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方方正正的公交車被迫一個急剎車,停在路中央,隨後公交車駕駛員就從車上跳下,罵罵咧咧走了過來。
“麻痹,敢擋老子車,不要命了早點去死!”公交車駕駛員身材好大,火氣很大,指着跑來的楚天機罵道。
楚天機沒空理他,奔向大巴。不過這個傢伙仗着身強體壯,身影一動,擋住楚天機去路,大手抓向楚天機,“小子往哪跑?”
楚天機這就不能跟他客氣了,一把接住司機的手,反向一擰,司機吃疼,身體轉了過去,楚天機又是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滾!”
不過等楚天機和陳笑笑兩個人一前一後、風風火火衝上公交車,兩人這才發現車上除了售票員,沒有一個乘客!
怪不得剛纔楚天機喊那麼多聲“你車上有殺人犯”,司機都不理,原來人家車上根本沒人。
這下就惹上麻煩了,那個售票員就是司機的老婆,看見自己老公被人打,衝上來就抓住楚天機,嘶吼道,“探員打人了!探員打人了!”
後邊司機也跑了上車,喊道,“殺人犯在哪裡?小保安員,你他媽的不說清楚,今天別想走了!麻痹還打我……”
陳笑笑心說這下麻煩了,若是真的抓到殺人犯還好說,現在一個人沒有,司機兩口子不會輕易罷休。
她正在頭疼,卻見楚天機突然再次出手,連扇了司機幾下,把司機打楞,然後一把鎖住司機的倆手腕,喝道,“你有重大殺人嫌疑,現在你已經被逮捕!”說完拖着司機往車下走。
陳笑笑先是一愣,司機怎麼成了殺人犯了?不過卻是看見那廝給她使眼色呢,她頓時明白,這傢伙是以進爲退呢。
“這個警界敗類可真夠壞的,平時不知道冤枉多少好人。”陳笑笑雖然暗自鄙視,不過還是心領神會,跑下公交車趕緊去開車。
楚天機誣陷司機是殺人犯,女售票員頓時急了,拉住自家男人道,“你不要亂說,我們夫妻老老實實開車,清清白白做人,怎麼可能殺人?”
楚天機道,“到了局子裡自然清楚!”
那司機也慌了,誰都怕進局子。一番刑訊逼供,沒罪也變成有罪了。麻痹自己吃飽了撐的,和這些穿狗皮的掰扯什麼?
“喂!你別拉,你逮捕我,有沒有逮捕證?”司機死死拽住車門,卻是經不住楚天機力氣大,被拖了下來。
正在糾纏中,陳笑笑的小甲殼蟲已經開了過來。楚天機這才一腳將司機夫婦踹翻,飛速奔上小甲殼蟲,“快走!”
司機兩口子這才醒悟,麻痹上當了!連忙爬起身,張牙舞爪地追來,不過甲殼蟲車已經加速逃走。
司機眼看追不上,吼道,“孫子,你哪個單位的,你敢說不……”
“市局要案六組!”
“我要投訴你!”
“你可真夠壞的,平常沒少冤枉人吧。”陳笑笑對着副駕駛投過鄙視的一瞥。
楚天機沒搭理她,也沒看後邊,卻是把後背投入座椅的懷抱,長嘆道,“線索斷了啊……”
“是啊。”陳笑笑的心裡也是一沉,看着車窗外的天空,一片濃濃的雨雲漂移了過來,陽光也被遮住了臉。
李薔和梅士兵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天空已經如同傍晚,毛毛的小雨飄灑。
他們是得到市110中心的消息趕來的,報案的是公墓管理處的江富貴主任。案件有了發現,整個要案六組都趕了過來。
江富貴報案的時候並沒有提及楚天機,所以李薔他們趕到公墓以後,才知道這事和楚天機有關。
聽完事件的情況,再看着那個墓碑盒子底部的血跡,李薔同一種好奇的眼光看着楚天機。
其實在此之前,李薔對楚天機的話完全不信。什麼桃木釘,什麼喪門釘,什麼陰邪之氣,這不是扯淡麼?
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公墓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墓碑盒子裡的血跡,這些都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無疑,楚天機已經走在了警方的前面!
“難道他說的那些神說,真的有麼?”李薔不由得心裡嘀咕。
相對於話少酷酷的李薔,梅士兵就活潑了許多,拍着楚天機肩膀道,“行呀!這就找到犯罪嫌疑人了,算了,我還是叫你楚大師吧!要不你再開個卦,看看犯罪嫌疑人逃往哪個方向,離這兒多遠?”
楚天機苦笑道,“你當我是神仙麼,我要是真的那麼厲害,就不會讓那個穿格子西裝的傢伙溜走!”
梅士兵道,“得了吧,你這算什麼?我們警方經常好幾個人跟蹤一個,最後還把人跟丟了呢。”
楚天機還是有些懊惱,捏着拳頭道,“慢了一步!就慢了一步,要不然就拿到喪門釘了!”
梅士兵道,“是啊,這件案子造成的社會影響不小,壓力很大,你如果快一步抓到嫌疑人多好。”
楚天機道,“我可不是幫你們抓犯罪份子,我只管拿到喪門釘!”
這時,那個收集血跡的女探員走了過來,這是一個瘦瘦高高,帶着金絲眼鏡的年輕女生,看上去很清秀斯文。
只見這清秀姑娘走過來,放下證據採集箱,開口問道,“你憑什麼說墓盒底部的血跡和本案有關?我們警務機關破案還是應該用事實和證據說話!”
聽見這姑娘話裡有針對之意,楚天機不悅,道,“如果我分析的不對,如果那不是喪門釘,如果那不是兇手,那爲什麼此人要在今天來到公墓,墓盒之中爲什麼又有血跡?”
那清秀女探員斯文地扶扶金絲眼鏡,道,“你不要問我這些,我不是刑警,我只是一個法醫!我只相信科學!那些血跡我已經提取,等到驗出DNA才知道是不是被害人的血跡,才能證明今天來的是不是嫌疑人!”
說完,她提着箱子走到一旁。
楚天機問道,“這誰啊?”
梅士兵低聲道,“法醫王娜娜,法醫更願意相信她們的化驗設備,對你們這種江湖騙子不太容易相信。”
“我是江湖騙子?”楚天機鼻子哼了一聲,問道,“她驗出帝什麼哀要多久?”
“最快三天。”
楚天機搖手道,“瞎耽誤時間,證明了又能怎麼樣,還是抓不到兇手,我們不能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