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警察本來是站在門口對着邵麗萍招手,可是看見楚天機,其中的一個警察先是一愣,隨後就直接走了進來。
“這不是楚所長麼,怎麼來東平了?”
這個警察,楚天機還真的認識。
之前在海州警校有一個臨時的學習班,楚天機雖然沒去上過幾天課,可是卻跟一個東平來的警察結仇了。
這就是眼前的,魏榮賢。
楚天機心說這還真是巧了,來東平第一天就巧遇魏榮賢,是想讓我這次東平之行刺激一點嘛?
不過對於魏榮賢這種檔次的傢伙,楚天機連裝模作樣的興趣都沒有,冷哼一聲,“魏科長,你忙你的,這裡沒你什麼事兒。”
楚天機這句話一說,田局長就有點尷尬,本來還想介紹一下,沒想到這兩人不對付。
魏榮賢冷笑迴應道:“楚所,想不到你在海州犯了錯誤,來東平避難,居然還是這麼狂。”
楚天機道,“呵呵,你倒是關心我,一清二楚嘛,看來今天不是巧遇了?”
魏榮賢道,“其實還真是巧遇。本來我應該在所裡等你的,不過剛好今天有點事,就碰巧遇上你。”
這時邵麗萍咯咯笑着走過來,道,“魏所長和我們楚主任原來是老相識啊。”
楚天機笑笑道,“魏所長你別解釋了,你不就是知道我今天來,特意來想請我吃飯嘛?那就啥也別說了,今天有田局長請客。”
田廣義這才接上口說道,“是啊是啊,魏所長也別走了,一起吃飯。”
其實要說,這種場合留魏榮賢吃飯,真的不太合禮節。爲什麼?有市委組織部長賀長根在,你再請一個派出所所長,這就有點不倫不類,顯得不尊敬賀長根。
不過這事是楚天機說的,大家也就沒話說了。楚天機也沒安好心,留魏榮賢吃飯是假,想酒席上噁心這傢伙是真。
可是魏榮賢這傢伙倒是精明的很,擺手道,“不了,我今天真的有事兒,邵主任,你的那個弟弟真的挺不上道的啊!現在出了事兒,人都找不到,對方找到我們派出所要人,你說怎麼辦吧?”
賀長根一直插不上話,對這個派出所所長在這裡問話,就有點反感,眉頭一皺。
邵麗萍連忙道,“魏所,來我辦公室說。”
邵麗萍把魏榮賢等人帶走,楚天機冷哼一聲,“魏所,還真是猥瑣。”
賀長根皺着眉頭道,“這什麼人啊?”
“礦區派出所的所長。”田廣義又道,“楚主任,以後你的工作重心在礦區那邊,恐怕少不得要跟這個魏榮賢打交道。你恐怕不知道,這個人手很長,人品很有問題。”
楚天機道,“我跟他同學,怎麼不知道,他不但手長,腳還很臭呢。”
他這一說,屋裡幾個人都是哈哈大笑。
田廣義道,“走,我們上樓吃飯。”
楚天機道,“我的辦公室在哪邊?”
田廣義尷尬的笑笑道,“之前過年,一直還沒準備。你放心,馬上吃完飯,肯定就弄好了。”
楚天機也只有苦笑,原來他要過來,人家根本沒當回事!甚至連辦公室都沒給他準備!
賀長根批評道,“老田,你怎麼搞的,楚主任來這邊是孟書記特批的,黃市長相當的重視!”
田廣義發愣道,“哪個黃市長?”
楚天機聽這話差點沒一個跟頭摔倒,心說這礦業局的田局長,你這也太糊塗了吧,省委書記秘書黃海川來東平擔任副市長的消息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這都不知道,你怎麼坐到局長位置的?
賀長根也是氣得沒話說了,道,“黃海川副市長!”
“哦哦哦。”田廣義如夢初醒,又道,“那個……我們就上樓吃飯吧。”
楚天機心說,這哥們去開餐館估計更合適。
其實這事兒還真的是這樣,當初礦業大樓建好以後,空了很多層,於是就在樓上弄了一些個包廂啊,食堂啊,卡拉OK啊,健身房啊,客房啊……那時候港區還沒開始建設,於是東平市委市政府一班子人就經常來這邊放鬆。
也就是那個時候,田廣義能吃能喝,被各位東平領導看上,最後成爲了礦業局局長,幫助各位領導守着這個“官方娛樂場所”。不過後來港區成立,那邊的活動更多更精彩,因此礦業大樓就沒啥人過來了,現在樓上都租出去當倉庫,不過食堂還留着,裡邊菜點還是相當不錯的。
“我們這個食堂,從外邊看不出來,裡邊都是好貨啊。”田廣義一邊吃一邊說,“別看那些領導現在都在港區快活,可是每次風頭一緊,中央一發文件,他們還是要來我這吃!所以我這裡的大師傅,還得留着,都是頂級名廚!”
還別說,這田廣義在吃喝的風氣上邊,見解遠超旁人。
賀長根聽了有些尷尬,道,“老田,你說什麼呢?楚主任年紀輕輕,是來幹事業的,你可不能把他帶得跟你一樣,恨不得整天泡在酒缸裡!”
田廣義笑道,“哪裡哪裡,楚主任是省裡的人,不過話說,楚主任也很能吃能喝啊,對我的脾氣,再來。”
楚天機道,“是啊!再來喝一杯!”
賀長根下午還有事,喝了兩小杯,吃完就帶着小徐走了。田廣義和楚天機一直喝到下午,這才道,“小楚啊,等會去看看你的辦公室,然後你就休息休息吧,我們大樓也有客房,明天一早,我帶你去東平礦業。”
“好,有勞了。”
楚天機他們喝酒的時候,邵麗萍一直沒上來,等他們下樓纔看見這個女人。賀長根怒道,“怎麼搞的,小魏這個人怎麼咬着你不放啊!”
“這事也怪我,是小謙太渾了,居然跑了。”邵麗萍不想多說,對楚天機笑道,“楚主任,你的辦公室整理好了,就在我隔壁,來,我帶你看看。”
田廣義道,“你回頭再給他安排個客房,讓他住一天,明天早晨我送他去礦區。”
楚天機道,“不用不用,我還是住酒店吧,我還有點事兒。”
田廣義頓時笑道,“原來是這樣,自古風流出少年,我也不留你了,明天早點來這邊。”
楚天機點頭笑道,“田局果然是明白人。”
其實楚天機不住在礦業大樓,倒不是要去開房間。他看完礦業局這邊的辦公室,就去對面的快捷酒店開了了一個房間,然後拿起電話道,“是礦業局老戴嘛,是陳明志書記讓我打電話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