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冒過一個想法,不過沒多久,就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給充斥了大腦。要說楚敗類也是個喜歡各種多事的人,如果各方面沒事找他,他還覺得不痛快。
所謂惹事精,給他起這個綽號的人,看得還真是很透。
來到明珠酒店,這裡是天海集團的名義舉辦的一個小型慶祝會。金海集團15%的股權談好了4500萬,其實說起來,雖然楚天機覺得價格挺高,人家孫正文還大喊虧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是最後江雨荷能接受的底線,孫正文也表示同意,事情就這麼定了。
不過就算是這個錢,天海沙廠也拿不出來,所以就需要貸款。
慶祝會上就請來了一個建行的分行行長。
“這是謝行長,這是楚所長。”顧婉蓉就帶着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謝國帥。”要說謝行長風度還是不錯了,除了矮了點,儀態不錯。風度飄飄,有點袖珍帥男的意味。
“楚天機。”楚天機伸手跟謝國帥握了一下。
銀行系統主要是直屬領導,跟上級銀行直接掛鉤,跟地方上的任命關係不大。雖然如此,可是銀行也要跟地方搞好關係,才能搞好合作吧,因此謝行長對楚天機還是早有耳聞的。
其實要說起來,謝行長和顧婉蓉是老相識。謝行長的老婆早年出國了,勾搭上個外國人,就跟他離婚了。謝行長有錢有勢,當然不缺女人,不過他也得找個正室,就瞄上顧婉蓉了。
不過他又有點嫌棄顧婉蓉帶個兒子,而顧婉蓉也嫌棄他個子矮了點,實在不相配,兩人也就沒談上。
後來顧婉蓉有了楚天機,兩人關係外邊傳得很厲害,謝國帥也就完全放棄了。
可今天顧婉蓉高興,穿上了低胸的晚禮服,那雪白的胸口和那條溝,看的人晃眼。而且關鍵的問題是,謝國帥的海拔有點低,站在那,不用擡頭也不用低頭,就能欣賞眼前的風景。
謝國帥心裡就有點鬱悶,暗道如果當初自己不是嫌棄人家,然後再大力一點去追,這個女人不就是自己囊中之物了?
當然了,鬱悶歸鬱悶,他也不至於跟楚天機發生矛盾。當下舉着酒杯,笑道,“楚所長好年輕啊,背後沒點關係,不會這麼年輕就做所長吧。”
這第一句話,就讓楚敗類心裡不爽。心說麻痹老子雖然年輕,可是我這所長是拿命換的,不是攀附別人上位,你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李建國湊過來了,這傢伙現在也西裝革履的,一點沒有當初開解放大卡的懶散樣了。
“謝行長!”李建國端着透明的酒杯,裡邊裝的是乾紅,熱情笑道,“新年快樂啊。”
謝國帥也笑道,“是啊,我都忘了今天是元旦,來,顧總,新年快樂。”這廝對着顧婉蓉舉起酒杯,剛好可以正大光明的看顧婉蓉的咪咪。
顧婉蓉笑道,“是啊,新年新開始,有了謝行長的貸款,我們金海集團和天海投資纔能有新的氣象,來,小天,我們敬謝行長一杯。”
顧婉蓉說話很有水平,給了謝國帥的面子,又表明了自己和楚天機的關係。
“是啊是啊,來來來,我們一起喝一杯。”謝國帥舉着酒杯,臉孔還是對着顧婉蓉的胸口。
楚天機雖然不滿,可是又不能怪人家謝國帥,畢竟人家的高度就這樣,你總不能叫人家整天仰着頭說話吧。
矮人也有矮的好處。
楚天機就不太爽,寒暄兩句端着酒杯就去江雨荷那邊。江雨荷畢竟流的是金家的血,血濃於水,雖然開始不能接受這件事,可是很快就和金暮一家相處融洽了,現在也叫金暮的老孃做媽了。
不過她們這一家和睦,卻是對姓楚的沒太多好感。
看見楚敗類走過來,江雨荷頓時臉上就冷若冰霜了,推推秀氣鼻樑上的黑框眼鏡,一雙眸子就看着楚天機。
“江大律,這次多虧你高擡貴手了。”楚天機伸出酒杯。
江雨荷沒跟他碰,淡淡道,“不用這樣說,我公事公辦,維護當事人的利益,是我們法律工作者的根本執業法則。”
江雨荷平常的穿着都是很保守,恨不得把自己包得跟黑糉子一樣。不過今天卻是有些不一樣,外邊依然是黑西裝,裡邊卻是白色的抹胸。雖然那抹胸有點高,根本看不見溝,可是人家江大律的規模很大,從外邊看,還是很容易能感受到其外形的。
“江大律說的不錯,換句通俗的話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楚天機目光似有似無的測量着球形的體積和形狀,要說男人就是這樣,謝國帥在那瞄他的女人,他在這瞄別的女人。
江雨荷不太待見這廝,開口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是舊社會的說法,在我們新社會是以事實爲依據以法律爲準繩,談不到消災不消災的問題。”
楚天機哧道,“那你們不拿人家錢?”
江雨荷臉色還是一成不變道,“別忘了還有法律援助!”
金暮看見這兩人一見面就針鋒相對了,連忙笑道,“其實你們都是法律工作者,一個是維護社會秩序,一個是保護人民權益。”
江雨荷糾正道,“我是法律工作者,他是行政工作者,不一樣。”
楚天機冷哼道,“當然不一樣,我是國家幹部,正科級!她充其量就是個打工仔,怎麼會一樣?”
“你……”江雨荷被氣到吐血,她活了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說過。最重要,還是一個小小的正科級就可以歧視自己?
“沒見識。”江雨荷放下酒杯,對金晨道:“這裡太熱了,我們出去透透氣。”
把江雨荷氣跑了,楚敗類有點小得意。
不過在別人眼中就不是這樣,謝國帥行長早就聽說楚天機跟對方的女律師相處不是很愉快。
剛纔謝行長髮現楚天機臉色不好,心裡就暗道,這楚所長也是有能量的人,自己何必要得罪他呢?心裡就想要再來補救一下。
於是他就端着酒杯走上來,不陰不陽道,“有的女人就是這樣,高高在上,趾高氣揚,自己以爲是什麼玩意兒?”
天地良心,人家謝行長是站在楚敗類這邊兒說話。不過楚天機聽了不是滋味,心說關你什麼事?
楚天機隨口應了一聲,“是啊。”
謝行長卻是沒反應過來,還以爲楚敗類贊同他,又道,“不過那個女律師身材真的辣啊,胸口跟兩個足球一樣。”
楚天機就更不爽了,心說你這個行長的素質也太低了。當然了,楚敗類自己的素質其實也很低,可是他就是看不慣別人。
那姓謝的也犯賤,說完這個還不夠,又低聲笑道,“不過我還是喜歡她的妹妹,就左邊那個,屁股大摸了帶勁……”
這謝行長還沒說完,楚天機就一個耳光抽上去了。麻痹,你還沒完了,連老子看上的女人的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