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河邊,桃木枝點燃,困在鐵籠之中的水煞被放在火上燒。這東西是水中之靈,又沒有實體之物,在嘰嘰的叫聲之中,越燒越小,最後整個就消失了。
周圍的村民一傳十,十傳百,白水河裡水鬼被消滅的事情,也就傳開了。不過讓楚天機沒想到的是,這件事還造成一定的副作用!沙廠開業以後,隔三岔五就會有村民找過來,懷疑家中有不乾淨的東西,要不就是得了各種疑難雜症的。
水煞被燒死,還了白水河一方安寧。
天海河沙有限公司以後招工不成問題了,趕到現場的被害者家人們又是千恩萬謝。特別是楚天機掏出一把死者留下的物品,被害者家人們更是睹物思人,淚如雨下,其中有一對耳環就是劉婷婷的母親留下,這讓劉婷婷哭泣好久。
楚天機心情也不錯,不過他更想洗一個熱水澡,水煞在他身上留下的粘液,可惡心了。可是就在最後,他竟然還有意外收穫。
“探員同志,這是什麼?”吊車司機收回鐵籠子,卻有人發現在鐵籠子下邊的一根鐵條上有一顆好像淚珠的東西。
“好強的煞氣。”楚天機心說還有意外之財,他之前得到的雍正通寶那是帶着正能量的法器,而這個晶瑩的白色顆粒卻是有着負能量,算是一個小小的兇器!
一個陣法,用兇器佈置和用法器佈置,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比如說,楚天機之前佈置的迷魂陣,他是用法器佈置的,對闞科長等人都沒什麼太大傷害。可是如果當時他是用兇器佈置,這幾個人恐怕就會損失了幾年陽壽!
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些陣法,還就是需要兇器來佈置才行!
只是這水煞形成的結晶,其中陰煞含有的不夠足,只能佈置小型的陣法。
……
捉掉了水煞,掃清了最後的障礙,天海河沙有限公司就掛牌成立了。
成立當天,不但有小河子鄉政府派人來捧場,金海集團董事長顧婉蓉更是帶着本市數家建築企業的領導前來,這讓李建國感覺倍有面子,信心十足。
楚天機不方便作爲股東,就掛上了金綵鳳的名字。實際上金綵鳳並不會參與管理,所有的分紅也都會打進一張單獨的銀行卡里邊。雖然河沙的生意應該一本萬利,不過這是絕對不會讓楚某人滿足的。
讓楚某人感覺美中不足的是,陳笑笑這傢伙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竟然再次缺席了公司成立。
對楚敗類來說,雖然和陳笑笑並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可是從心裡已經成了他窩邊的一團草,嘴邊的一塊肉。
直到第二天中午收到陳笑笑的電話。
“下午兩點鐘,明珠大酒店頂層觀光咖啡廳。”陳笑笑沒頭沒腦的說道。
楚天機這人可記仇,心說你昨天沒參加我的開業典禮,今天還想請我喝咖啡?你請我喝別的玩意也就罷了,你不知道我是大唐來的,喝不慣那玩意嘛?
額,貌似陳笑笑還真的不知道。
“不去,忙着呢!”楚某人故意拿着電話跟旁邊的金老師調笑道,“金美女你這短裙也太短了,你這不是勾引祖國花朵嘛?”
金老師笑道,“沒關係,花朵們這個年紀還沒有性別觀念,上廁所都不分的。”
楚某人道,“那以後幼兒園就不要男女廁,大家在一起好了。”
金老師咯咯笑的前仰後合道,“花朵可以不分,但是你這個開放正豔的老花朵卻是要分的。”
陳笑笑在那邊聽的直皺眉,瞪眼道,“楚天機,你和你們那幼師想上頭條是不是?”
楚天機懶散道,“陳記者,頭條也不是那麼容易上的,如果你真的把我弄上去,那我給你送個大禮包。”
陳笑笑氣得咬咬銀牙道:“我不管啊,我可跟你說過了!你愛來不來,有英俊的師兄請我喝咖啡!”說完,聽見那邊楚敗類緊張問道,“哪來的師兄……”
陳笑笑這才得意的一笑,啪地一下掛了電話。
楚天機來到這個世界有三不喜,一不喜歡吃洋快餐,二不喜歡香菸啤酒,三就輪得上咖啡了。對他來說,這玩意又苦又焦有什麼好喝?不少人鄙視他土老冒,不過這廝貌似不當回事。
雖然不喜,可是既然有師兄請陳笑笑喝咖啡,而且還選擇在大酒店,這就引人遐想連篇了,楚敗類是非去不可的。
請陳笑笑喝咖啡的這位師兄叫鄭偉民,也是陳笑笑表哥顧長春的師兄。顧長春把這位師兄當成一個人物,可鄭偉民其實心裡並看不起這個師弟!
