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天機拒絕鄧爵士,並非真的有那麼高的覺悟,而是和他的前生有關係。
試想,他前生都成爲了武太后的風水師了,可以說是武太后對他言聽計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是結果呢,最後還是悲催的斬首。
從這裡,他就發現一點,風水師永遠都是服務別人,成就他人最後被人忌憚!這往往就是風水師的結局!就算是成爲鄧爵士的御用風水師,最後又能怎樣?
還是一條老狗一樣,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所以楚天機是看透了,他不想做風水師,他要爲了自己打拼。
加長悍馬車停在何先生的私人碼頭,賭船並沒有停在這裡,有遊艇載着他們前往賭船。
其實楚天機感覺有錢人也繁瑣的很,爲了擺排場,往往弄出很多折騰人的事情,餓着肚子來到海中的東方公主賭船上,天色已經黑透了。
吃飯的時候,楚天機終於見到了何先生的新寵,陳護士。楚天機開始還以爲是個小姑娘,見面才知道是個三十五歲的老大姐了,長相身材,全都沒有,在何先生身邊服務了十年,大概也就是日久生情吧。
不過這個陳護士不太討人喜歡,剛坐下來,就訓斥吳晶道,“你呀,不要隔三差五就帶演藝圈的sao貨來澳門,何生年紀大了,對身體不好!”
吳晶站起來,連忙點頭道,“是是是,七太,我知錯了。”
楚天機和荊剛對視一眼,心說吳晶帶女演員來澳門玩,原來還有給這些大佬拉*的意思,想不到大導演還有第二職業,原來如此。
陳護士聽他叫了一聲“七太”,頓時就開心起來,道,“算啦算啦,放過你啦!”
她目光一轉,又看見了楚天機,再看楚天機身邊的麥潔穎。
她當然知道麥潔穎是四太的保鏢,心中頓時就對楚天機有了反感,剛好楚天機不太愛吃半生不熟的牛排,她這就開口嘲笑道,“是啦是啦,大陸人都是這樣的啦!哈哈,對於這種高檔東西呢不懂享受啦,waiter,幫他弄個十成熟,啊不對,十二成熟纔好啊,哈哈哈。”
楚天機從大唐來,對帶血的牛排真的吃不慣,可是規矩還是懂的,也明白陳護士在嘲笑他。他心中感嘆,這種女人還沒有上位就這麼招人恨,你知道得罪風水師會死的很快嘛?
當下他就推開面前的刀叉道,“對不起,我對咖啡牛排這種洋人的東西吃不慣,老祖宗給我的是這種體質,所以我也只能適應傳統飲食。本來我還想勉強一下自己,沒想到影響了大家的食慾,抱歉,告辭了。”
楚天機這一招很絕,你都不給老子臉,老子憑什麼給你臉,當場就撂了臉子。
這下何先生老臉掛不住了,要知道鄧爵士還在場!以後傳出去,面上無光的是他何先生,更何況,何先生還想要跟楚天機私下聊幾句,哪裡能讓楚天機生氣離開呢?
啪!
當下何先生一拍桌面,生氣道,“玉潔,你怎麼能這樣說楚大師?難道你不知道,楚大師是我請來最尊貴的客人?你必須給楚大師道歉!快點!”
“給他道歉!”陳護士頓時驚呼了起來,她心說你們要面子,難道我就不要面子?鄧爵士和吳晶還在場,我如果跟這個年輕人道歉,我算是什麼玩意?我算什麼七太太?
她翻白眼不回答,自言自語道,“什麼楚大師,不就是想要在我們家的企業做風水顧問,哼,有什麼了不起?”
聽她這一說,鄧爵士少不得說兩句道,“七太,忘記告訴你。就在剛纔來的路上,我已經向楚大師提出邀請,準備聘請他爲我旗下江河實業與新港地產兩家上市企業的首席風水顧問,這都被他拒絕了,我想你們何家賭場想要聘請他,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鄧爵士一說,在場的人全部都驚呆了。
尤其是展奇才,雖然他是何先生的御用風水師,可是他何嘗不想得到鄧爵士的重視?要知道鄧爵士是東南亞第一富豪,身家名氣都比何先生還要大,如果得到鄧爵士的器重,那真是一飛沖天。
沒想到鄧爵士這麼看重這小子,展奇才震驚之餘,又感覺這小子不識擡舉,心中暗道,“果然是年輕麻木,哼,狂得沒邊了!”
同樣何先生心中也很震驚,其實他也想過,如果展奇才不行,就聘請楚天機。可是現在才知道,楚天機並不是那麼好請的,人家鄧爵士都請不到,他就更難了!
當然了,最震驚的莫過於七太陳玉潔。
她本來沒拿楚天機當回事,一個二十來歲的風水師,能有什麼本事?何況又是跟吳晶這種二流子一起來的,所以就低看了楚天機。
現在聽鄧爵士這一說,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走眼了。
要說她也是機靈人,連忙咯咯笑道,“想不到楚大師果然是年輕有爲,玉潔知道錯了,不就是一句話嘛,我就是一個女人家,你不能原諒嘛?”
陳護士說着走了出去,使勁拉着楚天機,又對他拋了個媚眼。
楚天機差點吐出來,心說就你這種貨色,也配拋媚眼?說起來楚敗類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眼前這種機會,當然少不得噁心一下何先生。
他看了一眼陳護士,坐下淡淡道,“是呀,我怎麼能不原諒七太呢?七太的眉心到鼻翼,有一條青筋暴起,應當是你兒子生病了吧。七太兒子生病還來陪我們吃飯,這麼給面子,我怎麼能不識好歹呢?”
敗類到底是敗類,這句話就太毒了。
要知道陳護士本來是有老公有兒子的,爲了跟何先生結婚,就拋夫棄子。楚天機當衆點出她這一點,讓人非常的難堪,而且更加是點醒何先生,這個女人爲了財物,就連親生子都不顧,這種女人你真的還要娶她嘛?
果然楚天機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安靜了,陳護士此刻怕是殺人的心都有了。不過這個女人能走到這一步,還是有些本事的,頓了一下,就又開口說道,“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兒子生病了,多虧楚大師提醒,失陪一下,我去打一個電話。”
這個女人這樣說,還是很聰明的。
被楚天機這一鬧,吃飯也很尷尬,鄧爵士沒話找話道,“楚大師還有吳晶,馬上吃完飯我準備回香港,你們要不要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