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機氣得要死,說他辦事不牢真是沒良心了。
第一次他是和曹勇一起來的,海州一品的徐豆豆經理就拍着胸脯保證。然後他還不放心,在前兩天還專門又來了,然後把訂金給交了,徐豆豆再次拍着胸脯保證!
可是今天沒想到,竟然桌子都被別人佔了。
如果提前個幾天說沒有,也沒事,楚家可以另行安排。可現在賓朋好友都來了,卻沒有桌子,這也太離譜了。
很快,徐豆豆趕了過來,承認道:“楚探員,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搞錯了,都是我的錯。”徐豆豆連忙拿出一疊錢,道,“楚探員,這是你的訂金五千塊。”說完又拿出五千塊,“我們店裡願意再賠償五千塊,麻煩您換一家,實在是沒辦法。”
徐豆豆感覺自己很有誠意了。
就算是法律規定,不執行合同也只要雙倍返還訂金。
楚天機本來對徐豆豆就沒好感,現在看這廝一副賠錢了事的態度,楚敗類心中大怒,抓起徐豆豆的錢就砸在他的臉上,罵道,“麻痹,你看不起我嘛?我沒你有錢是吧?”
徐豆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雖然現在有些落魄,可是當年也算是小衙內,也是有脾氣的!你楚天機當衆把一把錢砸在我臉上,你太過分了!
不過徐豆豆還是有涵養的,知道今天這事有點理虧,咬牙忍住,面色陰森一字一句道,“楚科長,打人不打臉,我已經道歉賠償了,你還要怎樣?”
徐豆豆已經是硬忍了,可楚天機纔不管他,又一把揪住他衣領道,“你他媽什麼態度,你信不信我揍你?”
徐豆豆這一刻突然發現,在海州這地面上,他罵不過楚天機,也打不過楚天機,拼什麼都比不過楚天機,只好繼續壓住性子,道,“楚科長,好吧,我錯了,但是我真的沒辦法。”
楚天機在楚興國和顧婉蓉等人的勸說下,這才鬆開徐豆豆,道:“徐豆豆,我先後來了兩次,你兩次都拍着胸脯說沒事!”
徐豆豆無奈道,“是啊,我是說了,但是……”
楚天機啪的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道,“說出的話,吐出的水!你把我口水舔了,我立即就走!”
徐豆豆清秀的臉上已經紅得跟喝完酒一樣,不是醉紅,是被氣憋紅。他徐豆豆活了這麼大,也沒受過這種屈辱,讓他舔口水?他要是手中有把刀,現在就要撲上去把姓楚的砍了。
看見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顧婉蓉還是比較會處理的,先拉開楚天機。然後把徐豆豆拖到一旁,問道,“誰家辦壽宴?”
她這個問題問得關鍵了。
很顯然,楚天機來訂桌的時候,這家辦壽宴的還沒來。可是這家後來居上,讓徐豆豆臨時決定把地方讓出來,正是因爲這一家肯定是大有*!徐豆豆或許是迫於權勢,又或許是想要巴結對方,這才決定得罪楚天機!
所以顧婉蓉一開口就問,“誰家辦壽宴。”
徐豆豆也沒隱瞞,開口道,“市議會組織部部長蔡金城的父親八十大壽。”徐豆豆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有些得意,雙目冷眼看着楚家這一家人。
在他看來,楚天機的父親就是一個老工人,母親是一個農村婦女。楚天機不過是警務局的一個科長,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雍容華貴,不過也應該只是一個商人。
這些人能夠跟市議會組織部長比麼?人家可是正經的市領導,市議會常委,副廳級幹部!
所以在蔡金城打電話來海州一品,徐豆豆當即就把楚天機給拋棄了。他來到海州做生意,當然要巴結更大的官員纔好!因此他獻媚的說,本來有一家,不過他會安排好,蔡金城聽這樣說,也就訂了下來。
顧婉蓉點點頭,暗道怪不得徐豆豆寧可得罪楚天機,原來蔡部長訂下了。她倒是認識蔡金城,不過大家沒什麼交情。
組織部主要管理黨員幹部的,顧婉蓉當然無所謂,楚天機倒也不怕。可是在場也有害怕的,楚興市就驚呆了,如果爲了這種小事把市議會組織部長得罪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大哥,蔡金城可是市領導……我看算了,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去福滿樓還來得及。”楚興市打起了退堂鼓。
楚興國嘟囔道,“可是等會還有很多人要來,我們陸廠長還有港方分廠的老闆也要來,我都請好了,難道讓人家換地方?”
楚興市的老婆連忙幫腔道,“大哥,你留在這裡通知後來人就行了。市議會組織部你知道多大嘛,海州排名前五!小天雖然人頭熟,可是也得罪不起人家蔡部長!”
聽這一說,楚興國也猶豫了起來。
站在旁邊的徐豆豆一聽,雙目之中的鄙夷,更重!
他不由得開口道,“等一會蔡部長和他父親恐怕就要到了……”
徐豆豆這一提醒,楚興市腦門都要出汗了,如果蔡部長來看見自己,知道自己就是跟他搶桌子的人,這可怎麼好?
不過也叫楚興市不走運,正在說話之中,外邊走進來一個微胖,看上去很富態的男子,扶着一個老者走了進來。楚興市一看,完了,這不是電視上經常看見的蔡部長嘛?
徐豆豆看見蔡金城來了,心中也是一凝,暗道得趕緊把楚家一家人趕走,否則鬧起來蔡部長生氣就不好了。於是他眼色一動,就示意一直站在外圍的保安,想要保安們過來把這些人都推趕出去。
不過徐豆豆的命令還是下遲了,楚天機已經一個箭步走了上去,開口喝道,“蔡部長,請留步。”
徐豆豆看見這一景,心中暗叫不好!不過下一秒,他目中又閃過陰鬱之色。哼,我就不信你一個小小的警務局副科長敢得罪蔡部長,我暫且看戲!
蔡金城也不認識楚天機,看見一個年輕探員叫住自己,回頭疑惑道,“你是?”
楚天機道,“我是市警務局非務科的,我叫楚天機。”
蔡金城倒是一下沒想到楚天機何許人也,只是覺得有些耳熟。他點頭微笑,打着官腔道,“小楚同志啊,你好你好,警務系統保衛着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不容易啊……叫我有事嘛?”
楚天機毫不客氣道,“蔡部長,這個大廳的桌子本來是我訂下的,上廁所也有先來後到,我想蔡部長明白這個道理。”
楚天機這一句話說出來,在場數百人全部都是鴉雀無聲。衆人都吃驚看着楚天機,心說這個小探員,你今天吃了豹子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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