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錢
“先生,你的酒桌已經消費了587元,如果您不開發票可以優惠到550元,這是本店能爲你做出的最大優惠。”服務員在計算器上啪啪一通敲得出一個數值,優惠37塊錢也算不低了,人家上的菜可是用大碟裝,數量多,確實實惠。因爲魚呀肉呀的總要一碟三幾十吧,一瓶酒也要近七十,已經喝了三瓶,還有飲料,所以加起來總款數就大了。
郭惠琴也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聽完賬目老倆口臉色有些不妥,大概是被這個數目嚇到了,他們結婚這麼多年,吃過最貴的一頓飯也不過一百多點。趙山哆哆嗦嗦摸了摸口袋,那裡面裝着去醫院時家裡所有的現款,具體多少他沒點,反正不會很多,因爲又要到月底了,不開工資就沒有現金。
“謝謝你啊同志。”趙山道了聲謝拉着郭惠琴到了一邊,現在還不到結賬的時候,趙山只是心裡不踏實,出來問問價目,這一問結果嚇了他一跳,快六百了。
郭惠琴勸道:“老趙啊,女兒帶着男朋友來咱們家,這第一頓飯怎麼也不能給女兒落了臉面!”人誰不想爭口氣,越是窮人有時候越要臉面。
趙山點點頭:“我有數,大家庭出來的孩子來咱們家不能讓他受委屈,今天就敞開了吃,敞開了喝,花多少錢咱們都不心疼!回頭多加天班就賺回來了。”
郭惠琴提醒老伴:“你還是先點點錢包裡有多少錢吧,這樣心裡踏實些,就算不夠也可以早早想辦法,要不然結賬的時候抓瞎。”
趙山掏出錢包,一個老舊到破破爛爛的人造革錢包,先是幾張紅色的百元鈔,然後是一把零票,倆口子一五一十的點了遍,連鋼蹦都算上了。
郭惠琴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老趙,一共是六百元多點,如果再喝一瓶酒這錢可就不夠了!”
趙山也急的冒汗:“要不買幾瓶便宜的酒?我怎麼感覺味道都一樣呢。”
郭惠琴道:“人家喝的好好的,你現在換成便宜的酒,這讓人家怎麼想?”
趙山直撓頭皮:“可是這錢確實不湊手,要不回去取存摺?可是這會兒上哪兒提錢嘛?”
趙強關閉了透視眼鏡,下面的不用看了,普通人的生活不是有錢人可以想像,趙強也曾經流落過街頭,如果不是陳欣欣,這會兒他怎樣還不知道呢,所以他能體會趙山倆口家現在的心情,着急、懊惱、羞愧,種種感覺摻雜期中。
推開包間的門,趙強坐到趙靈身邊,黃阿姨倆口子正與陳欣欣母女聊的火熱,趙強對趙靈悄悄地道:“你爸媽在外面犯愁呢,好像是結賬的錢未必能夠,你先給你爸媽兩萬,別讓兩位老人家爲難,過天日子不容易,如果因爲錢愁壞身體不值的。”
說着趙強將自己的包遞給趙靈,那裡面最少放着十幾萬現金,這是怕取款不方便來之前準備好的,趙靈緊緊握着包,咬着嘴脣點點頭,然後起身出了包廂。
外面,趙山對郭惠琴道:“你回去陪着客人,我出去找人借,今晚說什麼不能丟這個臉!”
郭惠琴當然沒有更好的主意,於是倆口子準備分開行動,這時候趙靈出現了,她喊了一聲:“爸,你要去哪裡?”
趙山臉一紅,他也不願讓女兒知道現在的窘況,“噢,我出去透透氣,回去吃飯吧,我一會兒回來。”
趙靈一把拉住父親,“爸,你不用掩飾了,我知道家裡沒錢,女兒現在有錢了,這頓飯怎麼可能讓你結賬呢,你就放心的回去陪大家喝酒,一切事情都有我呢。”
趙山把臉一板:“大人的事兒,你小孩子別跟着摻合,爸不能讓你男朋友看不起你!”
