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收費站如果在古代戰場上一定堪稱險峻,兩側都是綠色的巍峨羣山,這裡一條公路躺在谷底。
楚天機道,“這裡地勢很險峻啊。”
蘇成立倒是頗有談興,開口道,“據說三國的時候,諸葛亮還在這裡練過陣,你那邊是個葫蘆口,這邊也開闊,就是中間狹窄,兩邊布兵,中間戰鬥。”
楚天機道,“如果戰鬥一方在江南方向,另一方在青山方向,那我一定說青山那邊贏了。”
蘇成立問道,“青山那邊民風彪悍?”
楚天機道,“我是從風水方面說的,這邊山形破碎,不成龍勢,而那邊卻是一條成型的惡龍,孰強孰弱,一眼就看出來了。”
蘇成立笑道,“這我倒不太瞭解。”
他們的車在天南省界內是不用交過路費的,可是進入青山省就得交了。
進入青山省以後,山路更多,路面也變得狹窄,速度慢了許多,偏偏雨還越下越大。
開車的陳姓特警道,“照這種速度,晚上七八點可以趕到橫山市區,希望別堵車,如果堵車,那就沒數了。”
雨點越下越大,一顆顆的好像黃豆一樣,砸在汽車前玻璃上。
蘇成立問道,“你行不行,要不要我換你開一會。”
開車的特警笑道,“沒事兒,這纔開幾個小時。”
他們正在說話,發現前邊路邊停了一排車,每輛車邊都有穿着雨衣的司機焦急的張望。楚天機他們還在納悶這些人在幹嘛,開車的特警就喊了一聲,“不對!”
隨即三菱警車也停在路邊,楚天機他們下車一查看,汽車輪胎被戳了釘子。
“怎麼回事?”車燈雪亮,後邊一輛警車也跟着停下,荊浩冒雨跑了過來。
楚天機道,“不小心被戳了。”
荊浩這些年辦案跑過很多地方,見識要比楚天機這個古人多,他罵道,“這哪是不小心,這就是故意的。你看這個釘子是特別製造的,它戳上以後不會立即放光你的氣,讓你不會車毀人亡,它是慢慢的放你的氣,一般走了一公里兩公里,沒氣了。”
蘇成立也罵道,“這些人爲了賺錢已經喪心病狂了,真想一個個把他們崩了。”
楚天機來到現代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事,心說臥槽,現代人掙錢的手段真夠瘋狂的。他問道,“這如果發生交通事故撞死人咋辦?”
荊浩道,“國道上來往車輛這麼多,誰知道是他們乾的,撞死人他們就不出現唄。”
楚天機怒道,“這些人太缺德了,爲了點小錢,人命都不當回事。”
不但他們被戳了,後邊七八輛貨車也都被戳了,這個時間風大雨大,被困在路上,實在是心急如焚,大家都在罵娘。
其實楚天機他們還好,就一輛車被戳,三菱車後邊有備胎。爲什麼女神都要帶個備胎,有時候備胎還是很有用的。陳特警道,“我來換胎,幾分鐘。”
可就在這幾分鐘裡,後邊有一輛破舊的拖拉機咔咔駛來,拖拉機上七八個穿着塑料雨衣的小夥子。
拖拉機停在路邊,有小夥子下來問道,“有人要補胎嘛?”
大貨車司機們正在焦急呢,連忙問道,“多少錢?”
小夥子道,“五百。”
有一個貨車司機性子火爆,罵道,“五百?你特麼怎麼不去搶?搶銀行更快!”
車上頓時跳下幾個小夥子,全部用手指着那個司機,罵道,“麻痹的,下這麼大雨,要你幾百塊多嘛?我們這是辛苦錢!”
司機道,“誰都知道你們這些錢怎麼來的,缺德。”
幾個小夥子頓時全怒了,有兩個衝出來把那個司機推在車前揍了幾拳,打完還道,“你今天走不掉了!現在你給一千也不會有人給你補!你麻痹就睡在這吧!”
這個司機是不識時務的,其他有識時務的,都低聲跟那些小夥子談價格,談到最後,也不知道多少錢。然後小夥子一揮手,就把拖拉機上的機器擡下來,開始補胎。
這些小夥子遠遠的看見警車也在那換胎,不過他們也沒過來。
陳特警這個時候已經把備胎換上去,一抹滿頭的雨水道,“我們走吧。”
“等一下,辦點事兒。”楚天機卻是向後邊走去。
他走到那臺正在補胎的車前,問車主道,“多少錢?”
車主苦笑道,“380。”
楚天機道,“太黑了。”
領頭的小夥子流裡流氣,走過來道,“怎麼着,探員?你們也要補?外省的?警車加倍,700我給你補。”
楚天機道,“爲什麼警車加倍?”
小夥子道,“公家的嘛,700我給你開1000發票,你還能賺300。”
楚天機笑着道,“我補個車胎花一千塊,這工作也沒法幹了。”
大概感覺到楚天機好說話,小夥子更得瑟了,“你跟你們領導說,這是在青山省!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這是補胎,你不要以爲是打胎,這年頭補胎可比打胎有技術含量。”
“打*胎。”楚天機聽得怒火沖天,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罵道,“青山省怎麼樣?青山省就不是華夏人民帝國了?”
小夥子被打楞了,隨後瞪眼道,“臥槽,敢打我?”
“打你怎麼樣?我還要抓你!你們這些人缺德帶冒煙了,在國道上撒釘子,敲詐車主錢財,發生事故怎麼辦?反正死的也不是你們?你們這些人該死!”
楚天機說一句就打一個巴掌,打得那個小夥子抱頭鼠竄,楚天機就跟在後邊又是一腳。
這個時候其他的小夥子全涌上來了,“探員打人了,揍他!”這些人的拖拉機上都帶着鐵管砍刀,拿起兇器就殺了過來。
那些司機都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躲閃。
不過楚天機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在漫天雨簾之中拳打腳踢,沒一會就把幾個人放倒在地。荊浩他們本來想幫忙,現在也笑笑走了回去。
本來這事情到這裡就罷了,楚敗類就是泄泄心裡的火氣,他也沒時間跟這些蟊賊糾纏。可就在這時,後邊一輛橫山牌照的警車駛來,走下一胖一瘦兩個探員,“你們這怎麼回事?”
撲到在地的小夥子連忙爬起來,湊上去道,“樑哥。”
“幹嘛,別套近乎。”那個胖探員推開他,走到楚天機面前問道,“怎麼回事兒?”
楚天機道,“這些人在國道上撒釘子,影響車輛通行,給車主補胎漫天要價,涉嫌敲詐。”
“撒釘子。”胖探員不屑一顧的左右看看,又瞪眼看着楚天機,問道,“你有證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