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鶴嘴山出來,楚天機開車把林教授和艾琳帶出來。
路上,林教授倒是談到楚天機前幾天找他什麼事兒?崔海濱那邊有老戴幫忙,所以也不需要請林教授出面了。
“林教授,聽艾琳的話,您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安安心。”
林教授中毒的事情都沒敢告訴他老伴,要不然他老伴肯定要嚇得吃不消。
當然了,現在安然無恙的回來,林教授還是大概要說一下,沒仔細說。不過這一說,就已經讓林教授的老伴嚇到了,怎麼說都不准他下次再深入那麼深的山區了。
聽着林教授老伴在屋裡教訓林教授,楚天機和艾琳站在屋外相視一笑。
艾琳道,“閒着也閒着,我們去那個墓看看。”
楚天機自己也想要知道這墓是誰的,於是也就開着車,繞了一個圈子,上了那條直通陵墓的公路。
不過讓人沒想到,就在這條公路上,竟然有一個收費站。
楚天機車開過去,才發現收費站上邊的標誌不是公路系統的,而是寫着東平林業局的字樣。
“師傅,你們這還要收費?”楚天機坐在豐田皮卡車的駕駛室裡。
裡邊坐着的一個男子看看楚天機,道,“我們不是收費的?你們是幹什麼的?這條路是我們林業局建的,外人不給走。”
敢情,人家不是收費的,人家是堵路的!
“我們是驢友,想要進去看看,爬個山什麼。”楚天機擠出笑容,掏出一包中華煙。
坐着的男子剛想接,後邊站在一箇中年男子撞了他一下。坐着的男子頓時警覺起來,看看副駕駛座上的艾琳,頓時推開楚天機的煙,“朋友,你別害我們!想採訪去別處,你跟你說,這裡的事情你們惹不起!”
原來這兩人把楚天機他們當成了記者了,要說艾琳戴着個金絲眼鏡,長得又很漂亮,還真的有點像是記者。
楚天機道,“什麼惹不起,我們真是驢友!至於我個人,我在東平礦業集團工作,都是自己人,通融一下。”
這兩人臉色這纔好看一點,不過還是堅決制止他們進去。
“朋友,你們別說了,這裡不給進。”
楚天機好說歹說,心裡就有點發毛,怒道,“爲什麼不給進?有什麼見不得人?”
那兩人也橫起來,道,“都說了,這條路是我們林業局建的,專門運送護林材料!外單位車輛,一概不給進!”
艾琳怒道,“你們這是睜着眼說瞎話!你們敢說這條路真的是爲了運送護林材料嘛?”
這兩人也不理他們,趕緊打電話回去,“快來點人,這裡有兩個記者非要闖進去。”
楚天機覺得正面衝突不一定有效果,當下開車離開,豐田車轉了一個彎,這才停在路邊。
艾琳一甩長髮道,“這些人真過分!明明裡邊是陵墓,還跟我們說是什麼林業局運送護林材料的。”
楚天機倒沒當回事,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些人就是這裡僱傭的人,當然不可能讓我們進。”
艾琳道,“那怎麼辦?要不然我們從林子裡進去?”
楚天機搖搖頭,如果繞過去,那麼就不能開車了,這距離墓地還有很遠的距離。那麼遙遠,還都是原始森林,這也太難走了。
“我自有辦法。”楚天機說完,一擡手,就拿出一個小紙條。
只見上邊寫着林業局護林隊,陳剛,電話號碼。
艾琳一看,樂了,“你還真是神機妙算。”
楚敗類這才得意道,“那是當然,我是什麼人。”
艾琳笑道,“你是地球人。”
“廢話。”
楚天機就給護林隊的陳剛打電話,打通以後開口道,“陳隊長,我是楚天機,是陳明志書記讓我來找你的。”
陳剛開始還很迷糊,不過聽見陳明志的名字,他立即熱情起來,道,“是陳書記讓你來找我,有事兒嘛?我跟陳書記的關係,你要我幹什麼?”
楚天機道,“陳隊長,是這樣,你們林業局在通向鶴嘴山那邊修了一條公路啊,好像是通到什麼墓地。對,我們想進去看看……”
他還沒說完,陳剛頓時猶豫起來,“這個事兒,不好辦啊,你們要進去幹什麼?”
楚天機道,“是這樣,我們是驢友……”
陳剛頓時笑起來,“陳書記就是介紹了一個驢友,讓我帶着你們登山?就這麼簡單?我不相信。”
楚天機也不好再隱瞞下去,只有道,“陳隊長,你放心,不會讓你爲難的。首先,我們保證,我們絕對不是媒體記者,我們就進去看看,是什麼墓,誰的墓,另外一個我是一個風水愛好者,想要進去學習學習風水格局。”
聽他這樣說,陳剛倒是相信了,想想道,“道口上有攝像頭,我也不敢放你們進入。這樣吧,晚上有幾車材料可以要運送進去,你們委屈一下,藏在車裡,花點小錢給司機就行了。”
楚天機道,“這個辦法好,就這麼說。”
有了陳剛的辦法,傍晚時間,他們在這條路外邊的一處小飯店見面了。楚天機給了五百塊錢,又保證自己絕對不是記者以後,纔跟艾琳躲進了一輛卡車的後廂。
這幾輛車是運綠化材料的,他們躲的這一輛拉着幾顆高大的柏樹。柏樹的根系用麻繩捆着,柏樹的枝葉都遠遠的伸了出去,楚天機和艾琳就躲在柏樹下邊的縫隙裡。
卡車顛簸之中,很快就來到了收費站,天色傍晚,太陽已經落下了最後的一絲餘暉,他們就是選的這個時間進入,收費站的人不太容易發現車後廂還裝着人。
不過卡車行駛來以後,收費站的人卻是指揮道,“先停在路旁邊,等一會兒!”
楚天機和艾琳躺在車後廂,兩人挺靠近,艾琳髮絲觸碰到楚天機臉上。楚天機用嘴一吹,就有熱氣吹過去。艾琳低聲道,“幹什麼?”
楚天機道,“你頭髮弄到我臉上了,你還問我幹什麼?”
艾琳道,“我頭髮乾乾淨淨的,又不髒。”
楚天機道,“你這話說的,難道我臉比你頭髮還髒?”
艾琳心裡想要笑,死活忍住,道,“這也難說。”說出來覺得實在想笑,可是發出笑聲又要穿幫,所以只有自己咬住自己的胳膊。
楚天機伸出自己的胳膊道,“要咬,咬我。”
讓楚天機沒想到的是,艾琳竟然真的拉過他的手腕,給他使勁咬了一口。
“臥槽,你真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