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荊浩的請求,楚天機罵道,“好你個浩子,你來看我是假,幫你弟弟問桃花是真,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荊浩笑道,“我是兼而有之,別忘了我們可是同生共死的戰友,基情四射。”
楚天機道,“那你晚上把菊花洗乾淨。”
要說荊浩作爲省廳刑偵處長,一般人還真的對他說不出這種話。不過他們也算是一起扛過槍,算是鐵哥們了。
荊浩的老婆和陳笑笑兩人聽見他們說話,都笑道,“男人說話就是粗魯。”
荊浩哈哈笑道,“我有痔瘡你也要?”
衆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楚天機這才又道,“要我說你弟弟的桃花說到就到,再給他搞什麼桃花符反而適得其反,欲速則不達。”
聽楚天機這樣說,荊浩老婆道,“那就好,害我們整天爲他操心。”她發現楚天機會算命,不由得也要沾個光,她笑道,“我們家浩子整天說你有多厲害,就跟活神仙一樣。”
楚敗類這廝就是受不了別人誇,頓時樂得合不攏嘴,“哪裡哪裡,浩子幫我長臉呢。”
荊浩苦笑道,“楚天機,你能不能別叫我浩子,我聽着彆扭。”
他老婆拍了他一下道,“有什麼好彆扭。”說完又對楚天機道,“他是你浩子哥,那我就叫你楚兄弟了。”
荊家是天南省軍界大佬,楚天機當然願意交結,笑道,“好啊,嫂子。”
他老婆這回名正言順道,“那幫嫂子看看相唄。”
楚天機看看她的臉道,“嫂子你的福運財運都不錯,但是沒有到大旺之時。你現在是有福有財也用不上,要到中年以後啊。”
荊浩老婆心中暗道,果然算的準。
雖然她嫁入的是軍界豪門,可是荊浩的母親是很強勢一個人,她這個媳婦根本做不了主。何況荊浩又沒當兵,跑去做了探員,荊家老頭子也不看重他。說句不好聽的,只有等二老過世,她才能媳婦熬成婆大權在握。
當然了,指望人家二老去世,這種話誰也無法直接出口。
楚天機又道,“說起來,你這叫爬山運。運勢就好像爬山一樣,越爬越高,越來越好。你不用急,雖然爬得慢但是穩定,而且永遠不走下坡路。你中年前享的是丈夫的福,中年後享的是一對子女的福。”
荊浩老婆被他說得合不攏嘴,笑道,“什麼一對子女,我和浩子還沒有孩子。”
“不可能,你是已經有子女的命相。”
荊浩老婆嚇了一跳,心說自己老公別誤會自己跟別人生過孩子,她連忙道,“我真的沒有!”
荊浩也道,“你是不是算錯了?”
“不會算錯。”楚天機抓過她的手看看,然後掐指一算,笑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浩子哥和嫂子昨晚肯定沒幹好事啊。”
荊浩頓時驚道,“就昨晚,就有了?”看這表情,昨天晚上這兩人肯定修煉了一把夫妻雙修經。
楚天機點頭道,“昨晚吉時,天門大開,正是投胎好時辰,是雙胞胎龍鳳胎。”
“雙胞胎龍鳳胎!”荊浩和老婆知道這個消息都樂壞了,兩人再也坐不住,想要回家把消息告訴二老。當下喜氣洋洋的告辭離開,臨走荊浩又擠眉弄眼道,“你也加油。”
楚天機心說老子加毛的油,我玩還沒玩夠呢,沒想急着生孩子。
等荊浩一走,病房裡又安靜了許多。
陳笑笑重新打量他道,“一段時間不見,學會新技能了呀,變成送子觀音了。”
楚天機道,“喂,你這話可別亂說。荊浩的雙胞胎是他自個兒的,可不是我送的,我只是提前告訴他們而已。其實呢就算是我不說,幾個月以後也會見分曉。”
陳笑笑湊過來道,“你說的也是,那你看看我將來會生幾個?”
楚天機一把將她抱到牀上,笑道,“你生幾個還用看嘛,這個我說了算。”
陳笑笑咯咯笑道,“以後你也算個吉時,咱們也整個龍鳳胎。”
兩人在病房裡又想親熱,不過不知從哪突然傳來刺耳的尖叫。更離譜的是,這一個人叫,跟着一片都叫起來,聲音跟動物園裡羣狼嘯天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楚天機罵道,“這個什麼醫院,整天驢喊馬叫的,我聽了糝得慌。”
“你知道這是什麼醫院嘛?”陳笑笑咯咯笑道,“我可是知道一點,據說江城市有一句罵人的話,你是江城五院出來的嗎?”
楚天機楞道,“什麼意思?”
陳笑笑咯咯笑得更厲害,道,“江城五院是一個特色專科醫院,這裡是天南省精神疾病治療中心。”
楚天機氣急敗壞,怒道,“臥槽!神經病院!怪不得荊浩一來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陳笑笑已經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了,把頭埋在被窩裡咯咯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其實江城五院只有一部分算是精神病院,它還是有着其他科室,也接診附近的居民。不過這時間一長,人家都當這裡是神經病,沒神經病誰來?天南省紀委也是怕楚天機被媒體發現,這才把這廝安排在這裡。
在神經病院裡,楚天機可沒心思跟陳笑笑親熱了,看着時間也不算晚,一拉陳笑笑溜出了醫院,“走,咱們開房去。”
陳笑笑道,“羞死個人,我纔不去。”
醫院附近倒是有一家賓館,陳笑笑又不配合,楚敗類只好自己走到總檯去問,“有房間嗎?”
賓館的總檯小姐一看他的病號服,再一看胸口部位寫着“江城五院”。神經病也來住酒店,姑娘們嚇都嚇死了,連忙回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客滿。”
剛巧這個時候來一個外地人辦理登記住宿,總檯毫不猶豫就辦了。楚天機怒道,“不對啊!你們這不對啊!別人住店就可以,我來就客滿,你們不帶歧視顧客啊。”
總檯小姐道,“你穿着病號服還來住酒店,你還是住你的院去吧。”
楚天機道,“憑什麼病號服就不能住酒店?”
總檯小姐道,“因爲你是江城五院的病號服。”
楚天機這個火大啊,拍了一下總檯吼道,“你們這是歧視顧客,把你們經理叫過來說話!”
幾個總檯小姐也是神經質,竟然尖叫起來,“神經病打人了!神經病發瘋了!”
楚天機道,“臥槽,我什麼都沒幹,我怎麼神經了。”
陳笑笑站在遠處,此刻也只有趕緊走上來拉着楚天機道,“算了,我們走吧。”
楚天機道,“不行,今天這個酒店我還非住不可了,媽的,誰再說我神經病我抽他。”
說不得,在楚某人的堅持下,沒一會,酒店經理來了。在兩人的溝通之中,酒店經理明白楚天機不是神經病,也同意他們開房,不過有一個要求。酒店經理道,“客人,你雖然不是有問題,可是別人不知道,所以請你不要穿着病號服在外邊晃悠,否則影響我們酒店的生意。”
人家說的也是,你一個神經病在大堂晃悠,誰敢進來住店啊?
本來這事兒到這裡就算是了結了,不過這個時候店外停下一輛高檔的賓利車,車裡走下一個看上去非常高貴的女人。楚天機和陳笑笑不認識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後邊跟着的年輕男子,卻是他們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