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達西亞鄧爵士莊園,一行醫生正忙着商討該怎麼讓楚天機從自我封閉的意識空間內醒來,荊剛路通等人則在一旁聽訴。
一個身形稍旁,帶着手指頭厚的眼睛,年過半百的老醫生站了起來,道:“我覺得病人自我封閉意識,應該進行精神上的刺激,這樣的話能引起最深觸動,或許就能甦醒過來。”
另外一個稍微有些年輕的醫生站了起來,外人都稱呼他爲黃博士,乃是華夏權威性的腦科專家,從來到這兒探查楚天機病情後,就主張使用他剛研究出的一套醫療手段。
黃博士道:“我認爲病人這次封閉,確實只有刺激才能甦醒,但是刺激還要分種類,可以是物理刺激,也可以是精神刺激。”
老醫生點點頭,道:“說得對,病人是精神意識上自我封閉,我認爲可以用精神刺激,這樣的話既安全又把穩,也能商討出更多方法。”
“咳咳。”黃博士咳了兩聲,心道該勞資上場了,道:“什麼精神刺激,精神刺激說白了,就是奇蹟,難道奇蹟是大白菜麼?隨隨便便就能撿到?”
老醫生遭到黃博士嚴厲反駁,面色不是太好,但他知道他和黃博士之間地位相差太大,黃博士也算這羣人中的領頭,只能無奈一聲哀嘆坐了下去。
老醫生主動退卻,黃博士身上自傲神色閃爍更加明亮,他昂揚起頭,接着道:“我如今研究出一種新的腦科治療方法,已經在臨牀階段。剛纔這位老醫生已經說了,就病人症狀而言,精神刺激或者物理刺激,而我的研究方法則比這更要先進,是精神與物理相結合的方法。”
這時黃博士身邊的醫生道:“那具體需要怎麼治療呢?你的研究還處於臨牀階段,手術成功率能有多大?”
他是黃博士的學生,在醫學界也算小有名氣,黃博士點點頭,道:“首先進行腦顱開割。割開以後在用新儀器進行精神治療。”
割開頭顱?整個會議室醫生都討論起來,畢竟開顱做手術,這不是小手術。
在一旁的荊剛路通直接驚得站起來,荊剛嚷嚷道:“你放屁,把我楚大哥腦袋割開,要是他不能甦醒,你能負責麼?”
黃博士作爲華夏頂尖醫生,世界上名氣不小,遭到荊剛如此怒罵,內心非常不爽,他剛要開口,身邊學生看出荊剛是個蠻橫人,要是鬥起來,吃虧的肯定是黃博士,慌忙拉住黃博士示意他不要與荊剛爭鬥。
這時,會議室門推開,鄧爵士拄着柺杖走了進來,在他後方還跟隨着何生,王老,自然少不了王思穎。
楚天機已經昏迷五天,鄧爵士非常操心楚天機的安危,能看到他神色衰竭,臉面無光,是操勞過度的樣子。何先生等人則是聽到楚天機出事了,這才趕了過來,此刻面色也不是太好。
荊剛見鄧爵士進來,也知道鄧爵士纔是一切主導者,直接奔到鄧爵士身旁,怒道:“鄧老大。你不能讓他們將楚大哥腦袋割開。要是楚大哥知道,肯定非常不願。”
鄧爵士瞥了一樣荊剛,道:“要是不這麼做的話,楚老弟一輩子都不能醒來,你願意看到這樣麼?”
先前想要反駁荊剛的黃博士聽到鄧爵士這話,瞪了剛纔拉他的學生一眼,心道:看吧,老大意思還不明顯麼?這是同意我的診斷方案。
荊剛不願楚天機被割開頭蓋骨,大腦是人最核心控制部位,也充滿神秘,這些荊剛都瞭解,他怕這些庸醫一個不小心,將楚天機大腦什麼地方弄壞,楚天機醒來以後是個白癡,不是更慘?
荊剛如老牛一樣怒瞪雙眼,道:“反正我是不准許你們割開楚大哥的腦袋。”
這時,早已壓制怒火的黃博士走了上來。這次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楚天機作爲實驗對象,完成他的治療方案,要是治療成功,他在鄧爵士還有這些醫學界有名人眼裡,地位將再次上升。
至於楚天機要是死了,那他也不用需要擔當什麼責任。所謂醫療有風險,死了就死了,是你病人自己不爭氣,醫生也沒辦法不是?黃博士就是仗着這個理念,內心下定主意,怎麼也要向鄧爵士爭取這次用新方法治療的機會。
黃博士走到鄧爵士前方,首先是對鄧爵士還有何先生等人微微施禮,這纔看向荊剛,眼神一下就凌厲起來。
黃博士道:“你知道我們在醫生界的地位麼?你憑什麼質疑我的醫療手段?這人同樣是一個病人,與其他病人沒什麼兩樣,難道我們爲了救他,就不能採取措施麼?我們是醫生,你不是醫生,所以請你站到一邊去。”
黃博士說得都是理,楚天機是人,其餘病人也是人。其餘病人也出現過這種狀況,但都在他的治療下甦醒過來。楚天機何嘗不能。
黃博士頭頭是道,他自認爲鄧爵士先前話是力挺他對楚天機進行開顱,這下說得也有些張狂,完全忘了此刻在這裡,他沒有任何地位,只是個醫生。
後方一衆醫生也看到三個大佬臉色不好,內心都是一沉,心道黃博士完了。黃博士學生也看到這一幕,剛想提醒,就被周邊醫生狠狠瞪着。
這學生也知道黃博士說出這些話算是完了,畢竟大佬已經有了火氣。他成爲黃博士學生,只是想靠其身份上位,但他要是出去,最多是得到黃博士內心好感,丟失的,卻是再用一輩子奮鬥的地位。
掙扎之下,這學生選擇了放棄,任由黃博士炫耀,而他就等待機會,取代黃博士的地位。
世界就是這般現實,每個人都想要向上爬,所以後方人看到黃博士走上歧途,也沒人想要出來拉上他一下,因爲很多人都眼饞他那位置,等着他倒下後爬上去。
路通也不願爲了治療楚天機進行開顱手術,畢竟楚天機只是意識自我封閉,說不定下一刻就好了,能有其餘辦法那是最好的。
路通走了上來,對鄧爵士道:“我也不認爲對楚天機進行開顱手術,那樣風險太大,楚天機是爲了這次任務所受的傷,我可以上向上級申請一下,利用國家的醫療力量。”
“呵呵。”黃博士嗤笑一聲,顯然是對路通的話有些不屑。路通早就看出這黃博士佔着自身有一點本事,屁股都翹上天了,私心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