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沈校長的弟弟是沈建林,楚天機當然更加的對沈校長客氣,一口一個沈老,讓沈老很開心。
當然了,楚天機肯定不會主動挑明這個關係,否則沈校長一定要覺得他別有用心。
那麼沈建林和沈老很多年沒見面,如果沈建林不認這個哥哥,那楚天機做這些就白費。不過楚天機相信沈建林能做到省委書記,絕對不是一個沒有水平的人,不說報恩了,你做了江南省委書記都不來看哥哥一下,這實在說不過去。
接了沈校長來到紅星小學,沈校長這才知道眼前這位胖胖的,說話很憶苦思甜的男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三級片”大導演。
楚天機並沒有告訴吳晶,沈校長就是那封信的作者,所以吳晶也很自然,對沈校長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照顧,只是對孩子們說話之中表示非常的願意幫助。
沈校長當然也不可能主動說,我曾經寫過一封信。他還是相信政府的,不會想到他的羣衆來信已經被楚天機親眼見過。
吳晶說完了,鄧慧琳就開口說話。
鄧慧琳受過的教育比吳晶高多了,普通話也更好,長得也好看,更有親和力。她說道,“其實我的童年也很貧苦,我活到今天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我不知道他是誰,我的媽咪撫養了我,我童年所有的記憶就是媽咪幫人家大戶人家做工,洗廁所還是舒服的,最苦的是修剪草坪。晚上別人的孩子都和媽媽一起吃飯,在街上玩,我卻透過有錢人家的鐵柵欄看着媽咪在給人家修草坪,很多蚊子……”
她雖然說的沒有什麼華麗的詞藻,可都是真情流露,下邊的孩子大多都是父母不在身邊,尤其是小雪想到爸爸慘死,媽媽辛苦在工作,忍不住流淚。
看到這些,沈校長也是眼圈發紅,對旁邊的吳晶道,“吳導演,我以前一直都是以爲你拍三級片的,我對你有誤會,我要對你道歉。其實我也沒見過什麼三級片,都是人云亦云,沒想到你們的人品遠遠不是我想象之中的那樣。”
吳晶道,“沈老,其實我也真的拍過三級片。可是我現在不拍了,你就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多拍一些格調高的東西。”
楚天機剛好就插嘴道,“咦,吳導聽說你這次來海州拍風光片的。”
吳晶嘆息道,“看來是要黃了,旅遊局的劉局長說我拍過三級片,還有什麼羣衆來信,我和慧琳明天就準備回去香港。”
沈校長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別急,明天,不,今天我就跟你們去旅遊局!我跟你們一起去!”
吳晶奇道,“沈校長,你認識劉海濤局長?”
沈校長也不好說,只有道,“去了就知道。”
楚天機沒想到沈校長這麼直性情,勸道,“要不明天吧,旅遊局那種衙門,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人。”
好說歹說,沈校長才答應明天一早在旅遊局門前匯合。楚天機拖到第二天,也是有考慮的,今天晚上的海州新聞把吳晶和鄧慧琳捐助紅星小學的事兒一報道,明天更有份量不是?
紅星小學的事情一直忙到下午,吳晶他們回去酒店休息。陳笑笑也讓攝像開車回臺裡,而她卻是上了楚天機的奔馳車。
“怎麼樣?東平的工作乾的怎麼樣?”陳笑笑一甩秀髮,回頭問道。
楚天機笑道,“我們什麼時候淪落到一見面就談工作了?”
陳笑笑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不能談工作?”
楚天機道,“只有那種老夫老妻,生活了幾十年互相已經沒有激情了,纔會一見面談工作。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是小夫妻,小別勝似新婚……”
陳笑笑臉一下就紅了,啐道,“誰跟你夫妻了,不要臉。”
楚天機把車拐進一條岔路,停在路邊。
陳笑笑感覺到什麼,罵道,“你幹什麼,送我回電視臺!”
“那我們是不是夫妻?”
“當然是了。”陳笑笑可憐楚楚。
不過楚敗類從來都不會放過小白兔,一下撲上去道,“小夫妻見面,當然是談xxoo了。”
“啊,你去死,呵呵,你混蛋……”
雖然楚敗類一向無恥,很想車震一下,不過這條路不斷的有人經過,都是附近的農民,很不方便,敗類也只能淺嘗即止。
陳笑笑道,“去酒店吧。”想想又不對,她做了電視臺記者,經常都會上電視,如果去酒店說不定就會被人拍下來。
正在楚天機想地方,陳笑笑的手機響起來,來電話的是臺裡,說海州酒廠宿舍區發生一起自殺事件,讓陳笑笑趕緊去。
“去海州酒廠宿舍。”陳笑笑立即臉色一正,做新聞的,每條新聞就跟火情一樣,一分鐘都不能耽擱。否則等你到了,什麼都沒了,還有什麼新聞。
楚天機摸摸自己兄弟,嘆道,“看來又不能讓它吃飽了。”
陳笑笑白眼道,“下半身動物。”
開着車來到酒廠宿舍,這裡靠近酒廠,楚天機對這裡挺熟悉。李建國的那個小女朋友謝婷婷就住在這裡,把陳笑笑送過來,攝像記者已經開着電視臺的車趕到了。
楚天機也閒着沒事就跟着走過去,當地派出所和120已經來了,死者還沒有拖走,用白布蓋着。
記者不能走近,只能遠遠的拍攝,楚天機在海州公安系統人脈很熟,直接走了過去。今天帶隊來的這個派出所所長,楚天機看着眼熟,不過叫不上名字。
所長正在跟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說話,“現在還不能排除他殺可能,你跟我們回所裡做一個筆錄。”
男子道,“我又不在家,關我什麼事?你們怎麼不去找曹勇?”
所長道,“回所裡說。”
男子臉色沮喪,跟着兩個民警進入警車之中。
楚天機不認識所長,所長倒是認識他,連忙招呼道,“楚所,你怎麼在這兒?”
楚天機指指陳笑笑道,“我朋友剛好來這邊採訪。”
所長點頭道,“要不要去我們所坐坐?”
楚天機臉色陰沉,因爲剛纔被帶走的男人,他曾經見過。之前有一次去接謝婷婷,在路口看見酒廠的小祝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剛纔被帶走的就是這個人。
楚天機道,“坐坐就不去了,今天這什麼情況,死掉的是什麼人?”
所長道,“好像是小夫妻吵架,女人沒想開,姓祝,酒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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