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去休息吧。”李薔揮退其他同事,帶着楚天機和陳笑笑走進她的辦公室,梅士兵也跟了進去。
四人坐下,李薔這才道,“你們是來提供情況的吧,說吧,有什麼新的情況?”
“這個……”楚天機一愣,心說我哪有情況提供,我是來問你們情況的。
陳笑笑知道,如果一開始就讓楚天機說話,人家未必相信那些封建迷信。
於是她搶先開口道,“李探員,我們有一些對案件猜測,想說出來,不知道對不對。”
李薔英眉一挑,“你是誰?”
楚天機道,“這是我的朋友。”
“你朋友?”李薔挺不爽的,心說我們警方辦案,你們摻和什麼?你摻和也就罷了,你又帶個不相干的女人,這什麼意思嘛?
梅士兵倒是念着昨天援手之恩,開口道,“沒關係,我們剛纔也在研究案情來着,你說吧,我們集思廣益。”
梅士兵這樣說,一是念着昨天楚天機幫他們打架,另一個也是因爲他們警方也沒找到重點,現在有人主動提供想法,反正聽聽也沒有壞處。
陳笑笑道,“是這樣,我查閱了一些資料。在中世紀時候西方世界,有一種叫做釘刑的懲罰,對於那些叛徒、不潔的女人、犯下違背道德罪行的囚犯,就會釘穿手腳,將其釘在巨柱上示衆……”
“釘刑?”李薔美眸之中有了思索之色。
釘刑這個說法之前沒人提過,梅士兵也沒說話,點頭傾聽。
陳笑笑又繼續道,“我們常說的一句話,把某某某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這句話就是由釘刑而來,傳說在古羅馬的時候,就會把不潔的女人、失德的寡婦、ji女,釘在恥辱柱上!”
這樣!
李薔雙目之中一閃,感覺陳笑笑還是很靠譜的,點頭道,“我們海州最近發生的幾起案件,也是與此有關,被殺的五個女人有四個都是小姐!”
梅士兵道,“如果是這樣,這些人就是一些患有道德潔癖的心理變態,他們不能容忍社會上這些醜陋的現象!只是五個被害人之中,有一個是年紀很大的在家老婆婆,這一點就有點難以解釋。”
陳笑笑又道,“這就有第二個可能!那就是某種宗教原因!”說着她伸手去掏楚天機的衣兜,誰知一摸摸到套套,她噁心的一縮手,隨後把那張畫拿出來,道,“這是在現場發現的,我懷疑這是某種宗教的儀式,別忘了耶穌就是被釘在十字架上!”
她拿出的畫,正是那張戴面具的蛇。
梅士兵看見那張畫並沒有吃驚,道,“在其他幾個殺人現場也有一樣的畫,所以可以證實是同一個兇手作案。”梅士兵說完接過畫道,“這是案件的重要證物,謝謝你們送來。”
李薔聽完這些站起來,“好了,感謝你們給警方提供的這些思路,我們會盡快偵破這個案件。”她說這些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其實陳笑笑說的宗教方面,他們已經想到。陳笑笑說的恥辱柱,雖然有些新鮮,可是並沒有太多實際價值!
李薔覺得有點瞎耽誤時間了,所以就下逐客令了。
可就在這時,卻是突然響起另一個聲音,“陳笑笑你的猜測不對,什麼西方,什麼宗教,什麼恥辱柱,你扯遠了!”
說話的正是楚大官人,他也知道從警方這裡得到線索不簡單,所以他一開始並沒有說什麼陰氣兇邪,而是把矛頭指向陳笑笑。
陳笑笑不服氣,扭頭道,“我猜測的不對,那你說呀!你說一個!”
“我說……”楚大官人正襟危坐,一開口就語驚四座,“我覺得,那個,兇手,是一個木匠!”
“木匠?”
李薔立即把美眸投射向楚天機,顯然起了很濃的興趣。而梅士兵的雙目之中,卻是露出一絲驚色。
剛纔,陳笑笑說的是西方羅馬耶穌,可楚天機好,一下就變成了木匠,相差十萬八千里。
陳笑笑也是很奇怪,問道,“木匠?你爲什麼會懷疑兇手是木匠?”
楚天機在大唐就喜歡這種被大家注視的感覺,他昂頭道,“說木匠是有依據的!你有沒有注意過按摩牀上的四個釘眼?”
他讓大家思索了兩秒,才又開口,“木板上釘釘也是很有學問的,更何況還要釘穿人的腿骨,若是一般人,花費幾根釘,也不一定能夠筆直的釘下!”
說到這裡,李薔的美眸之中就有了亮色。
楚天機的說法很有建設性,之前沒有任何人發現。現在來看,那些被釘的人,確實都是一釘成功,看來兇手對釘釘很是熟練!
這就立即給案件偵破提供了方向!
梅士兵則是興奮的擊掌道,“有道理!我們已經查過那些釘子,都是木工最常用的普通圓釘!只是沒有想到木匠!”
楚天機暗自點頭,這就算是從警方獲得的第一個線索了。
他繼續道,“你們不要小看木匠。我之所以確定的說是木匠,還有另一個原因……”
楚敗類賣了個小關子,簡短的頓了一下,目光環視一圈。
看見楚天機賣關子,陳笑笑急道,“楚天,你快說,別耽誤時間!”
楚天機頓時心中一驚,暗罵自己真是敗類,現在老姑在醫院等着自己救命,自己怎麼能淨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連忙收回心神道,“我確定木匠,是因爲木匠都會巫術!”
木匠都會巫術!又是一句讓人震驚的話,葉某人今天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並沒有讓在場人等等待很久,就聽楚天機繼續說道。
“千萬不要小看木匠!木匠的祖師是魯班,魯班留下一本書叫做《魯班經》!”
“魯班經既是一本建築專著,又是一本風水專著,其中記載有法術若干!”
“其中有好的法術,可以讓人家業興旺,添丁旺財,百病不侵,大吉大利;而壞的法術,則可以讓人家庭不睦,意外頻發,甚至是斷子絕孫,一門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