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鼻子是個孬貨,被楚天機揪住脖子,就竹筒倒豆子全說了。
原來老許這個人經常都會偷看對面樓某一家的媳婦換衣服,又一次老許喝多了,就跟趙鼻子說了。
趙鼻子老家有一個遠房親戚,叫趙平,又叫平哥。平哥之前住在趙鼻子家住了一段時間,後來走了。可最近又來趙鼻子家,打聽到這件事,平哥就去找老許,用這種事情威脅老許,讓老許去打方竹韻。
老許這個人也孬得很,被這種小事就威脅住了。怕傳出去丟臉,怕被人笑話,怕對面樓裡的那家找他算賬,各種害怕,最後在平哥的威脅利誘之下,就去打了方竹韻一拳。
據說完事以後回來,平哥還給了老許一千塊錢,然後老許還請趙鼻子喝酒了。
楚天機就問他,老許打完一拳以後,平哥有沒有再次來找老許。
趙鼻子道,“好像有,我看見他們在悶燒雞喝酒的,我還恨他們喝酒沒喊我。”
聽趙鼻子這一說,事情很明顯了,老許打方竹韻真的是受人指使的。
王依梵聽完,吃驚道,“想不到這背後真的有陰謀,人家都說這一拳是幫方竹韻打的,那麼會不會方竹韻派人安排的呢?”
楚天機搖頭道,“我覺得不可能,方竹韻不是這種人。而且如果是她,她沒必要讓我查;第三個,如果是方竹韻安排的,那麼老許在殯儀館又帶個錘子是什麼目的?”
王依梵俏臉上露出思索,好一會搖頭道,“想不通。老許在打了方竹韻一巴掌以後,這事情就已經完成了,那麼平哥爲什麼再次找老許?難道是讓他再打方竹韻?”
楚天機道,“找到平哥就真相大白了。”
他並不是公安機關,不過他是集團安保部副經理,在礦區內部,這個身份還是相當好使的。他和王依梵來到路口,發現悶燒雞斜對面有一間規模不小的超市,門口有一個攝像頭。
楚天機出示了證件,來到這家來調取視頻資料。
買了塊棒棒糖給小希望,楚天機和王依梵就開始觀看記錄,找到殯儀館送別儀式前一天下午的錄像資料,很快就看見一輛黑色的別克車停下,一個年輕人走了下來,沒一會,老許低頭耷腦的也走過來。
半小時以後,年輕人和老許走出來,楚天機這纔看見年輕人的臉。
“這張臉……”楚天機先是一愣,他對這張臉有印象,好像在某個通緝令上看過,當下連忙道,“停!”
說完,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送了出去。
他是發給海州市公安局的王娜娜,之前他們偵破龍大師的案件時,搗毀了金莎夜總會。王娜娜曾經被抓進金莎夜總會,當時有一個叫趙平的調教師趁亂跑了。
王娜娜看見這張照片以後,立即回話道,“楚所,沒錯,就是他!我對這傢伙印象深刻的要命!”當時這廝光着身子躺在那,等着幾個新進的小姐爲他服務,王娜娜從來沒見過這麼下流的場面,怎麼可能忘記。
當時根據趙輝他們交代,這個趙平手上有人命,至少兩個小姐被他給活活整死。
“沒想到他逃到東平來了,怪不得一直沒抓到他。”楚天機思索一下,他對東平警方沒有什麼信心,當下讓王娜娜跟李薔聯繫一下,等他發現趙平的蹤跡,讓李薔他們到東平來抓人。
跨市抓人,雖然不太好,可是趙平在海州有命案,東平這邊也不可能太計較。
雖然查到了趙平,可是想要找到趙平的落腳點,就有點困難。趙平的車牌是屬於東平港區那邊的,楚天機並不是真正的公安,他離開礦區就不會有人鳥他。
他現在只有藉助朋友的力量。
電話打給崔海濱,讓崔海濱幫忙查找,崔海濱在港區那邊還是很有路子的,找一個人一輛車,並不是很困難。
崔海濱道,“這個好辦,趙平這個人如果是調教師的話,那麼他在東平肯定還是幹這種工作,我只要找一些夜總會洗頭房只要有小姐的地方,就應該能找到他。”
查清楚了趙平,楚天機又把視頻調到之前,那天他和崔海濱在悶燒雞吃飯的時候,還真的找到當天的資料。從上邊可以清楚的看見,陳邦屏被楚天機放走以後,目光陰狠的看了後邊一眼。
“這小子怨氣很大啊。”楚天機冷哼一聲,又問道,“這個陳邦屏做什麼生意的?”
王依梵道,“他以前是我們鐵礦的工人,後來出去做石材生意,其實也不是普通的石材,主要就是墓碑的石料。老話說,吃在海州葬在東平,很多人都看中東平的青山綠水,想要死後葬在這裡,陳邦屏賣墓碑和石人石馬,賺了一些錢。”
楚天機道,“這樣,希望他不要遇到我,否則我讓他自己給自己做碑。”
王依梵聽他說狠話,心中暗道,楚天機和當年的楚天真的是不一樣了,以前可沒見他這麼狠。
“小天,我們高中畢業以後,你都幹嘛了,我感覺你性情大變。”王依梵好奇的開口問道。
楚天機笑道,“跟你分別以後,我就去上了大學。四年畢業以後做了保安,然後特招進了公安局,沒幹半年犯了錯誤,就發配到這兒了,怎麼,有疑問?”
王依梵大眼睛好奇的看看他道,“總感覺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楚天機道,“當然不一樣。”說完,在她耳邊低聲道,“我跟以前最大的不一樣,就是我發育了。”
“你去死!”王依梵使勁推開他,臉色又紅了,以前的楚天老老實實,現在這小子就是個大流氓,總是說這些半葷不素的流氓話,聽的人怦怦跳。
其實礦工們之間,說話也很誇張,不過楚天機和別人不同,說這些讓她並不反感,就是不好意思。
從超市出來,楚天機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來電話的是李薔,李薔是問趙平的事情來的,金莎的案子一直都有一個主犯沒落網,李薔始終惦記着。
楚天機道,“你們隨時等我消息,我這邊有了眉目,就立即通知你,咱倆好久不見了,到時候好好親熱親熱。”
李薔回話很簡單,兩個字,“去死。”
旁邊王依梵聽見是個女人,楚天機又說得曖昧,問道,“誰呀?”
楚天機道,“小強哥。”
李薔在那邊氣得只有乾瞪眼,又開口道,“有兩個消息,你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