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個子身高一米九,李海燕還是很有印象的,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哪個包廂。不過她再一想到那個包房裡的人並不普通!她就有點猶豫了!
在場的諸位都是探員,善於察言觀色,一看李海燕的表情,大家都明白她的想法。
李薔道:“海燕經理,這件事我們本來不想爲難你們飯店,可是如果你們包庇這個人,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別看李薔是個女人,說話又很少。可是很有威信,她是要案組的組長,又是這個專案組的負責人!所以她一說話,在場的探員全部都擺開了架勢。
李海燕只有說道,“四季花開包房。”
“四季花開。”楚天機心說這個四季花開包房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上次楊浩惹我也是在那個房間,這次又換成了這個大個子,麻痹我的對頭都喜歡四季花開嘛?
雖然這件事跟飯店沒有關係,可是四號包房和一號包房有關係!李海燕連忙勸道,“要不我先進去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道個歉,都是年輕人……”
“年輕麻個痹!”魏華早就等不及了。他今天吃了楚天機的癟,正想要找個地方爆發出來。何況他是今天請客的主家,完全有爲客人出頭的理由,因此他推開李海燕,大步奔向四號包廂,“四季花開,我叫你遍地開花!”
魏華在前邊,衆探員跟在後邊,楚天機和陳笑笑走在最後。楚天機好奇的發現,李海燕竟然一溜煙的跑向另一個方向。
楚天機有些好奇,跟着李海燕走了幾步,發現她跑進了一號包廂。
他正在莫名其妙,聽見四號包廂喧譁了起來,突然想起那個大個子也是個練家子,他連忙跑了過去。
等他到達,發現魏華已經別人一腳從四季花開包廂裡給踢了出來……不對,是踹了出來!
魏華氣勢洶洶的前去找理,可是沒想到,人家一屋子裡都是彪悍的練家子!魏華雖然是個探員,可是哪有裡邊的人厲害,兩拳一腳,就被踹翻出來。
然後,七八個壯漢走了出來,領頭的正是那個一米九的大個子,他開口罵道,“探員怎麼樣?黑狗子就可以擾民嘛?有種單挑!”
大個子身邊的其他幾個壯漢,也全部都是一臉彪悍,都不是好惹的樣子。
李薔扶起魏華,正氣凜然道,“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職業!還有你們,都聚在這裡想要做什麼壞事?”
領頭的大個子看見李薔是個女人,大大咧咧走到李薔面前,低頭道,“關你鳥事啊,老子沒有違法,怕你啊?告訴你,這裡每個人都有正式職業,你抓我啊!你抓我啊!”
大個子囂張無比,用指頭指着李薔的鼻子。他本來就站的很近,這樣一指,幾乎是點在李薔的鼻子上。
李薔暴怒,說動就動,突然出手捉住大個子的食指,然後一個擒拿,猛地扭住大個子的手指。
說到打架,李薔不一定打得過大個子。可是李薔作爲一個女人,善於攻擊對手的弱點,大個子的手指就是弱點。
大個子身高一米九,可是卻被李薔輕易制住。
不過其他的幾個壯漢不是吃素的,看見大個子被制住,他們口中全部喊道,“幹什麼,放開,你幹什麼的?”
其中有一個,竟然立起手掌,猛地斬向李薔的後腦勺。
正在此刻,突然一個黑色身影竄來,他速度太快帶着風聲,一腳就把那個壯漢踹飛!突然出現的正是楚天機,看見這小子對李薔下手毫不留情,楚天機也絕對不會留情。
踢飛那個壯漢以後,他如影隨形,連步跟上。就在那壯漢還倒飛在空中之時,楚天機雙拳連擊,連打十多下!
直到砰地一聲,這人撞在遠處的牆上落地,楚天機這才一腳踹在他臉上,頓時這傢伙鼻樑斷裂,鼻血長流,癱在地上喪失戰鬥力。
楚天機出手太狠了,大個子那邊的人全部都紅了眼,口中喊了一聲:“你敢打我們師弟,拼了!”
楚天機猛地擡手一指,吼道,“你們敢上你們就是襲警!我不會跟你們客氣!”
那些壯漢頓時有些猶豫,正在此刻,後邊突然響起一個威嚴的聲音,“好霸道的口氣!”
壯漢們聽見這一聲,全部都溫順得跟小貓一樣,讓開路,低頭道,“師傅。”
“師傅您來了。”
“師傅,這些探員出手太狠!”
楚天機打量這個人,五十來歲,身材魁梧,下巴上長鬚飄搖,目光精銳,看上去是個老練家子。
楚天機不認識這個人,不過探員之中有不少人認識。
“海州劇團團長,老武生,南拳宗師,省政協委員,張寶昆!”聽着這一系列的頭銜,楚天機知道這個人不管論文論武,都不好對付。
李薔也是認識張寶坤的,連忙上前說道,“寶昆師傅……”
張寶昆知道李薔要說什麼,擺手道,“不要跟我說什麼扎車胎,我只問,我的人被打了!你們打了我的人,就要給出打人的理!”
楚天機心說怪不得這些壯漢一個比一個橫,原來有如此護短的師傅!
陳笑笑作爲事主,她走出來道,“老前輩,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嘛,打人的理就是他們紮了我們的車!難道我的車,就被白紮了嘛?”
張寶昆從小演戲,臉上表情很是誇張,一瞪銅鈴眼,道:“紮了你的車,你可以去扎他的車!但是你們打了我的人,我就要打你們的人!”
“好不講理!”楚天機冷笑一聲,走過去道,“老師傅,你怎麼知道你的人沒有打我們的人呢?”他說着將魏華拉過來,道:“是你們的人,先打了我的人。”
張寶昆瞪眼道,“他流血了嘛?他受傷了嘛?你看看你把我的徒弟打成什麼樣子?他們都是合法的公民,他們有的是體校學生,有的是劇團武生,你們探員就可以爲所欲爲嘛?這個官司我跟你打到省裡都不怕!”
楚天機道,“老師傅,我聽說你是什麼南拳宗師,既然練武之人,咱們有問題拳頭上說話!怎麼樣,你敢麼?”
張寶昆雖然極其護短,不過也是信義之人,道:“如此最好!很多年沒人敢跟我動手了,雖然我會努力不傷到你,可是多多少少還會有一點磕磕碰碰,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