顧長春數次在師兄面前提自己的表妹,想要把陳笑笑介紹給鄭偉民。其實鄭偉民有女朋友,但是他出於對顧長春的鄙視,也就牽連到陳笑笑身上,也不當回事,並不是想真的跟陳笑笑談戀愛,而是想找個機會“玩”一下。
鄭偉民家裡有*,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東平鐵礦的副總經理。這次去京城回來,路過海州市入住明珠大酒店,就把陳笑笑喊來喝個咖啡,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下手。
楚天機趕到的時候,陳笑笑和鄭偉民已經坐在一張靠窗口的小桌上,頂層旋轉咖啡廳,看着外邊的遼闊的景色,喝喝咖啡,感覺很有意境。
陳笑笑今天穿着一條寶藍色的直裙,似乎是量身定做的一般,把她的身材襯托得優雅出衆。平時披散的長髮也盤了上去,顯得高貴了許多,雪白的長頸,小巧的耳垂上還帶着一朵珠花的耳環,坐在那裡儀態萬方,看的人口水直流。
楚天機心說麻痹,跟老子在一起也沒見你這麼打扮,跟個師兄見面打扮成這樣,你不打扮會死嘛?
對於楚天機的貿然出現,鄭偉民感覺挺突然,他今天看見陳笑笑就是眼前一亮。上次見陳笑笑還是在大學,陳笑笑很青澀。這次見面,鄭偉民心說女大十八變啊!想不到這女孩兩年不見這麼成熟,這麼誘人!比自己的女朋友眼鏡妹身材好太多了!
鄭偉民也是花叢中的高手,看見陳笑笑今天精心打扮了,心說莫非這女人聽從顧長春的意思,想要和自己談戀愛?那正好,就利用她的這種心理,將她騙上牀再說!
可是就在鄭偉民心裡打着不良主意的時候,一身*的楚天機在服務小姐的引領下走了過來。
“這是……”鄭偉民有些莫名其妙,心說你跟我約會還帶男人來了?
陳笑笑道,“這是我表哥,等會我和他還有事兒,所以叫他提前來了。”說完又介紹道,“我表哥楚天機,這是我師兄鄭偉民。”
鄭偉民心說完了,今天沒機會了。不過他還是很有風度的,站起來扣起西裝釦子,很正式的伸出手道,“你好。”
楚天機心說,兔崽子有點姿勢啊。不過陳笑笑把他介紹成表哥,他也只有裝作表哥的樣子和鄭偉民握握手,笑道,“鄭師兄,感謝你在學校一直照顧我們笑笑啊。”
楚天機這樣說話是正常的,鄭偉民微笑道,“師兄照顧師妹,理所應當,何況笑笑師妹如此秀色可餐。”
這廝說話不但客氣,而且得體,順便又把陳笑笑給誇獎了一下。楚天機越看心裡越來火,可是人家那麼有風度,楚天機也沒辦法,坐下要了杯白水。
鄭偉民開始真的把楚天機當陳笑笑表哥了,可是後來不對勁了,楚天機坐在陳笑笑身邊,竟然一把攬住陳笑笑的腰。鄭偉民心說你們什麼關係?
不過卻又聽楚天機道,“你和笑笑在相親是不是?哎呀,我早就跟表妹說了,要嫁就要嫁鄭師兄這種人!溫文爾雅,一代儒商!說話做事,都十分體面!”
陳笑笑沒想到楚天機這樣說,瞪眼道,“楚天機,你說什麼呢?”
楚天機道,“我說錯了嘛?”
陳笑笑道,“我要你說啊?”
鄭偉民看看楚天機的手,又看他們鬥嘴,就感覺不對勁,道了一個歉,拿着手機出去給顧長春打電話去了。
他一走,陳笑笑立即拉開楚天機的手,不悅道,“你說什麼呢,幫倒忙!你真想我和他好啊?”
“好不好你自己決定。”楚天機哼了一聲,然後也不理陳笑笑,拿食指蘸着自己玻璃杯中的白水,在鄭偉民咖啡杯四周一陣亂畫。畫完,把水煞珠給掏出來,放在鄭偉民咖啡杯下邊的空間裡。
陳笑笑瞪大美眸道,“幹什麼?下毒啊?”
“下你的頭,沒見識,這是避水珠,價值連城!”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用避水珠爲陣眼,給他畫了一個真言咒!”
“什麼真言咒?”陳笑笑還要問,發現鄭偉民走了回來,她立即挺直腰桿坐好,面帶微笑。
鄭偉民打完電話走過來,很優雅的拉開椅子坐下。他打了電話給顧長春,顧長春也不可能說實話。顧長春昧着良心說,楚天機啊,嗯咳這是咱家另一個表哥!
鄭偉民一聽放心了,和陳笑笑還是大有機會的,坐回來優雅的坐下,很有風度的捏起手中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微笑道,“我想草你。”
他這話一說出口,陳笑笑驚呆了、旁邊的女服務員驚呆了、隔壁一桌的金髮國際友人也驚呆了……
鄭偉民自己都驚呆了,他眼珠子都要驚到掉進咖啡杯裡。心說麻痹,我怎麼把心理話說出來了?
短暫的錯愕以後,他有些慌張,連忙解釋道,“不是,我說錯了。我是想說,我想草你……”
四周的人的繼續石化,鄭偉民感覺自己都要瘋了,心說老子今天吃錯藥了嘛?
正在他還要解釋,楚某人的一拳已經砸在他的臉上,“我草泥馬!”
旁邊金髮友人中的女人立即拿起手中的咖啡倒在鄭偉民身上,用半生爛熟的中文說道,“你太沒有風度了,對女士說這種話是要上絞刑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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