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今年提前迎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江城市第五人民醫院的某單人病房裡,電視機正在播放着新聞聯播。
楚天機受的傷並不是很嚴重,主要就是有點腦震盪,第二天就醒了過來。在護士妹妹們的精心照料下,第二天下午就能下牀了,晚上就躺在病牀上一邊啃蘋果,一邊看電視了。
因爲省紀委樓下發生爆炸案的事情,媒體上炒得沸沸揚揚。爲防止他被記者們騷擾,所以他被安排在江城市第五人民醫院,這是一個比較安靜,一般沒什麼人來的醫院。
在楚天機的要求下,這件事也並沒有驚動他的父母。楚興國夫妻上次在幼兒園劫案的是就被他嚇死了,哪敢再告訴他們。
省紀委和醫院打了招呼,醫院派出了兩個護士重點照顧他。
正在屋裡的小韓護士就是其中之一。
“小韓啊,你這個面相是晚婚啊。不過婚前有好幾個男朋友,你桃花好,不過其中爛桃花也多……”
女生對自己情感問題就很注重,小韓美眉笑道,“是啊,爛桃花太多,是很煩啊。”
楚天機嘆道,“漂亮女生多煩惱啊,這是理所當然了,你長這麼好看,哪裡沒有男生追呢。”
要說這廝身材高高大大,嘴上也花哨,女生還就挺有好感,小韓護士掩嘴笑道,“不過目前我還沒確定,如果象楚探員你這樣的,我就可以考慮考慮。”
敗類一看有門,大感興趣,道,“要不要我幫你梳理一下爛桃花?”
小韓護士倒是最近確實遇到些不靠譜的男人窮追猛打,她好奇問道,“怎麼梳理?”
楚天機道,“有幾種方法,佩戴擋桃符啦,閨房佈置風水陣啦,不過你有一種更加簡便的。”楚某人掐指一算道,“你明年是本命年,今年就比較背運,你命中五行木盛金缺,所以你比較適合穿顏色鮮豔一點的內衣,粉色除外,象你今天穿着粉色的奶罩,就會引來爛桃花……”
小韓護士頓時臉色發紅,啐道,“流氓,你怎麼知道我穿什麼顏色的內衣。”
楚敗類臉色一板道,“我可不是想要偷看你,我這是爲了算命!就好像本命年要穿紅褲頭,這習俗就是流氓嘛?”
小韓護士被這廝問得啞口無言。
敗類這廝最精通打蛇隨棍上,接着又道,“本命年前一年穿着其實也很重要,額,你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
小韓護士這些臉色全紅了,紅着臉白了他一眼,低着頭跑了。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我真的是純粹出於算命……”楚天機還想再忽悠兩句,卻發現小韓護士一拉房門,外邊站着一個穿着長風衣的高挑女子。
“笑笑!”這個女子竟然是陳笑笑。
陳笑笑是剛回國,聽說楚天機受傷,連忙飛速趕來江城。本來心疼這廝,爲了自己老爸,出生入死尋找證據,現在受了重傷……陳笑笑來的路上還爲這廝流了些眼淚。
可是來到病房才發現這廝還有心情調戲小護士,她走進病房中坐在牀邊,冷笑道,“行啊,看來我給你寄的海狗油都吃了啊。”
楚天機嘿嘿笑道,“關海狗油什麼事?再說了,您老千裡迢迢的寄來,我要是不吃,我不是辜負了您老一番心意嘛?”
陳笑笑又道,“是啊,我老,沒有人家小護士年輕漂亮。”
“看你說的。”楚天機賠笑道,“誰更年輕漂亮,這不明擺着的?我稱呼您老不是說你老,而是一種尊敬,老是敬詞。就好像人的臉又叫臉蛋,按你的說法臉蛋就是臉上有蛋。臉上長兩個蛋,那成什麼玩意兒了?”
陳笑笑雖然想給這廝一個下馬威,不過還是沒憋住,被這廝逗笑了。不過她又不甘心,只好站起來揪住楚天機的耳朵,笑罵道,“你這混蛋,我一路哭着過來,你卻在調戲小護士,你真是沒心沒肺。”
楚天機本來不喜歡被女人揪耳朵,不過聽陳笑笑這樣說,也發不出火了。當下一把拉過陳笑笑,在她香噴噴的光滑臉蛋上親了一下,看着她長睫毛大眼睛,低頭笑道,“喜歡這張臉,沒蛋。”
陳笑笑罵道,“你去死,整天就知道說這些。”
“說這些怎麼了,我這是給你講解中華文化的文化的博大精深!”楚敗類和陳笑笑這轉眼分別半年了,哪裡吃得消。
陳笑笑美眸驚慌,左右看看道,“這裡不行!小天,咱們遲點,我給你講講這次美國之行的收穫吧。”
楚天機嘿嘿一笑,把大被窩蓋在自己後背上,低聲道,“自由民主以後再講,現在還是講博大精深。”
到了這會,陳笑笑終於明白博大精深的含義,啐道,“你是很博很大。”
楚天機道,“就看看你深不深了。”
“下流!”
小韓護士出去轉了一圈,臉上的粉色紅暈才消除了不少,這纔想起給楚天機那廝測量的溫度計都忘拿了,可是等她回到病房,聽到裡邊的動靜,這才臉色通紅,“這個楚探員可真夠壞的。”
就在楚天機和陳笑笑在研究“大華文化”的時候,陳明志在海州也和自己的老婆見了面。陳笑笑的媽媽叫顧雪琴,和楚天機他們不同,楚天機和陳笑笑是小別勝似新婚,陳明志和顧雪琴是小別更加陌生。
兩人之間基本上談不到感情,見面別說身體交流了,就算是眼神交流也沒有。
靜海路一號別墅。陳明志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顧雪琴走進來把包放下。
陳明志拿開報紙看看她,說了一句“回來了?”
顧雪琴情緒不太好,責問道,“長春怎麼回事?我侄子做個副縣長怎麼了,大家都看不慣,非要把他搞下馬。”
陳明志道,“沒有啊,是許邵陽給省反貪局交辦的任務,現在已經放出來了,免予刑事處罰……”
顧雪琴沒理他的話,繼續責問道,“我不說別人,我就說你!他做副縣長的時候你有沒有關心過他?你跟我說,你從內心裡邊是不是很抗拒他做這個副縣長,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侄子?”
陳明志本來以爲老婆從美國回來,大家可以說點開心了,沒想到見面就這樣。他終於繼續翹起二郎腿,端起報紙,淡淡道,“一個人要想別人看得起,不是看這個人本身,而是要看他做的事!”
顧雪琴怒道,“他做什麼事了?你又做什麼事了?你跟生活服務員不錯啊,我在美國都知道了。”
陳明志頓時勃然大怒,不過他這個人是非常隱忍的,到了這種個地步也不會破口大罵。他猛地站起來,道,“我困了,去睡覺,你也早點休息。”走了兩步才又道,“組織已經查清楚了,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希望你說話不要捕風捉影!”
顧雪琴這才口氣好了一些,又道,“女兒也回來了,去江城看那個姓楚的。”說到女兒,她又不爽起來,“陳明志,笑笑跟着我那麼久都沒出事,怎麼到你這就出事了?”
陳明志已經走到樓梯上,回頭道,“能出什麼事兒,我覺得楚天機這個小夥子很能幹,哦,他剛提了正科級。”
“切,正科級。”顧雪琴譏笑一聲,抱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