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橋村。
李薔和梅士兵已經轉悠了半個上午,卻是一無所獲。
“媽的,連村裡小賣部都關門了!”梅士兵鬆開襯衫第一顆鈕釦,煩躁道:“這朱橋村的人怎麼回事,看見我們就躲進家裡,大門一關。好不容易找到個人,就是一問三不知!瞭解個情況這麼難?”
李薔也感覺自己做探員幾年了,第一次遇到眼前這種情況。
她苦笑道,“這讓我想起生化危機,外邊殭屍滿街跑,街道上空無一人,居民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梅士兵拍着腦門,一臉喪氣樣,“完蛋了,敢情人家把我們當喪屍了。”
李薔笑了起來,道,“我不是說我們是喪屍。我是說,外邊一定有讓他們恐懼的東西。當然,他們恐懼的不是我們倆。”
梅士兵有些明白,“我知道,他們怕今天招惹了我們,回頭就有人找他們麻煩。”
“不錯。”李薔點頭道,“所以我們要打聽情況,就要弄一些特殊的手段。”
“特殊手段?”梅士兵疑惑不解的看着李薔。
只見李薔從衣兜裡拿出精緻的小錢包,數了五百塊,放在模擬圖上。
梅士兵豎豎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朱橋村人窮,五百塊已經可以讓他們眼睛發亮了,沒一會,村道邊突然有一家小門打開,裡邊婆媳兩個對他們招手。
……
“趙金才十幾年前進入我們金海集團,工作兢兢業業,非常的認真負責,或許這樣說太籠統……這樣說吧,從開始的小工到現在成爲集團設計部首席建築師,沒有一個領導對他不滿意,我也是非常看重他!”
聽顧婉蓉說這些,陳笑笑心中暗驚,原來這個女人就是海州最大的開發商金海集團的董事長!金海集團的規模很大,全市超過三分之一的新建小區都是他們開發,就連最近媒體曝光很多的本省第一高樓項目也是他們開發的!
楚天機卻是對這些並不知情,他點頭道,“能讓經過的所有領導滿意,那這個人第一要會做人,第二要會做事。”
顧婉蓉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他最大的特點是做事認真吃苦耐勞!他本人很聰明,但是很多聰明人都喜歡投機取巧,可是他不一樣,他非常的刻苦,每個工程他都吃住在工地,工程不完絕不離開!”
陳笑笑吃驚道,“這麼積極,那他沒有老婆孩子嘛?”
顧婉蓉笑道,“沒有,我前幾天還開玩笑說給老趙介紹個女朋友。”
“沒有老婆孩子。”楚天機眉頭一皺,突然開口問道,“你剛纔說他剛進入你們公司是做小工,是什麼工?”
“哦,是木工,他木工手藝很好。”
聽見顧婉蓉這一句,楚天機和陳笑笑兩人的眼中同時亮了起來。
“他老家在哪裡,和小河子鄉朱橋村有什麼關係?”楚天機已經不再掩飾他的懷疑。
“這我不知道,他十幾年前就進入金海集團,那時候我還在上學。”顧婉蓉笑道,“總之這個人非常好,非常得到我丈夫的賞識,四年前被我們金海集團派去瀛國研修學習,半年前回國就擔任了集團首席建築設計師。”
“半年前回國!”陳笑笑心中的震驚已經脫口而出。
鐵釘殺人案是半年前開始,兇手是一個木匠,沒有孩子老婆,這些全部都是案中的疑點,這個人有重大嫌疑!
“顧董事長,這個趙金才現在在哪裡?”
“我們金海集團準備打造的本省第一高樓鎮海國際大廈你們聽說沒有,那裡有一個臨時工地,他最近吃住都在那邊。”
和顧婉蓉分別以後,陳笑笑興奮道,“我看那個趙金才就是幕後的黑手!朱老四就是他的馬仔!”
楚天機道,“我也感覺很有可能,你跟李薔他們聯繫一下,我回去下病房。”
他趕回去的目的是把鎮噩符給貼上,黃紙已經買好,畫個簡單的符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不過他在弄這些的時候,江濱路警探所的高大偉所長和保安員科馬三德科長走了進來。
高大偉拿着一個花籃一馬當先,後邊馬三德拿着果籃和一箱飲料,拎得身子都歪了。高大偉道,“楚探長,怎麼樣?今天好多了吧,就是氣色不太好,注意休息。”
楚麗玲道,“我基本康復,今天就可以出院,高所你不用這麼客氣。”
馬三德這個人老好人,見領導都喜歡奉承幾句,把東西當下道,“楚指導,您可得好好休息趕緊養好身體,所裡不能沒有您啊!您一天沒去,所裡亂死了!”
高大偉是所長,不過他不太管小事,什麼工作紀律,上班考勤這些都是楚麗玲管。楚麗玲一天不在,那些小探員們當然就趁機混時間,竄崗聊天,遲到早退,因此馬三德才說“所裡亂死了”。
可這小子說話不分場合,揹着高大偉說,那是奉承楚麗玲。可是現在高大偉就在旁邊,高所聽了心中頓時不爽,心說楚指導不在還有高所!麻痹,你是說我高大偉這個所長不稱職麼?
巧的是楚麗玲心裡惦記自己那攤事兒,忙着跟馬三德交代工作,也沒注意這句話,而常福海又剛好出門上廁所。
高大偉心說,得,老子上門找埋汰來了。他一擡頭,就看見楚天機那廝趴在牀頭櫃那忙着什麼根本懶得搭理他,他心裡再次不爽,不過他還是走過去道,“楚天,你這是在寫什麼?”
楚天機道,“畫符。”
高大偉皺眉道,“楚天,你怎麼不思悔改?”
楚天機好好的在那畫符,無端被高大偉指責,頓時怒道,“高所,什麼叫不思悔改?我幹什麼了我?”
高大偉瞪眼道,“你還沒幹什麼?被人懷疑成殺人兇手,還不是因爲你封建迷信,跟小辣椒說那些不靠譜的事?還有,你還給楊劍飛隊長算命來着,你真的成黃大仙了不成,你這是破壞了我所和兄弟單位的關係!”
楚天機莫名其妙被扣了一定大帽子,當下寫完最後一筆,冷笑道,“高所,要不我們打一賭,就賭羊賤飛最近會不會離婚?”
“這個……”高大偉頓時語塞。他和楊劍飛關係不錯,感覺這傢伙這次恐怕要真的離了。
正在這時,常福海走了進來。楚天機把鎮噩符貼在喪門釘上,放在牀頭櫃裡,道,“我還有事,不敢賭就算嘍。”
“你這是什麼態度?”高大偉氣的白眼亂翻。
常福海道,“高所來了,別跟小孩子見識,來坐。”
中秋節到了,祝福大家節日快樂!同時求點收藏和鮮花什麼!感謝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