趙靈又喊了一聲:“爸,趙強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給,這是兩萬,你和我媽一人一萬,先拿着零花,”說着趙靈從包中掏出兩捆人民幣,趙山和郭惠琴手裡各被塞進一捆,那是整整一百張,碰到這錢趙山感覺臉更紅了。
“不行,不行,”趙山往外推,郭惠琴則問:“靈靈,你從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趙靈把包向爸媽一亮:“爸,媽,這裡還有呢,你們就拿着吧,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在怡海開維修公司啊,現在可賺錢了,我弟弟的事情你們也不用管了,一切都有趙強呢,他會幫我們擺平這件事情,可關鍵是他躲着不出來,現在想解決也找不着人。”
包裡一捆捆的人民幣差點把趙山和郭惠琴看花眼,趙山一個箭步衝過來,然後用手捂住趙靈肩上的包:“你這個傻丫頭,錢不可露白!”其實這個角落根本沒人,趙山只是條件反射,看到錢就想小心翼翼。
趙靈道:“爸,這點錢算什麼呀,你知道趙強設計一個程序多少錢嗎?三百萬!”其實這不是高的,因爲就在昨天晚上趙強剛賣了個五千萬的源碼,不過買主是他曾經的老婆,只是現在趙強不知道而已,肥水不流外人田,這事兒也沒什麼。
“三百萬?”趙山倆口子震驚了,他們一輩子也賺不到這些錢。
趙靈道:“所以,你們就用這麼小心翼翼了,趙強很愛我,也很寵我,以後我們家的生活就會因爲他而改變,媽,你看看我這件大衣,你說能值多少錢?”
郭惠琴摸了摸料子:“大概好幾千吧。”
趙靈咯咯一笑:“是三萬多。”
趙山一聽急眼了:“什麼?三萬多?你這敗家的孩子,怎麼買這麼貴的衣服!”
郭惠琴卻攔住生氣的趙山,“她爸,你這是幹什麼呢,人家趙強給靈靈買的衣服,不管多少錢你管不着,也不能管,想管,管你兒子去!”
一提到兒子趙明明,趙山馬上蔫了,不過看到手裡一捆紅通通的票子,趙山又感覺沒那麼失落了,兒子不孝,可是還有個女兒,而且忽然間女兒就傍上大款,對女兒又那麼好,也許老天爺讓他在一得一失之間維持平衡吧。
趙山很快想通了,他沒再和女兒爭執,那滿滿一包的錢吃多少飯喝多少酒都沒有問題了,想想剛纔還打算把酒換成便宜的,趙山一陣臉紅,沒辦法,這就是窮人的生活。
重新回到酒桌上,打消了顧慮的趙山總算敝開了心懷,藉着酒消愁,最後是被趙強背到車上,然後又背上樓。陳欣欣和陳淑嫺直接回了賓館,趙強安頓好趙山坐在窄小的客廳中,趙靈進洗手間卸了妝,穿着棉睡衣走出來。
郭惠琴在臥室中照顧趙山,客廳中就剩下二人,趙強站起來:“趙靈,我去賓館睡,你好好陪你爸媽聊聊,我們明天見。”
趙靈拉住趙強的手不說話,低着頭羞羞答答,和她平常的作風不太相似。趙強雖然站起來了也不好掙開趙靈的手。趙靈晃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家裡出了這麼多的事兒,我一人睡覺害怕,我已經給欣欣發短信了,告訴她你今晚不回去。”
趙強也不堅持,反正只要懷中摟着她倆中隨便一個都行,“那我睡哪裡啊。”
趙靈指了指臥室,她家的房子是三室一廳,只不過總共才七十多平,所以佈局極爲緊湊,趙靈指的那個臥室原本是個小儲藏間,空間更爲狹小,不過這是趙靈去怡海前住的房間,裡面很溫馨,只是時間久了沒住人,有股黴潮的味道,好在現在供暖期,所以這股味道不是那麼重,如果是夏天,只怕今晚根本不能住人。
“那你睡哪兒?”趙強又問。
趙靈臉紅:“我啊,睡我弟弟的房間,你快去睡吧,明天見。”說罷趙靈就鑽進趙明明的臥室,那間能稍微大點,不過趙明明平常不收拾房間,裡面亂七八糟,看起來還不如趙靈的房間寬敞呢。
趙強莫名其妙的躺在趙靈牀上,她把自己留下卻鑽進另一房間,這是怕自己和陳欣欣在一起做壞事兒?按道理趙靈沒理由吃醋纔是。
趙強也喝了不少的酒,開始迷糊,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突然被子一鬆,一具火熱的嬌軀鑽進來,像只小貓一樣向趙強索懷抱,趙強嘿嘿一笑,趙靈還是趙靈,昨天晚上是因爲今天白天要開一天的車,所以她才忍了,但今晚卻沒必要。
牀的寬度只有一米二,兩人躺着有些擠,於是趙靈便緊緊鑽在趙強的懷中,倆人咬着耳朵說悄悄話,“想我了沒有?”趙靈的喘息聲有些重,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麼。
趙強搖搖頭:“沒想。”
趙靈不滿意這個回答,一口咬住趙強的下巴,“快說,到底想了沒有?”
