剛好泛泰建設的夏經理和趙金才做過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因此陳笑笑就找到了機會,打聽趙金才的事兒。
“老趙這個人吧,表面看上去挺和氣,說他是鐵釘殺人案的兇手,工地上的人都沒人信!那麼和氣的一個人……”夏經理幾杯酒下肚,話也多了,點起一根菸道,“不過我信!因爲這個人沒老婆沒孩子,還整天神出鬼沒,下班以後辦公室經常都會聚一下,出去小飯館坐坐,可是他從來不去!”
施工隊長代金貴道,“那是因爲人家趙總看不起咱們搞工程的,誰說他不出去坐坐,可人家享受和咱們不一樣,人家享受的是高檔的,有情調的,外國人。”
陳笑笑眼睛一亮,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享受的高檔的?”
代金貴道,“我以前租住的房子就靠近新城區的瀛國風情街,我好幾次在那條街上看見趙總的車。”
新城區有不少的日資企業,因此漸漸的形成了一個瀛國人聚居的街區。市政府倒也有想法,大力宣傳,硬是把那裡打造成了瀛國風情街,不但瀛國人愛去,也有不少遊客前往,然後又吸引了不少瀛國人在那裡做生意,算是新城區的一景。
“趙金才喜歡去瀛國風情街哪一家?”陳笑笑追問。
代金貴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應該不確定吧。”
夏經理也道,“據說他在瀛國做過幾年的研修生,可能比較適應那邊的文化。”
楚天機從大唐過來,哪裡看得起瀛國,哧道,“他們有什麼文化,從我中華學了一些雕蟲小技而已。”
夏經理嘿嘿笑道,“不管怎麼樣,人家趙總確實學成回國是真的。據說他以前只是一個木匠,現在設計天南省第一樓了,鎮海國際大廈就是他設計的,還參評了這一屆的魯班獎,呼聲很高呢!”
這時陳笑笑想到什麼,問道,“楚天,我聽說你大學也是學的建築設計,你有沒有相關的作品?”
楚天機老臉一紅道,“我不會設計那些高樓大廈奇形怪狀的東西,我只會設計更適合人類生存宜居的園林建築。”
“我看你只會看風水。”陳笑笑搶白了一句,又問道,“趙金纔在瀛國做研修生四五年,怎麼沒找一個瀛國老婆?”
夏經理道,“這些倒沒聽說……”
楚天機知道,陳笑笑還在追這件事的後續。不過在楚天機看來,這件事已經結案了,面具蛇後邊隱藏的很可能是條真正狡猾兇殘的蛇,楚天機對此並沒有興趣,他更關心他的金錢美色大計。
人活一世,錢色二字。這就是楚某人的追求。
“怎麼,又鬧意見了?”楚天機坐到了李建國旁邊,他發現吳洋一個人坐老遠。
“這biao子老催着我,煩死了。”李建國一口喝了杯中啤酒道,“之前打傷人欠的債都沒還清,我一點準備沒有,哪有錢結婚?眼下馬四那邊……”
李建國平時很豪爽,其實自己也是一腦門的官司,平常不愛說,今天喝了點小酒,就憋不住了。
楚天機道,“馬四的沙廠怎麼樣,你上次說還可以啊,你們爲他拿下沙廠出力不少,他不會虧待你們吧。”
李建國懊惱道,“別提了,麻痹馬四原來也是個不上道的小人,他認識了小河子鄉的一個村大隊長,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批智障在沙廠幹活……”
“小河子鄉……”楚天機突然想到什麼,問道,“朱成龍?”
李建國道,“你也認識啊,就是那小子,弄來一幫子癡呆在幹活,也不知哪來的,據說只要管飯就可以。馬四有人使喚了,就把原先跟着他的幾個兄弟辭退了,我看不下跟他吵了一架,這傢伙最近老針對我!麻痹當初爲他流血流汗,現在開始排擠老人了。”他說完苦笑道,“兄弟,你上次說我自己都要失業,我現在信了!”
“失業不一定就是壞事兒。”楚天機舉杯和李建國碰了一下,又問道,“有個叫趙輝的你認識不?”
李建國道,“我太認識了!那小子是馬四的獄友,心狠手辣着呢!什麼都敢做!就連馬四自己有一次都說,這種人少招惹,會出大事兒。”
楚天機眯起眼,思索一會,道,“不瞞你說,鐵釘殺人案的兇手就是趙輝撞死的,你說會不會朱成龍請馬四出手,馬四請到了趙輝,然後朱成龍送上一大堆智障人幫馬四幹活當做謝禮……”
李建國道,“太可能了!這些人我算是看透他們了,什麼都敢做,只要有錢!現在在外邊混,什麼朋友什麼義氣都可以不要,只要有錢!”李建國吐槽了幾句,又問道,“趙輝這小子這次進去要多呆幾年吧?”
楚天機搖頭,“我打聽過了,定性了是屬於交通意外,又有從輕情節,配合警方調查,可能判個一年兩年,另外就是經濟賠償。”
“一年兩年!”李建國瞪眼道,“太輕了!一條命就判這麼輕!”
楚天機想到這裡也是憤憤不平,趙輝那小子明明就是故意的。他咬牙道,“最可恨的是,趙輝沒有財產沒有房產,而趙金才也沒有繼承人……”
李建國拍案道,“那豈不是錢都不用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