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東平某高檔小區。
一輛豐田皮卡車停在了一棟樓下的樹蔭旁,隨即,一個穿着皮草大衣的女子晃晃悠悠走下車。
“楚主任,今天真是多謝你了……哎喲!”邵麗萍說着話,兩腿根本不做主的,就噗通一下趴在地上。
“真是……”楚天機沒辦法,左右看看,也沒人幫忙,他只好自己走下車來,關上車門,把邵麗萍扶起來。
要說這下摔得還是不輕的,邵麗萍大衣裡邊穿着裙子,雙腿是光溜溜的,這一下就把兩個膝蓋都給摔破了。
“你別走了,我抱着你吧。”楚天機就把邵麗萍給抱起來。
走進大樓,走上電梯,來到八樓。
“是這間?”問明邵麗萍位置,楚天機從她包裡把鑰匙拿出來,打開門。
邵麗萍雖然是一個人,不過住宿條件還是不錯的,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進去以後寬寬敞敞,內部的裝修都是高檔的。
楚天機推開臥室的門,按開燈,走進去把這女人放在牀上。
邵麗萍雖然喝的有點高,不過腦子還挺清醒,說道,“楚主任,你快弄點熱水來,幫我膝蓋敷一下,這下完了,要有疤了。”
楚天機本來不想做這些事兒,不過看着邵麗萍自己又做不來。只好脫了外衣,走進衛生間,取了一個塑料盆,放了點溫水。
回到臥室才發現這女人把外套脫了。不但外套,就連裙子的上衣也脫了,就穿了黑色的吊帶裙。
“楚主任,幫我弄一下。”邵麗萍目光幽幽看着楚天機。
楚天機心說這女人想要勾引我?
話說這也不是意料之外的,邵麗萍這女人獨居,平時生活也隨便,見楚天機外形很不錯,而且又幫了她的忙,所以就有那個意思。
可是楚天機卻不是那種不挑的人,如果邵麗萍年紀再小一點,身材再豐滿一點,楚敗類說不定也就撲上去了。可是眼前這女人,實在不是他的菜。
“我還有點事兒,邵主任,你自己弄吧。”楚天機把水盆放在牀頭,就不願和邵麗萍太過接近了。
邵麗萍感覺到人家小帥哥看不上自己,心裡就很不爽,隨手拿着盆裡的毛巾擠了兩下就擦自己的膝蓋。她動作太過隨便,竟然一下又把盆給弄翻了,一地水流在臥室的地上,也濺了不少在邵麗萍的裙子上。
楚天機眉頭一皺,心說這女人真是麻煩,只好回去衛生間拿了一個拖把出來。可沒想到,邵麗萍不知道是想孤注一擲還是生性豪放,乾脆把溼漉漉的裙子給脫了,然後就穿着內褲,又拿了一條睡褲準備穿上。
楚天機心說今天不該上來,這個時候,如果來個人怎麼辦?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邵麗萍睡褲伸進去一條腿的時候,外邊傳來嘩嘩的鑰匙開門的聲音。邵麗萍也緊張起來,趕緊套另一條褲腿。
不過外邊的人進來的速度挺快,打開大門,就走到臥室門口。
楚天機這纔看見,是一個五十來歲身材不小,頭髮向後梳的中年人。中年人走進來看見邵麗萍褲子穿了一半,他就是一愣,隨後目光看向楚天機,他的臉上頓時漲紅了。
楚天機也愣了,因爲這個男人他認識。
這個男人是礦業集團的常務副總,蔣世勇!
楚天機之前就在懷疑,田飯桶雖然是礦業局局長,可是要弄到那一塊稀土礦並不是很容易!可是現在就明白了,邵麗萍弄到那個稀土礦,並不是只借助田廣義的力量,還有蔣世勇的幫助!
蔣世勇臉色陰沉,開口道,“楚副經理的愛好挺特別啊,喜歡到別人家裡打掃衛生。”
楚天機頓時就心裡不爽了,邵麗萍獨居的一個女人,你能來我就不能來?於是放下手裡的拖把,開口道,“我也是碰巧經過,蔣副總想拖地,就交給你了。”
可是蔣世勇卻是臉色不善,堵在門口說道,“楚副經理你這個時候到我家來,你不想給我一個交代麼?”