趙強一把抓住趙靈胸前的兩個肉彈,雖然沒有陳欣欣的大,但是她的彈性要更佳一些。被趙強這麼一抓,趙靈的喘息聲更重了,也沒心思繼續威逼趙強:“你別挑逗我啊,不然我真強姦你。”
趙強不說話但卻搓揉的更起勁了,還用手指不斷的磨擦乳f正中的兩粒豆豆,趙靈哪能受的了,突然她把被子一拉,人消失在被子深處,趙強腹下的被子上下起伏了一會兒,趙靈頂開被子:“趙強,今晚我要做你的女人!”她的一隻手抓着趙強的那裡,嘴角還有大量的液體,這樣子很有刺激力,趙強感覺下面要漲開!
說完趙靈根本不給趙強反抗的機會,她主動的胯騎在趙強身上,然後用力向下一坐,趙強感覺頂破一層隔閡後衝進一個溫暖的山谷,整個人如沐春風。
“呀!”隨着與趙強的身體緊密結合,趙靈發出低沉的痛呼,她不知道聽誰說長痛不如短痛,所以將第一次快刀斬亂麻痛快解決,但換來的後果是真的很痛,整個人趴在趙強胸口,眼淚都流下來,下面一動不敢動!
趙強親吻着趙靈:“你啊,不能輕柔點?”
趙靈捶打着趙強的胸口道:“不能,我怕你跑了,或者躲避,這是我上了你,我不用你負責!”這話說的有點賭氣,不知道是不是小女孩子失去保貴的初夜在向情人抱怨。
趙強對在趙靈的耳邊:“我不會跑,就算跑也要帶着你,你是我的女人,對你負責這是我的責任。”
“我是你的女人了……”趙靈只說了一句,然後主動開始運動,像她這種性格的女孩子纔不會被那點痛嚇倒,而且這種事情早耳薰目染瞭解的很透徹,怎樣做才能讓自己獲得快感趙靈心裡有數,在這種情況下她很容易就來了人生第一次g潮,整個人像激戰一場的士兵癱倒在趙強身上,身體的每一寸都在顫抖,每一個顫抖都能讓她感到極度的愉悅。
這一夜是燦爛的,一個女孩子將自己徹底交給一個男人,這一夜兩人終生不能忘記。只不過這一夜也不能算完整,因爲在瘋狂了兩遍後趙靈又偷偷溜回弟弟的房間,她還是要顧及一下父母的感受,而這個時候東方已經泛白,要亮天了,新的一天開始了。
“明明他媽,你聽到了嗎?”隔壁臥室中趙山已經醒酒,他問牀上的老婆。
郭惠琴睡的迷迷糊糊:“你還說醉話呢,三更半夜聽到什麼?”
趙山輕輕點了點牆壁:“那邊,靈靈的臥室,有聲音。”
郭惠琴的睡意馬上跑了,女兒的房間有聲音,是什麼事情?於是她湊在牆壁上仔細聽,這一聽郭惠琴臉紅耳赤,回頭就敲了趙山一拳:“你個老不羞,聽什麼呢。”
趙山着急地道:“你聽到了吧,我肯定不是耳鳴,靈靈……她怎麼能和趙強……”
郭惠琴罵道:“你個老封建老頑固,怪不得兒子總是不願和你交流,既然趙強是靈靈的男朋友,兩人做這事兒也是正常。”
趙山道:“什麼正常,她們又沒結婚!”
郭惠琴道:“要不你去把你女兒叫出來吧,你跟她講這個道理。”
趙山道:“我不能進去,你去敲門。”
郭惠琴一轉臉又開始睡:“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管。”
趙山嘆了口氣沒下牀,他怕難爲情啊,反正兩小已經好上了,那就算了吧。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寶貝女兒,沒想到已經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唉,這當父親哪能一點想法沒有呢,誰會輕易舍的啊,這就跟剜心頭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