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門釘遞給楚天機,陳笑笑還是抑不住興奮,站在五樓窗口只露半張臉,彷彿是地下黨偵查敵情一般。
楚天機道,“那天我看報紙,說很多人做賊並不是爲了偷東西,而是爲了做賊那種興奮感,尤其是下手的時刻,既緊張又激動。”
陳笑笑沒好氣道,“你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們現在是替天行道懲惡揚善!怎麼能跟做賊比?”
“那好吧,替天行道的時候到了。”楚天機找來一把鐵錘,遞給陳笑笑,道:“就讓你釘下這關鍵的一根釘,讓陳女俠爲了我們廣大的朱橋村人民百姓剷除朱家這個大毒瘤!”
陳笑笑道,“爲什麼讓我釘,你怎麼不替天行道?”
楚天機嘿嘿笑道,“我不會替天行道,我只會替天行。房。”
“行你的頭啊!下流!”其實陳笑笑也知道,之所以讓她釘,是因爲房樑架在一人高的地方,總要一人上一人下,總不能讓陳笑笑在下邊吧。
“你敢不敢啊?”楚天機又問道。
陳笑笑也不是那種風吹就倒的姑娘,接過鐵錘道,“有什麼不敢,這是釘木頭,又不是釘人。”
“是啊是啊,ji女你都敢假冒,還有什麼不敢。”楚天機說着,就站在了房樑正中的位置,半蹲下來道:“你站在我肩上,爬上去,把釘釘在房樑正中的位置。”
“你去死啊!”陳笑笑罵了一句,脫了運動鞋,在楚天機的大腿上墊了一腳,就站到了他的肩上。她小心翼翼站起來,已經可以摸到房樑的邊沿了。
“可以站了。”
楚天機這才慢慢站立起來,這時候陳笑笑的胸口已經高過房樑,這個角度可以很方便地釘釘了。
楚天機把喪門釘遞上去,同時叮囑道,“你釘的時候往下釘,不要往前推,把房樑推掉下來,那就玩大了。”
“知道,知道了。”陳笑笑應了一聲,也叮囑道,“你手別閒着,把着我的腳,我老感覺站不穩。”
“哦。”
在大唐的初年興胡人之風,女孩子都大腳,學騎馬射箭,沒有裹小腳的說法。不過即便如此,女人對腳還是看得比較重要的,年輕女孩子若是被男人摸了小腳,問題很隆重啊。
所以就算是楚某人這種敗類,未經別人同意,也不敢亂摸姑娘家的腳。
不過既然陳笑笑讓他摸,那楚敗類也沒什麼客氣的,直接伸手放在自己肩上,把住了陳笑笑的一雙小腳。
“太!太爽了!太好摸了!”
楚天機從大唐而來,他沒碰過絲襪小腳啊!絲襪從發明的那一天起,註定就是終結男人的大殺器。
其實楚敗類這也是沒見過市面,陳笑笑今天穿的不過是一條過腳踝的灰色短絲襪,若是穿裙子配上長筒黑si或者肉si,楚某人不定怎麼噴血呢。
陳笑笑一心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鐵釘上,此刻除了緊張和興奮,更讓她感覺更深刻的是吃力!那喪門釘又粗又長,想要釘進榆木之中可不是那麼容易。
噹噹噹,陳笑笑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連錘了幾十下,這才終於將喪門釘弄進去三分之一。
她撩開額頭秀髮,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的汗,開口道,“要把喪門釘全釘進去嘛,可是我看房樑沒有那麼粗啊,我怕再釘一會就要出頭了。”
楚天機道,“不用,你釘到快要一半的樣子,然後拿這個把喪門釘鋸斷。”說着,他又拿起準備好的小鋼鋸。
“還要鋸啊!”陳笑笑這會兒明白了,這廝根本沒把她當女俠,敢情把她當苦力使喚呢。
她又是啪啪啪一陣釘,然後扔下鐵錘接過小鋼鋸,喪門釘是用很粗的大號螺紋鋼打造的,非常難鋸,陳笑笑鋸了一半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實在鋸不動了,胳膊酸死了。”陳笑笑此刻一點也不興奮了,心說這女俠當的也太累了。
“好吧。”楚敗類其實還沒玩夠那雙小腳呢,卻也只有意猶未盡的鬆開手,讓陳笑笑下來。
陳笑笑下來,擡頭看看上邊卡在喪門釘上的小鋼鋸,咬牙道,“算了,你上去,本姑娘讓你踩一會!”
可是讓她鬱悶到吐血的是,楚天機一個衝刺,腳尖在牆壁上猛力一點,身體在半空又是一個翻身,竟然穩穩站在了一人多高的房樑上。
“你能上去啊!”陳笑笑都要氣瘋了,心說你能上去還讓我又是釘又是鋸,你不折騰我會死嘛?
楚敗類還沒什麼覺悟,擺了個姿勢道,“動作怎麼樣,比那些港臺片帥多了吧。”
“帥,蟋蟀啊!”陳笑笑氣急敗壞的撿起一塊碎磚頭扔上去,怒道,“下次再也不聽你的了!”
有了楚天機親自出馬事情容易多了,這廝上去三拉兩拉就把喪門釘連根鋸斷。然後用鐵錘釘釘緊實,再抹上一些泥土掩飾,最後把那張楚某人寫的“福”字貼在上邊!
等弄完這些,楚天機一個鷂子翻身從空中輕鬆落下。
陳笑笑問道,“這就好了,這種詛咒方法真的有效嘛?”
楚天機道,“趙金才就是想要用這種詛咒方法,沒想到我幫他做到了。我在那張福字背面畫了一個符,在這房子完工以前都不會有事,可等到朱家進入,這裡很快就會變成佈滿各種煞氣的鬼屋,住在裡邊,會無端惹上怪病和黴運,你只要等兩三個月,就會看見滿意的後果。”
聽楚天機說完,陳笑笑感覺背後生寒,她可不想多呆在這個鬼屋之中。她開口道,“那我先走了,在大路上等你。”
陳笑笑帶着半截喪門釘走了,楚天機這才把地面上簡單清理一下,然後撣撣身上的灰塵,離開朱家,去東邊村口。
村口小賣部,楚天機走過去的時候,剛好看見朱成虎的老婆和那個大黑牙正在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