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送貨來了?快進來。”
麪包車停在金莎夜總會後門的院子裡,一個人影走了出來,向外張望了一下,就把鐵柵欄的院門給關上了。
昏暗的燈光下,楚天機在車裡卻是看的清楚,這個伸出來張望的人臉,面相兇狠,竟然是他一個認識的人!
“趙輝!”
梅士兵問道,“哪個趙輝?”
楚天機道,“你還記得鐵釘殺人案的趙金才嘛,那天我和陳笑笑去找趙金才,剛巧遇到這傢伙被車撞死,當時就是這個趙輝開的車!”
梅士兵頓時想起來了,“原來是他,這個人交通肇事本來說要判一年,可是後來在拘留所的時候,據說揭發了同監室案犯,屬於立功。趙金纔沒有家屬親人,而且又是殺人嫌犯,所以最後趙輝就輕判了三個月的拘役。”
楚天機大怒,“這個混蛋撞死一個人,一分錢沒賠,只關了三個月就出來禍害人了,法律形同虛設麼?”
梅士兵道,“這也沒辦法,這案子是我們辦的,可沒有證據證明他是謀殺。當時市裡要求趕緊結案安定民心,最後也就這樣了。”
楚天機知道怪梅士兵他們也沒用,吩咐一聲,“這次絕不能讓趙輝落網!保持聯繫,王娜娜有危險,我們隨時準備出發。”
吩咐完以後,他推開車門,對着遠處停下的麪包車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黑暗的樹下,打了個電話給李建國。問道,“建國,趙輝回來了知道不,有沒去沙廠找麻煩?”
李建國並不知道這事兒,一問三不知,“不知道啊,沒去沙廠,他也出來的太快了吧,一條人命呢。”
楚天機又道,“那金莎夜總會你知道不,我剛纔在金莎夜總會後院看見這小子了。”
李建國道,“我最近忙着沙廠的事兒,道上的事哪裡知道,你等一下,我打幾個電話幫你打聽打聽。”
李建國是道上混過的,沒一會就返回信息了。
“趙輝上個月就出來了,跟馬四的老婆在一起。這兩個人本來就勾搭不清,現在馬四死了,就跟趙輝名正言順在一起了。”
“大概是剛好金莎夜總會生意不佳要轉讓,就被他們給接了下來。馬四老婆臨走從沙廠賬上捲了不少錢,結下個破落的夜總會應該沒花幾個錢。”
“不過趙輝這個人是東北的,心狠敢拼,金莎夜總會什麼都敢做,小姐又新鮮,所以很快就火起來了。現在道上的人,沒事就喜歡去那邊玩,小姐換得很快,而且都很嫩。”
楚天機點點頭,又問道,“剛纔還遇到一個人,很壯實,而且很勻稱,好像健身教練一樣,別人叫他趙講師,我看他不像老師。”
李建國撲哧笑道:“我的小天哥哎,你老土了,你以爲講師就是老師?在夜總會這些地方,有一些人專門來教訓和調教新進來的小姐,比如說教育他們知道夜總會的紀律啊,怎麼分成啊;又或者小姐不願做了,給她們上一點手段啊;還有小姐想逃跑啊,給一點教訓啊;又或者教她們各種花樣伺候男人啊,做這些的就叫講師。”
楚天機道,“這不是強迫婦女賣yin嘛,這些人渣。”
李建國道,“你說的那個姓趙的我有印象,跟趙輝是一個村的,叫趙平,也是心狠手辣的傢伙。”
楚天機道,“我看得出,手上有人命。”
李建國又道,“總之你小心點,他們可能都帶着傢伙,你身手再好,也別跟槍鬥,我們沙廠的保安隨時待命,如果有需要,我們隨時可以拉過去。”
楚天機嗯了兩聲,掛斷了電話。
回到奔馳車裡,現在攝像鏡頭已經沒有了,能和王娜娜聯繫的只有耳機。楚天機問道,“現在什麼情況?王娜娜如果有任何的危險,讓她吱一聲,我們就立即衝進去。”
梅士兵道,“剛纔她找到機會回了一句話,說可能有重要發現,讓我們別急。”
楚天機聽這樣說,立即拿起電話給李雄文匯報,要掃這麼大的場子,他帶着的一隊人馬人手絕對不夠!
此刻王娜娜已經被帶到了金莎夜總會的地下室,這裡被隔成十幾個隔間,每個隔間裡都關着兩個女孩。這些女孩全部都是騙來或者是賣來,毫無人身自由,沒有通訊工具,稍有違抗就是皮帶和橡皮棍,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逼迫這些女孩心甘情願的賣yin,成爲他們賺錢的工具。
“這個姑娘不錯。”一個走路歪瘸的女人在王娜娜身上一陣摸,確定她沒有帶任何的通訊工具,這才把她關進一個小黑屋裡。
王娜娜發現屋裡有一張牀,牀上躺着一個正在呻吟的女人。她連忙走過去,發現這個女人雙腿被打斷,癱在牀上。
“大姐,你是怎麼了?”王娜娜吃驚問道。
女人道,“我被我男朋友賣過來,讓我賣,我不幹逃跑被他們抓住,被打斷了腿。每個新人進來,都會跟我關在一起,你如果逃跑也會跟我一樣的下場。”
王娜娜感覺觸目驚心,這個鮮亮城市的地下,竟然還有這種地獄一樣的存在。
正在這個時候,門又被打開,瘸腿女人走進來,把一套xing感的黑絲短裙扔在牀上,道,“到了這裡就別想跑了,我的腿老早也是被打斷的,不過你做久了就會發現,其實這行沒什麼,想開點,少吃點苦頭。”
女人說完道,“把衣服換上,等會帶你上樓,趙講師會給你試水。”
所謂試水就是讓趙平先玩一下,調教一下,趙平以前專門在各個夜總會做這個,不知道打斷多少女孩的腿,有時候下手重了,還出過人命。當然了,他玩過的姑娘也多,所以海州做小姐的沒幾個不認識趙平。現在好兄弟趙輝開夜總會,他當然也就來這裡幫忙來了。
沒一會,王娜娜換上了黑色的短裙裝,被瘸腿女人帶上了樓。來到房間之中,趙平正在那躺着,房中一張很寬大的圓牀。
王娜娜噁心至極,再也忍不住了,口中罵了一句,“你去死!”用高跟鞋的尖一腳踢中趙平的褲襠,趙平差點沒疼暈過去。
王娜娜到底受過警校訓練,踢完以後喊了一聲,“救我!”然後扭頭就跑。
此刻樓下,李雄文緊*調過來的特警剛剛到位,楚天機立即推開車門,口中大喝一聲,“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