“你家?”楚天機眉頭一皺。
後邊邵麗萍突然喊起來,“蔣世勇,我們都離婚那麼多年了,你還好意思說這是你家?我跟誰睡是我的權力,你給我滾!”
蔣世勇臉色大怒,不過卻是壓着性子,雙目陰森。
邵麗萍又吼道,“你再不滾我就打電話給你老婆!不要臉的東西,滾!”
“你們等着。”蔣世勇冷哼一句,就走了出去。
蔣世勇離開,楚天機拿起外套道,“邵主任,你好好休息。”對這個前夫還有着她房間鑰匙的女人,楚天機也不可能留下。
楚天機來到樓下,發現蔣世勇並沒有走,而是站在他的豐田皮卡前邊抽菸。
看見楚天機走過來,蔣世勇道,“楚副經理,自從你進入集團,我們都沒有好好談過,我們談談。”
楚天機好整以暇道,“蔣副總,公事明天上班談,私事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我跟邵主任清清白白,你要怎麼想隨便你。不過我挺意外,蔣總離婚了還拿着前妻家裡的鑰匙,沒事兒回來串串門,蔣總你可真夠閒的。”
楚天機說完乾笑兩聲,打開車門,自己開車走了。
“小子,你等着。”蔣世勇扔掉菸頭,用黑亮的皮鞋使勁踩滅。
……
夜空漆黑,繁星點點,江城的夜難得晴朗了一下。
省委宿舍區內,某一棟獨立的小樓,這就是新任省委書記沈建林的住處了。
在三樓陽臺上,一個剛洗完澡穿着卡通睡衣的年輕女子正在擡頭看着天空,口中自言自語道,“楚天機,這個名字我怎麼那麼熟悉,難道當年也有一個人叫這個名字,那些遙遠的事情有些很清楚,有些卻是很模糊……”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如冰,我是爸爸,可以進來嘛?”
“可以。”
門被推開,沈建林走了進來,他的愛人去世得早,一對寶貝兒女就是他的命,所以他非常的寵愛他們。好在的是,他的女兒非常懂事,而且有一種非同尋常的頭腦。
“父親,今天上任了?”沈如冰坐在牀邊問道。
沈建林點點頭,道,“省委書記,對我來說是一個榮譽,更多的是一個沉重的擔子,這意味着我終於要一個人挑起大梁!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在江南省沒有任何的任職經歷,在這裡沒有朋友,只有一羣想要看我笑話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人代會選舉,將會把原來的副省長鄭永成選到省長的位置上,這個人本來很可能是省委書記的繼任者,所以他對我只有敵意,要想他配合我工作,難啊!”
別人家都有一個賢內助,沈家的賢內助就是沈建林的女兒。
沈建林也不知道爲什麼,女兒天生早熟,對官場和商場都是非常的瞭解透徹,經常說出來的見解和拿出來的主意,甚至都遠超他這個老爸,因此沈建林每逢爲難的事情,都會來和女兒談上幾句。
沈如冰淡淡一笑,這個時候,她臉上的稚氣瞬間就煙消雲散,好像變成了一個從政多年的老前輩。她開口道,“父親,你多慮了。爲什麼中央這次把你放在這個位置上,而不是把他這個很可能的繼任者上任?事實很清楚,中央對他不放心,又或者說對他不滿意。他如果是個聰明人,就會大力配合你的工作,那樣他就升遷有望。可是他如果不停的刁難你,那他就是找死。”
沈建林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他如果堅持不配合我工作,導致我的工作無法開展,那樣上邊對我還是有看法。”
沈如冰微微笑道,“那麼父親,你覺得你的最主要工作是什麼?”
“我覺得江南省最大問題就是東西經濟發展不均衡的問題,有的地方經濟實力很強,可是有的地方卻是還頂着貧困縣的帽子……”
沈如冰卻是打斷了老爹的長篇大論,嘲諷的反問道,“這麼多屆都沒有解決,你覺得你在任裡可以解決?”
雖然沈建林很不喜歡女兒的這個表情,可是不得不說,他一下就醒悟了過來,“我懂了。如冰啊……真不知道你的小腦袋裡怎麼見識想法就那麼高超,你不做官真是莫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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