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內,正有三個小瓶子,每個小瓶子內,都放着一塊手指頭大的晶體,這種晶體殷紅如血,看上去就像某種玉石。
雖然有瓶子隔着,但楚天機能感覺到,在瓶子內的紅色玉石上,存在很狂躁與強大的能量。讓楚天機內心震動的,是他曾經接觸過這種玉石。
當初尋找客師觀星境時,在廢墟之中一同得到的紅色玉佛,楚天機就感受到內部存在很大能量,後來在爲顧婉容逆天改命之時,更是發揮極大力量。
楚天機沒想到的是,在這個地方又遇到那種玉石,雖然沒有親手捏在手裡,但楚天機知道,玉佛與手裡這種玉石材質是相同的,不同點就在於,玉佛內能量是穩定的,手裡玉石能量是不穩定的。
這東西也是被封住瓶子裡,楚天機也看出這瓶子是特製的,否則根本就承受不住玉石上的狂暴能量,此刻這些狂暴能量,楚天機知道要是爆開的話,威力不會小於一顆導彈。
這東西要是真被做成武器,楚天機不敢想象能有多大力量,當即小心翼翼的將其收了起來,轉身走出冰庫。
透過科學家,楚天機還知道,這東西就是巨門後挖出來的,至於後面具體有多少他等級不夠,也不知道。
門後就有這東西,楚天機內心驚駭,也好奇。這東西里的能量雖然狂暴,但要是經過封印,能夠壓制,對作法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當來到大廳,楚天機左右尋找,卻沒發現李建國,李建國不在,楚天機不由有些着急,再次仔細尋找,還是沒有找到。
沒辦法,楚天機最終只能選擇先行動,摸索到巨門側面,有一扇小門,楚天機磁卡一刷就摸了進去。
內部是一條傾斜的走廊,楚天機一路向下,整個通道燈光閃爍不停,忽明忽暗,越是向前走,詭秘氣氛越是讓楚天機內心緊張,同時他也警惕起來。
大約走了五百米,楚天機感覺要到頭了,沒走多久,前方出現個一百平方米的石室,楚天機剛轉進去,身後就發出一聲巨響,一道很厚的鐵門將後面關了起來。
“果然有埋伏!”
楚天機並未慌亂,而是繼續向前走,走一段距離,路過不少房間,每走過一道門,門都會關起,而走着走着,楚天機來到一個周圍全是碎石,在另外一邊則有一扇玻璃作爲牆壁的空間內。
嘭嘭嘭,整個房間所有的門都關了起來,同時燈光變亮,楚天機一時間變得像籠中之鳥。也在這時,門打開,接連十個身穿防化服的人衝了進來。
這些人後面每個人都揹着一個罐子,手裡則拿着一杆噴槍,楚天機雙目一閃並未急於動手,而是看向玻璃牆壁後面。
玻璃後方,一羣人慢慢走了出來,爲首的正是景御,讓楚天機頗爲意外的是鄭偉明也在。看到鄭偉明臉上小人得志的樣子,楚天機就想到飛機上發生的那一幕,一定是這傻X在後面操作。
“楚天機,你可真是膽大,竟然敢獨自一人跑到我的基地來!”景御聲音從玻璃後方傳了過來,面上神色顯得很自信,有些勝券在握的感覺。
楚天機一聲冷哼,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楚天機不敢去的地方,這裡又不是地獄,我怕什麼,我的命是我自己掌握的,就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人,還不夠格。”
楚天機話剛落,鄭偉明就撲倒玻璃上,面目猙獰的開口道:“楚天機,你就是鴨子死了嘴還硬,這裡雖然不是地獄,但卻比地獄還要恐怖十倍,等會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對於鄭偉明這種喪家之犬,楚天機也是懶得搭理,反而看着景御道:“我兄弟呢?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肯定將這地方攪得天翻地覆。”
李建國不在了,楚天機在進入巨門後,就猜到他們的行蹤肯定是被人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李建國也肯定是被抓住了。
想到實驗室那些人做的實驗,楚天機內心就一陣擔憂。李建國是他不可多得的兄弟,要是因爲這件事李建國出了什麼事,楚天機知道他一定會非常內疚。
就在這時,人羣散開,被膠帶綁着的李建國走了出來,頭上滿是鮮血,顯然被打了一頓。見李建國被打了,楚天機拳頭狠狠一捏。
“你們都該死!”楚天機很少徹底動怒,但此刻看着李建國被這般揉虐,敗類真的怒了,敗類一怒,必然見血。
李建國嘴上膠帶剛被撕去,就對着楚天機嘶吼道:“小天,他們早就在周圍埋伏好了,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讓你狗日的在叫。”鄭偉明一拳打在李建國臉上,李建國神情頓時難過起來。鄭偉明知道他打不過楚天機,但是他清楚打楚天機的人,也是對楚天機的一種刺激羞辱,總之只要楚天機不舒服,他心底就是順暢的。
“鄭偉明,我一定會將你的頭顱拔下來。”
楚天機緊緊咬着牙,臉兩側肌肉因爲憤怒,簌簌顫抖着,看上去及其驚駭,鄭偉明很樂意這麼幹,完全將李建國當沙包,一拳又一拳的打着。
楚天機再也剋制不住怒火,整個人如野獸般一聲嘶吼,遁字訣運行起來,扯過一個人就直接將其打趴下,接連又是四五個人,只要被楚天機碰到的,都是進氣多出氣少。
“夠了,你要弄死他,這瘋子就徹底瘋了。”景御一腳就將鄭偉明蹬到一旁,她清楚要是李建國被打死,那楚天機可就瘋了,誰知道這瘋子身上是否帶着什麼厲害東西。景御一想起楚天機上次那金色權杖,內心就是一陣冰涼。
“楚天機。”
景御一聲大喝,抓着李建國滿是血的頭按壓在玻璃上,同時她身後出現一個身穿防化服的人,一根像是槍一樣的端口湊在李建國頭前。
楚天機從瘋狂中回過神來,看到身穿防化服的人雙眼一愣,看到那人身後透明罐子內的紅色霧氣,內心狠狠一顫。
“我相信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你要是不想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話,那就乖乖的給我跪下。”景御話落對身穿防化服的人點點頭,槍口頓時噴出一絲紅色霧氣,雖然是一絲,但卻碰到了李建國的頭髮。
碰到紅色霧氣的頭髮,頓時冒出青煙,緊接着消失。景御笑了笑,道:“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東西的威力了吧,快點跪下。”
鄭偉明這時站了起來,嘶吼道:“楚天機,你還站着幹什麼,你要還不跪下,我就弄死他。”
鄭偉民這才吼着,就要去槍生化服人手裡的噴槍,但卻被景御一掌輕飄飄的拍在心口,鄭偉民頓時像是被打了麻醉。軟趴趴的撲在玻璃面上。
“給我老實點。在不老實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景御說完朝楚天機看來,面色冰冷接着道:“快點,跪下,不然結果你知道的。”
李建國是誰,李建國是楚天機的兄弟。
什麼是兄弟,兄弟不是什麼事都和你在一起,也不是你需要幫助時給你幫助的人那纔是兄弟。
兄弟就是我的命就是你的命,你親手殺了我,我無怨無悔,因爲我知道你要是殺我,總有你要殺的理由。
“不要,小天。不···要。”李建國想要掙扎,但卻被死死按着,充滿不願的嘶吼,從他喉嚨內傳出。
啪!
楚天機沒有任何猶豫跪了下去,笑着對李建國道:“因爲你是我的兄弟,我楚天機跪天跪地跪父母,還跪一種人,那就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