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道人身邊有女人侍奉這並不奇怪,但徐平一眼掃過去就看出這兩個年輕貌美的少女雖然看上去美豔青春,但卻像是外表光鮮內裡已經爛透了的水果一樣,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徐平微微低頭眼中的殺機一閃而沒,他當然看得出來這兩個少女是怎麼變成這樣的,這分明就是被採陰補陽造成的,而對她們採陰補陽的人當然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仙風道骨的蓮花道人。
看到這兩個少女,徐平就想到了江瑤,而一想到江瑤,他心裡的殺機再也掩蓋不住,就在他心裡殺意大盛的時候,蓮花道人臉色頓時變了。
蓮花道人顯然是感覺到了徐平的殺意,這道人的反應極快,立刻長身而起一揮手中拂塵,那拂塵上的條條拂塵絲頓時繃得筆直,直通通的就向徐平刺了過來。
徐平眼中精光一閃,連人帶椅子平平的往後滑出,反手一掌拍出,蓮花道人這一拂塵刺了個空剛要追擊徐平的掌力已經如山一般壓到,他臉色變得更加厲害,拂塵連連揮動了幾下才把徐平的掌力化解了。
此時的蓮花道人寬大的道袍卻是如同風帆一般鼓起,原本白皙如玉的臉色變得鐵青:“你不是李公子,你也是從上面下來的?”
徐平聽到蓮花道人這句話心中一動,上面?什麼上面?
他剛纔和蓮花道人交手這一下,就發現這蓮花道人的拂塵上附着的竟然並不是真氣,而是真元力!
換句話說這蓮花道人竟然也是一個修真者!
蓮花道人看到徐平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冷笑道:“小子,你想抓道爺回那鬼地方去?那你就去死吧!”
口中說話,蓮花道人右手拂塵揮動,口一張居然噴出了一道淡粉色的劍光射向徐平,徐平從來沒和同樣是修真者的對手交過手,當下沒有硬接而是往旁邊閃避,蓮花道人噴出的這道淡粉色的劍光卻沒有消散,一下沒有攻擊到徐平,那淡粉色的劍光只一繞就把一旁的龍騰雲來了個身首分離,一顆腦袋落在地上,頸項之中鮮血狂噴,好似噴泉一樣。
說實話徐平真沒想到這個蓮花道人居然是個修真者,而且還是個會御劍的修真者,他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只好將青虹劍取出對敵。
那蓮花道人一看徐平手中多了一口長劍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可再一看徐平手持長劍來對付他的劍光,頓時哈哈大笑:“小子,原來你連驅使飛劍都不會?就你這樣的修爲居然敢來抓捕道爺?看來你家長輩在小環天中也是炮灰的貨色。”
他嘴裡嘲諷,驅動那粉色劍光卻是一點都不放鬆,但無論他的劍光怎麼攻擊,徐平手持青虹劍就是簡簡單單的格擋,蓮花道人的劍光始終攻不進他身前三尺之地。
幾個回合下來徐平最初的驚訝過去,頓時看出了這蓮花道人的成色,這傢伙雖然也是修真者但真元力的雄厚程度比起自己來可差遠了,而他這口粉色的飛劍威力也實在不怎麼樣,就是佔了一個靈活而已。
徐平修煉的功法中並沒有御劍之術的內容,但他得到的鼎鈞仙人留下的《太虛丹鼎經》中可是有着御劍的法門,只不過他從來沒有祭煉過飛劍有些不得其門而入罷了。
手持青虹劍和蓮花道人的粉色飛劍來回幾下之後,徐平就感覺到青虹劍中的劍靈開始變得活躍起來,似乎是遇到了敵手一樣的興奮,但這種興奮可不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興奮,而是一種被挑釁的惱怒一樣。
徐平心中一動,趁着這機會將自身神識和青虹劍中的劍靈聯繫起來,這一次居然一舉成功。
青虹劍中的劍靈被徐平收服,徐平頓時和手中的青虹劍有了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同時他心中的御劍法門也豁然貫通,他猛的張口噴出一道白氣,這一道白氣不是噴向別處,正是噴在他手中的這口青虹劍上。
這一口白氣噴上去,青虹劍頓時距離的顫抖起來,同時劍身青光大盛,徐平手一鬆,青虹劍化成一道青色劍光迎上蓮花道人的粉色劍光,只一下就將那道粉色劍光劈成兩半,那蓮花道人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修真者若是主修御劍之術的話,那麼飛劍本身就和修真者的心神相連,飛劍一旦受損修真者本身也會受到傷害,蓮花道人這口紅蓮劍是他祭煉了很久的本命飛劍,這一下被徐平的青虹劍劈成兩半,他自然也受到了重創。
蓮花道人這一口鮮血噴出頓時整個人都委頓了下來,他卻是還想要逃走,但他手中剛摸出一張黃色符錄就被徐平的青虹劍抵住了喉嚨,蓮花道人面如死灰,叫道:“你也是從小環天出來的,見到了這人間繁華難道還想要回去麼?”
徐平冷笑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問你,你讓龍騰雲抓來的女人呢?在哪裡?”
蓮花道人一愣:“難道你不是小環天派來抓我們的麼?”徐平眉毛一挑:“少廢話,人到底在哪裡,還是你把她怎麼樣了?”說這話時青虹劍微微向前,頓時把蓮花道人的脖子刺破了皮膚。
蓮花道人一個激靈大叫起來:“沒有沒有,貧道可沒有碰過她一個指頭,人就在密室裡!什麼事都沒有啊!”
“帶我去!”徐平森然道,雖然他不相信蓮花道人沒有碰江瑤一根手指頭的話,但至少現在知道了江瑤還活着,至於可能發生的事情,相對於江瑤的生命來說,就沒那麼重要。
蓮花道人的密室中,徐平看着眼前的景象愣在那裡,隨後咬牙問蓮花道人道:“人呢?”
蓮花道人哭喪着臉指着密室中央道:“那就是啊,實話實說,貧道只是見這位姑娘資質太好所以想和她雙修,但她到了這裡之後就突然變成了這樣,貧道也無計可施,只好就這樣聽之任之了。”
密室中央,一個橢圓形的白色物體靜靜的在那裡,像一個巨大的蠶繭,又像是一個巨大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