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分別,今夜無眠,今夜只爲你敞開胸懷。
分別的夜,放縱的夜。
第二天,楚天機在明珠酒店醒來的時候,佳人已經不見蹤跡。留下的是一牀凌亂,一朵鮮血化成的紅梅綻放在牀單上,還有一夜旖旎的回憶。
事實上楚天機也有點醉,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怎麼來到明珠大酒店的,只記得兩個年輕的心靈在那個雨夜反覆的糾纏,彷彿一次次說着我愛你。
楚天機清楚的知道,陳笑笑選擇在分別之前將自己的身體交出,這是她對愛情的表白,也是一種無聲的承諾。他們兩人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表白,從一開始的冤家到後來都是若即若離,直到楚天機被當做殺人犯抓起來,陳笑笑毫不猶豫的站出來,兩人的關係這才挑明瞭!
楚天機光着身子做起來,拿起手機,裡邊有陳笑笑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你現在可以出家去了!”
楚天機失笑,依稀記得自己昨天說過,“和你修煉房中術以前,暫時不打算出家。”
再給陳笑笑打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想不到這丫頭臨走前還是把我給睡了,不過我一定會把你給找回來的!”楚天機猛地掀開被子,彷彿一隻豹子一樣健壯。
他進入洗浴間又沖洗了一下,手機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石塔寺的歸遠大和尚。
歸遠道,“楚探員,你真是大師啊!風水大師!你太神了!”
楚天機道,“我知道了,在電視上看見了,錢串子什麼打算?”
歸遠道,“錢串子主動到我們寺裡,懷疑是不是遭受天譴。剛好我就跟他說,那塊牆面形成惡煞,不停的害人,最後的仇怨就會結在主人身上,他嚇得沒辦法,自己就要求將圍牆改建,向內收縮。”
楚天機道,“這也是積德行善的事,他那些收羅來的古物很多都是墓裡挖的,他長期和那些東西相處不會有好結果,多做積德行善的事對他有好處。”
歸遠又道,“不管怎麼樣,事情解決了,楚大師,我請你喝酒吧。”
楚天機道,“你這和尚還真是花和尚,你不怕犯戒嘛。”
歸遠道,“濟公早就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嘛。葷戒我是不開的,喝點酒沒事。”
說話之中,楚天機手機又響起來,他看了一眼道,“等以後有機會吧。我這又有電話來了,要案組的電話。”
歸遠道,“你忙你忙。”
掛斷歸遠的電話,接通的是李薔的電話。
“楚天機,你在哪呢?”
楚天機上次在紅星裝飾城接到李薔的電話說謊被她識破,這次嚇了一跳,心說難道李薔又在什麼監控看見老子了?
不過這次顯然不是這個事兒,李薔焦急道,“你那邊方便不方便去下老何家,他家被淹了,他兒子實在沒辦法,把電話打我這來了。我在南城路這邊轉運受災百姓,我走不掉啊!”
楚天機這才發現昨天晚上一場大雨造成的災害,整個海州市都陷入了內澇之中,城南城北,嚴重積水的有好幾處,很多地方竟然有一人多高,城市被水分割成了好幾塊!
老何就是何迎慶,和楚天機搭班後來犧牲的那個。
他們一家被大水圍在自家院子裡的小二樓,其實暫時不出來也沒關係,可是誰知老何的小孫子突然發了高燒。這一家人就急了,各處電話也打不通,也不知道怎麼就找到李薔的號碼。
楚天機接到電話道,“地址在哪,我馬上就去!”
老何和他搭班,兩人關係還可以,再說一句,不是楚天機人家不會出事。所以楚天機於情於理都必須去老何家幫忙。
問明瞭地址,楚天機突然想到自己家。
他家的地勢也不高,而且旁邊還有一條河,要淹水他家首當其衝!
他一個電話打回去就聽見楚興國罵道,“就說你這個敗家仔!你還知道打電話回來?我們都在家抗洪搶險一整夜了,你麻痹你跑哪去了,我現在跟你媽搬東西呢,你快點回來幫忙!”
楚天機也回不去,不過看情況,自己家情況並不是很緊急,還是先去老何家看看。
他穿好衣服走出酒店,下樓結賬卻剛好遇到明珠大酒店的經理白雪雪。兩人剛好在進門的地方迎頭大撞,白雪雪心說這小子怎麼又來了,不過她臉上卻是笑道,“楚探員,您今天來幹什麼的?”
“住店。”楚天機沒時間跟她多說,交錯而過以後,他又回頭看看白雪雪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奸門生亂紋,最易招小人……這女人最近要命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