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蓉當然傷心,楚天機閉關不見人就算了,還特別說明一下,自己去了也不見,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畢竟是女強人,楚天機雖然沒見她,可是她接待幾位大佬的一系列工作要做好。
興雲大師提前來了,石塔寺裡也忙碌了起來,不過歸遠也沒出來,他也聽從楚天機的安排,閉關。歸遠在寺裡懶散慣了,倒也沒人打擾他。
三天以後,鎮海國際大廈開業。
這一天對顧婉蓉來說,是有着歷史意義的一天。
鎮海國際大廈是她多年以來的心願,許多許多年來的心願,今天終於開業落成,她怎麼能不興奮。
早晨8點18分正式開業剪綵,這座海州市最高的摩天樓一部分劃爲金海集團的總部,另一部分則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由一家外資的酒店管理集團管理。
今天的來賓也是相當給力,不但海州市的大大小小的領導,還有省裡來的領導,最重要還有享譽海內外的興雲大師和亞洲首富鄧先生!到達的記者也是匯聚國內外各大新聞媒體,顧婉蓉這一天簡直是容光煥發,風風光光。
不過她在風光之餘,心中卻是有一絲抹不去的遺憾。
那就是身邊少了一個人,若不是這個人,她根本走不到這一步;若不是這個人,鎮海國際大廈就毀了;若不是這個人,她打造鎮海國際大廈顯得又沒有了意義!
心裡的落寞還可以掩飾,可是當鄧爵士和王四海等人問起楚天機在哪,她無話可說那種尷尬,卻是無法掩飾的。
她真的不知道楚天機在幹什麼,爲什麼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來,還特別的說明,不見她。這些,就好像一根刺,讓顧婉蓉這一天忙碌之中,卻並不開心。
當然了,遠道而來的兩位風水師,並不理會顧婉蓉的落寞,他們正站在鎮海國際大廈頂樓平臺上轉悠。
長風浩蕩,站在這上邊風吹得人頭髮全部向後翻飛。
“不得了,不得了。”雲傲白髮翻飛,不停地開口讚歎,“神龍之眼!在神龍之眼上建造如此大廈,又在大廈之巔放置那麼大的龍眼塑像,這種手筆,我雲傲生平僅見!楚天機,果然是一代奇才!”
展奇才並不開心,因爲楚某人,他在何先生面前簡直一落千丈。甚至還被何先生派小弟揍了一頓,因此心中恨楚天機。
他開口冷哼道,“龍眼塑像,虛有其表,我看也就是塑像而已!”
一件物品越大,越是難以成爲法器。
很顯然,鎮海大廈樓頂的巨大龍眼,是鋁製,而且並不是實心的。換句話說,所謂的神龍之眼,就是用高檔鋁材在半空之中造了一個空心的圓。
“一塊巨大的凡鐵而已!”展奇才再次嗤笑。
雲傲還真的難以反駁,這快巨大的鋁材肯定是凡鐵,不可能是法器。可是難道在這麼高掛風水石球?不安全是一方面,另一個原因石材在這種高度會風化,很快就會酥脆,破敗,那就很難看,也沒有效果。
看着展奇才不斷譏笑,雲傲不由得反問道,“展大師,你口口聲聲說楚天機的設計不合理,那如果是你在這神龍之眼的建築上,你準備佈置什麼風水奇陣呢?”
展奇才既然口口聲聲嘲笑楚天機,他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立即開口道,“我當然是佈置小天星風水局!你看這是神龍之眼的位置,又是如此的高空,我在這佈置一個小天星的風水局,正是應了龍眼飛星、光宗耀祖的格局!如果在這裡佈置這種局,顧總我跟你說,我保你顧家福耀祖先、福廕後代、富貴綿長、長長久久!”
在場的有不少大佬名流,都是被他們的討論引了過來,聽展奇才這一說,雖然大家都不懂,可是貌似聽上去有理。
顧婉蓉也不認識展奇才,不過感覺此人好像故意針對楚天機,也不願多接觸,臉色不喜不悲,點了個頭就走了。對於他的說法,根本是當作沒聽見。
展奇才感覺被人無視,心裡更加的不爽,開口又道,“這大廈頂端的風水局,真是失敗!徒有其表,華而不實!弄一個神龍之眼,可惜是一個假眼,哈哈神龍用假眼,真是笑死個人。”
對於這種風水說法,內地的媒體並不關注,關注也無法上新聞。不過在場的香港和寶島的媒體,就都涌了上來,紛紛問道,“什麼是假眼……”
看着展奇才又要胡說八道,雲傲連忙走上去,大聲道,“展大師,你不要亂說,小天星陣法要天星掛角,這頂樓上的平臺是正圓帶方,正是暗應了天圓地方的格局!我不知道你小天星陣法怎麼佈置?”
展奇才冷笑道,“你真是愚蠢,現代是什麼社會,現在的科技多麼的發達!照我來看,在這頂層平臺上建造一個伸出去的直升機平臺,那不就是天星掛角?這樣又有了實際的功用,而且從遠處還變得美觀……”
雲傲怒道,“胡說八道,這大樓筆直,到了最頂上斜伸出一塊,多難看?”
展奇才道,“我看你的審美觀有問題,這個世界筆直的樓房太多了,斜伸出一塊,爲什麼就不好看?我跟你說,從遠處看,這才象一隻如來之手,當有大威能!”
還別說,他的話引起不少的記者共鳴,紛紛點頭。
雲傲被他氣得無話可說,又道,“總之在這裡設置小天星,小家子氣。”
展奇才哧道,“總比楚天機弄一隻神龍假眼強,還龍眼觀四方,我看他是假眼觀四方。”
還別說,兩位知名風水師在鎮海大廈上空有關風水的一番爭論,還引得某些媒體熱衷了,用大版面進行了報道。
不過楚天機這個時候並沒有管到這一些,他經過幾天的沐浴齋戒,終於出關了。
這天下午,他穿上一身白色的寬鬆唐裝,將頭髮全部後梳,臉色凝重,帶上桃木劍觀星鏡等法器,開車直奔石塔寺。
到了石塔寺接上了歸遠大師,又叫了一輛卡車拖了石塔寺裡的一些香燭桌臺,然後來到了打鐵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