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唐胖子是個人物。”楚天機一行人一邊走一邊說道。
李建國道，“早就聽說大學城唐胖子大名，這小子挺會做人。”
謝強道，“你們沒看見常曉寬那個感動的樣兒。”
荊剛道，“麻痹的，這小子出現得太及時了，我還沒打夠呢。”
楚天機笑道，“算了算了，可以了。”
要說這也是天意，老天知道荊剛失戀了，非要補償他一下。
這個時候不少人離開這一片，打車不太好打，天氣又冷，大家都吐着白煙站在路邊。
正在這時，一輛很拉風的保時捷開了過來，楚天機看見車就認出來，這是秦海洋來了。
不過要說奇怪的是，秦海洋並沒有停下，一直駛出去老遠，轉了彎不見了。
楚天機心裡有點莫名其妙，就聽見手機響了。
“楚所，是我。”秦海洋的聲音傳了過來。
楚天機道，“你小子看見我就跑是個什麼意思？”
秦海洋道，“楚所哎，我也是沒辦法，你那邊附近好多圈裡的人，我要是剛纔停下，以後想要打聽消息就打聽不到了。”
楚天機這下有點明白了。
富二代官二代也是有圈子的，唐胖子和常曉寬都是圈內的人。雖然圈子內部有着矛盾，可是對於楚天機這種圈外人，圈內人還是一個整體。如果秦海洋當衆和楚天機關係親近，那他在別人眼中就成了叛徒，也會被排斥出圈子。
既然這樣，楚天機也沒太勉強，道，“沒啥事兒，現在事情了了，你該幹啥幹啥去吧。”
“了了啊。”秦海洋有些失落道，“我又打聽到一個新情況，如果事情了結，那就算了吧。”
楚天機被他吊起了胃口，“新情況，你說說看？”
秦海洋這小子也夠奸詐，知道楚天機肯定會問，這才嘿嘿笑道，“楚所，我這可是動用圈內的人脈纔得到的消息。”
楚天機道，“你小子，恩，你乾的不錯，表揚你一下。”
秦海洋得意一笑，這才把打聽到的事情說出來，“常曉寬開了一個名煙批發，就在菸酒公司批發部對面。他利用他爹的路子，拿便宜的煙，批發價格比菸酒公司低，生意很不錯。”
“恩。”楚天機應了一聲，心說這種事自己也管不來呀。
雖說常曉寬的競爭手段並不那麼光明正大，可是誰叫他有路子呢？何況，菸酒公司是國營企業，楚天機也犯不着去給菸酒公司打抱不平。
這時秦海洋又道，“如果這樣也就算了，可是我聽說，他那個菸酒批發不規矩！”
“不規矩？”楚天機也不抽菸，對其中門道就不太瞭解。
秦海洋索性挑明瞭，道，“就是假煙！”
“臥槽。”楚天機脫口就罵了出來。
要知道，常曉寬的爹就是海州捲菸廠總經理，他拿煙便宜，所以別人纔去他批發部裡買菸。可是誰知道，這傢伙乾脆上假煙，這也太黑了。不過想想，他拿到的煙再便宜，也不如假煙便宜不是？
秦海洋道，“也不是人人都用假煙，一般熟人都是真煙。要是來一個比較生的面孔，他就可能給你假煙了。”
楚天機心說這常曉寬可真夠黑的，他又問道，“他批發部營業到幾點？”
秦海洋道，“我過來的時候還開着呢。”
要說這秦海洋小子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都已經把點兒都踩好了。剛好荊團副還沒過癮，那就這麼着吧。
楚天機放下手機，剛巧李建國攔下兩輛出租車，楚天機喚了一聲，“建國，去菸酒公司批發部。”說完，他鑽進其中一輛車。
李建國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去菸酒公司，不過老大既然發話了，那大家就跟着去唄，兩輛車一前一後，奔向菸酒公司批發部。要是注意下，還可以看見一輛保時捷遠遠的吊在後邊。
菸酒公司批發部對面，亞東名煙專賣。
這個時候菸酒公司已經關門了，亞東這邊還開着門，不過也滅了大燈，顯得裡邊不是很明亮。
兩個營業員都是男的，年紀不大，坐在櫃檯後邊打關牌。
關牌是海州這邊的玩法，一副撲克拿掉大小王，再拿掉三個2兩個尖，剩下48張發三份。上局贏的人拿第一份，輸的人拿最後一份，這叫一人龍頭，一人龍尾。中間一份不用。事先定好輸一張是多少錢，一張不走叫大關，超過十張叫小關。
打發時間和賭點小錢都可以。
兩人正在賭得帶勁，外邊走進來一個喝得滿臉通紅的男人。
“你們這硬盒中華多少錢一條。”喝醉的男子醉眼惺忪，操着一口江城口音。
“對面480，我們這兒450。”常曉寬開這個店就是擺明搶對面菸酒公司的生意，所以店裡的夥計報價都是帶着比較的。
“那給我來兩條……算了算了，四條吧。媽了個巴子，既然來了海州，就去看下老婆家親戚，我也不抽菸，都想不到買。”喝醉酒的男子不可避免的話多，嘴裡罵罵咧咧着掏錢包。
兩個打關牌的營業員聽他這一說，頓時對視一眼。
外地人、送人的、喝醉了酒、不會抽菸……兩營業員心說，這種人來買菸，如果不給他假煙，那我就是傻叉！
想到這裡，兩人關牌也放下了，很熱情的笑道，“是啊是啊，這年頭孃家人都得罪不起啊。”
說話之中，其中一個人就打開後邊的櫃子。
他們都是早就準備好的，哪邊放的是真煙，哪邊放的是假煙，當下就拿出四條假煙，用一個塑料袋裝好，直接扎進袋口。
“一千八。”營業小夥熱情的把袋子遞出來。
“不會是假煙吧，我這可是送老婆的大伯。”男子一邊摸皮夾，一邊問了一句。
“怎麼會呢，我們這是海州出名的正規批發部。”兩個營業小夥還是緊張了一下，不過看着這個男子連錢包都找不到的迷糊樣，他們還是依然把塑料袋給遞了出來。
男子正是喝多了的荊剛，他找到皮夾，數出18張遞給兩個營業小夥。
“好勒，好走了您吶。”兩個營業員都是暗自偷笑，今天這一筆，他們個人來說每人就有三百塊提成！對老闆來說就賺更多了。假煙也分檔次，這種假煙是比較假的一種，一條才五十不到，現在賣450，賺大了。
不過讓兩個男營業員沒想到的是，這個醉漢買完煙還沒走，後邊又走進來幾個男人，“荊哥，可別買到假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