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主編是一個歷史方面的專家,她對於歷史的看法更趨於理性又比較具有人文思想,她當然是無法同意楚天機的說法。照楚天機所說,那中國古代每個王朝的興亡,都是龍脈的興旺?
那歷史學家們都不用研究歷史了,人人都去研究風水龍脈好了,這不是扯淡嗎。
不過方敏畢竟是主編,也不想和楚天機爭論,只有笑道,“你這種說法倒是第一次聽說,新鮮得很,茶餘飯後聽聽倒是不錯。”
既然人家這樣說,楚天機也不想多說了。其實這套理論是他自己琢磨出來,一般人在場他還不願說呢。正是因爲之前從水裡救了艾琳,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按壓胸部,楚敗類佔足了便宜,這纔在艾琳母女面前表現一下。
可沒想到人家沒當回事,還說只能當茶餘飯後的消遣,這讓楚某人心裡有些不爽。
正在大家尷尬的時刻,病房門被推開,袁子軒拿着一束鮮花走了進來。
“你怎麼在這。”袁子軒看見楚天機頓時雙目暴起。
看着袁子軒不友好的樣子,艾琳連忙道,“袁子軒,你幹什麼!”
“艾老師,他!”袁子軒說不出口,那天他可是看得清楚,這姓楚的親了艾老師的嘴十來下,兩隻手也一直按在艾老師的胸脯上。
艾琳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連忙道,“他怎麼了,他從水裡把我救了上來!”
“那你也是爲了去找他纔會嗆水的!你不用感謝他!”袁子軒對楚天機說不出的反感。
這時艾琳的老媽方敏說話了,她看出這個男學生的意思,不過她一向不贊成師生戀,當下說道,“不管怎麼樣也是救命恩人,怎麼能說不用感謝這種話?”
袁子軒心說又說錯話了,每次遇到這個姓楚的都控制不住情緒。這廝立即剋制住情緒,笑道,“阿姨,是我說錯了,關鍵這個傢伙救了艾老師以後,乘機毛手毛腳。”
楚天機心說小子你當面鬥不過我就給我上爛藥?冷笑道,“袁子軒,你還是一個大學生,你懂不懂急救知識,如果人工呼吸和肺部按壓都算是毛手毛腳,那以後還有人敢急救嗎。艾琳教授現在的肺炎,就是因爲當時沒有及時按出所有髒水,要不是那天你拉住我胳膊胡攪蠻纏,她現在早就出院了!”
袁子軒頓時怒道,“你說什麼,你倒打一耙!”
看見這兩人就要在病房發生矛盾,艾琳秀眉一皺,臉色冰冷道,“你們要吵出去吵,我要休息了!”
“那艾老師您好好休息,我和同學們都盼着您早日回到我們身邊。”袁子軒連忙微笑迴應,很有風度得把鮮花插在花瓶裡。
讓他開心的是,艾琳露出久違的微笑,說了一句謝謝,又道,“媽媽,你幫我送送袁子軒。”
袁子軒心中得意,回頭對着楚天機一揚下巴,心說你有這種待遇麼?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走到門口,背後響起艾琳的聲音,“楚探員,你們稍等下。”
“這……”袁子軒頓時滿臉通紅,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涌上心頭。原來艾琳說的你們出去,意思就是讓他袁子軒出去!他心中暗道:好你個臭女人這就看上姓楚的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
其實事情並不是袁子軒想的那樣,艾琳留下楚天機的目的另有原因。
“楚探員,那天從水裡上來,我腳踝上就多了一圈黑印,一直都沒有好。”艾琳這才說道。
“黑印?我看看。”
在陳笑笑的幫忙下,掀起蓋在艾琳腳上的被子,可以看見一條苗條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腿,艾琳穿着一雙雪白的襪子,楚天機連忙伸手拿起一隻,拉下白襪,卻是什麼都沒有。
“這邊!”陳笑笑送上一個好大的白眼。
“哦。”楚天機尷尬的笑笑,接過艾琳的小腳,果然看見腳踝上方,有一圈隱隱約約的黑色。
“真的有。”陳笑笑擡頭問道,“疼不疼?”
艾琳道,“疼倒是不疼,摸上去也沒有感覺,可就是每天晚上都夢見在游泳,然後被人拖住腳踝,越陷越深,我就拼命喊,這兩個晚上都把護士給驚動了。”
楚天機看着艾琳腳上的黑印,卻是想到了什麼,眉頭皺道,“麻煩了。”
艾琳臉色微變,問道,“我這問題麻煩嘛?”
楚天機放下她的腳,道,“你的問題不麻煩,我說白水河的問題麻煩了。”
艾琳問道,“白水河怎麼麻煩了?”
楚天機從口袋掏出兩塊佛像書籤,遞給艾琳道,“這是石塔寺住持開光的東西,有些許的作用,你放在枕頭下就不會做惡夢了。白天出太陽的時候,多曬曬太陽,兩三天就好了。”
艾琳接過東西,這才放心,她又開口問道,“白水河怎麼麻煩了?”
楚天機卻是又升起敗類性子,道,“你不是不信麼,還要問這些做什麼?”
他一句話嗆得艾琳說不出下一句,頓了一下,道,“不管怎麼樣,是你找到了古酒窖,恭喜你。”
楚天機道,“其實你說的不錯,酒神就是正西方的位置,不過結合海州酒廠的地形,正西方是大河。引來的水需要經過幾次沉澱以後才能用來釀酒,所以我這樣確定的位置。”楚天機說完,拍拍陳笑笑道,“時間不早,我們走吧。”
看着楚天機他們離開,艾琳這才知道自己的位置爲什麼確定錯了,自己只知道西方,卻沒有因地制宜的結合地形形勢。不過現在艾琳感興趣的已經不是地下酒窖,而是這個姓楚的探員,他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懂這麼多奇異的事情呢?
艾琳緩緩躺下,大眼失神地看向窗外……
走出病房,陳笑笑這才鄙視道,“艾老師的腳是不是很好摸呀?”
楚天機點頭道,“是呀。又軟又滑,滑不溜手,軟玉溫香,不過如此。”
陳笑笑沒想到他居然承認了,眉頭頓時密密麻麻的黑線浮起,道,“我怎麼沒感覺到?”
楚天機道,“怎麼,吃醋了?要不然我們修煉一下房中術?”
“你做夢啊!”陳笑笑罵了一聲,又好奇問道,“白水河到底怎麼麻煩了?”
楚天機道,“水猴子是怨氣所化,他們不停的害死人,怨氣就會增加。如果害死五個以上,就會變成水煞!成爲水煞以後,它們就有能力上岸來拉人下水,到時候就不是落水者遇害的問題了。”
陳笑笑雙眼瞪大道,“那怎麼辦,你去殺死水煞?”
楚天機道,“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行善積德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