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兩家的談判多出了一個什麼香港耀堂公司出來,就顯得很麻煩,顧婉蓉有些惱火對方悄悄接觸另一家,可是從法律上來說,股份是孫正文的,他賣給任何都可以。
陳笑笑作爲中間人,連忙站起來道,“二位,都別衝動,大家能坐到一起,都是想要達成協議的,不如都退讓一步。”
李建國道,“他們太過分了,一億元,胡說八道。”
江雨荷道,“我們計算下來是這樣,你們不要忘記金海集團的無形資產!”
顧婉蓉道,“無形資產也是我創造的!”
“不對,從法律上來說,這是屬於金海集團所有股東的!”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紛爭還越來越多的時候,會議室的門打開了。
楚天機今天沒穿*,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就進來了。
他本來身材高大,又很健壯,西服一穿就很有樣子,就連對他印象很不好的江雨荷也是眼睛亮了一下。
楚天機推開門,走進來就站在門口,也不急着走進來,開口問道,“怎麼樣,談得怎麼樣?”
衆人剛想開口說話,卻沒想到楚敗類卻是一指江雨荷道,“江大律你今天滿臉發青,一看就是萬事不成之相啊!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一定沒談好。”
這人一見面就詛咒,江雨荷臉色更青,咬牙切齒道,“楚所長,我警告你,你是一個公職人員,說話你給我小心點!”
楚天機也沒理會她的態度,而是繼續道,“不過我再一看,你青氣之下,又有紅光綻放,應當是否極泰來,看來大家的事情很快就要談成了。”
江雨荷冷哼道,“我真不明白你這個所長怎麼當上的,整天神神叨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真是不知所謂。”
事實上楚天機的言語是有點讓人摸不到頭腦,陳笑笑走上來問道,“小天,你到底要說什麼?”
楚天機道,“我要說的是,我們天海沙廠特聘談判代表來了,這件事很快就要達成協議。”
“特聘代表?”江雨荷突然想到那天酒席上,楚天機是說要請一個代理人,還是個什麼幼兒園老師。
當時江雨荷還以爲他說笑,沒當回事,可沒想到,竟然是當真的。
“這人是神經病麼?”江雨荷的女助理低聲問道。
江雨荷失笑,“你就當他神經病吧。”
她們正在說話之中,金暮小心翼翼的走進門來。
其實她挺尷尬,心說她也不懂這個商業談判,不知道楚天機幹嘛非把她拉過來。到了這裡,好好的吸了一口氣,壓抑一下緊張的情緒,這才走進房間。
當金暮走進來,大家都是一愣,看看金暮,再看看江雨荷。
金暮看見江雨荷,頓時美眸之中一下就亮了,雖然所有的緊張都沒了,一臉的驚喜和興奮。
不過江雨荷不當回事,冷笑一聲,推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道,“我當是什麼,找了一個跟我長得有點像的談判代表,你以爲這樣我就會輕易妥協嘛?”
楚天機道,“沒有啊,我可沒那樣想,總之我現在宣佈,這位金暮小姐,就是我們天海沙廠的首席談判代表了!從現在開始,所有的決定都由她來決定執行。”說完一擺手,“走,我們喝咖啡去。”
說到這裡,顧婉蓉和陳笑笑隱約感覺到什麼,都是愣了一下,然後笑起來。李建國還在發愣,顧婉蓉道,“李廠長,讓金老師談吧。”
“和這位滬城來的江雨荷大律師好好談談。”楚天機拍拍金暮老師的肩膀,走出去,關上門。
江雨荷看見對方人等走了一個乾淨,心裡更覺得莫名其妙,開口問道,“金暮小姐,你真的是他們的全權代表?”
金暮人都知道傻笑了,連忙點頭道,“是呀是呀。”
“換個人談也好,我已經煩了他們。”江雨荷坐下一本正經道,“金小姐,請坐吧。”
本來金暮應該坐在對面,可是她一屁股就緊挨着江雨荷坐了,滿臉笑,也不說話。
江雨荷心說天海沙廠是殘疾人企業嘛,怎麼除了神經就是傻子,你笑什麼玩意兒,我糝得慌。
當下她把手裡的文件夾遞過來道,“金小姐,這裡是我們對金海集團做得財物評估!你看看,如果有任何的異議,你可以提出,我方所有提出的報價,都是根據這一份評估報告。”
金暮接過文件夾看了看,擡頭問道,“那個江律師……”
“恩?”江雨荷注視對方。
金暮笑道,“我看不懂。”
江雨荷差點一個趔趄,心說這天海沙廠派的什麼人來談判,評估報告都看不懂。
她剛想說什麼,一條胳膊又被金暮給抓住了。
“江律師,你老家是哪的?”
“你四歲前的事情,你記得不記得?”
“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吧?媽媽好想你……”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問得江雨荷莫名其妙,再看金暮已經在抹淚了。江雨荷已經完全懵了,別看她是大律師,有些情商卻是幼稚得很,到現在,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回頭求助的看着自己的女助理。
女助理都看出名堂了,咳了一聲道,“咳,那個,江律師,我去方便一下,你們慢慢談。”
等人都走光了,金暮這才含淚又道,“江律師,你的左邊屁股上有一個小小的紅印吧。”
“這!”江雨荷一下被雷擊中一般,這種事情,她從來沒告訴任何人,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
金暮喜極而泣道,“姐姐,我也有,我在右邊啊,你要不要看啊。”
“什麼?姐姐?”江雨荷一下傻了,人家都叫她姐姐了,她再想不到,那就是傻子了。
金暮又道,“你別太高興,姐姐,我這就給咱媽打電話。”
“不不不!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江雨荷活了二十多年,哪裡想到居然發生這種事情,這是狗血電視劇裡的情節好不好,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別拉着我。”江雨荷嚇得推開金暮的手,一個人逃跑一樣的離開房間,直奔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拿起手機給自己現在的母親打電話,“媽,我今天遇到一個長得和我很像的瘋女人,非要叫我姐姐,還說她屁股也有一塊……”
她這句話一說,她現在的母親頓時就沉默了。
“媽,媽,你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