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當然搜過啊,什麼也沒有。這麼明顯的地方,我還是想得到的。”楊加海笑道。她的頭髮並不長,只是齊耳,確實不像是能藏下東西的樣子。
“是麼?”王升笑了笑,走了過去,伸手一把抓着那女孩的頭髮,用力一扯。
“呀!疼!”那女孩登時痛叫着擡手按着王升的手。
“裝!你接着裝!”王升冷笑着加大力量,用力扯着。
“不要啊!痛痛……”那女孩一邊掙扎一邊痛叫,可憐之極。
連楊加海都不由生出少許惻隱之心,幾乎想要勸王升不要再扯了。
哪知道就在這時,那女孩的整個頭髮,突然被一下子扯了下來!
楊加海瞬間石化,張大了嘴,看着那女孩的頭頂。
“在我面前還奢望藏住你的秘密?呵!”王升一把把那頭髮扔在地,赫然竟是假髮!
那女孩臉上血色全消,退開好幾步,雙手按着頭頂,背靠在牆上。
此時她已經變成了個光頭,頭皮上方,赫然用膠布貼着一層暗黃色的東西!
楊加海震驚地走了過去,一把扒開她的手,將她頭頂上那層暗黃色的東西扯了下來,赫然是個巴掌大小的口袋,摸着感覺像是某種動物皮的材質,但卻看不出是來自什麼動物,非常之薄,但卻不失堅韌性。
而在皮口袋裡面,赫然裝着鋼針、刀片、鐵絲等小玩意兒!
居然是藏在這裡!
他回身走到王升面前,驚奇地道:“真是活得久了啥都見得到,藏在這種地方!”
王升看了那皮口袋一眼,目光便回到了那女孩身上。
她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個徹底的光頭,頭皮鋥亮,像個尼姑般。可是她身上卻穿着這身性感的比基尼,給人視覺上帶來極大的反差感,極具衝擊力。
“不要看!”那女孩尖叫一聲,蹲了下來,雙手抱着頭頂,臉埋到了自己大腿上,渾身微微顫抖起來。
“小海你先出去一下,把他也推出去,我和她單獨談談。”王升看着她,淡淡地說道。
“這……好吧。”楊加海答應一聲,拿着那皮口袋,把滿臉陰鬱、卻說不出話來的田益也推了出去。
砰!
房門輕輕關上。
王升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溫和地道:“得病不是什麼可恥的事,你這麼漂亮,即使沒有頭髮又怎樣?”
那女孩一震,擡起臉來,看着他,顫聲道:“你……你爲什麼不笑話我?”
王升肅容道:“我是一名醫生,醫生怎會嘲笑病人?”
那女孩呆了片刻,突然露出少許警惕之色:“你要是……要是想跟我套近乎,騙我的話,那……那你打錯算盤啦……”
王升啞然一笑:“看到你大哥都落進我手裡,你還擔心我會嘗試從你那得到點什麼嗎?更何況,從肖巖威那裡,我已經確認了你所知的東西根本不多,再問你也是白問。”
一聽“肖巖威”這名字,那女孩頓時一震,失聲道:“你把二哥……二哥怎麼了?”
肖巖威這名字,正是屬於那削瘦男子。王升凝視着她,忽道:“你認爲他應該有什麼樣的下場?”
那女孩登時語塞。
她太清楚了,這個二哥,是他們三個裡面專門負責“動手”的人,手上沾過不少血腥。而且在和他們結義之前,肖巖威就已經殺過人。這樣的人,常理而論,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死罪難免。
可是他也是對她最好的二哥,那份感情讓她很難客觀理智地去思考他該有怎樣的結局。
事實上,她自己也不是什麼乾淨的人,這一年多以來,跟着大哥田益走南闖北,騙人訛人,甚至偷東西搶東西,連仙人跳都做過!
“不說他了,現在讓我們來談個交易吧。”王升要很努力,才能把目光從她幾乎沒有半點遮擋的嬌軀上移開。雖然是光頭,但不得不說,有時候光頭反而是種特別的刺激。
“我……我不會和你做交易的!”那女孩叫道。
“假如交易給你的好處,是不把你交給警察,放你離開呢?”王升緩緩道。
“這……”那女孩登時一震。
放她離開,那就是重獲自由!
要知道三兄妹之間,她的罪名最輕,可是即使這樣,一旦到了警察局,也肯定至少要坐好幾年的牢。那種生活,對於從沒進過監獄的她來說,充滿了恐懼感和壓力感。
能夠
不進監獄,她當然不想進!
“而且,我還可以再附加一份大禮,就是幫你治好你這長不出頭髮的病症,讓你重新長出頭髮來!”王升重重地加了一句。
那女孩登時張大了嘴,叫道:“不可能!”
她這個問題,乃是天生的,從小到大,不知道試過多少醫生,中醫西醫甚至藏醫苗醫都找過,可是從來沒人能夠給她解決!
爲此,她才從很小就開始戴假髮,甚至慢慢練出能在假髮下面藏東西的能力。
然而她卻不知道,王升的治病之法,乃是從人體最基本的能量,亦即“炁”着手。即使是所謂的西醫治標、中醫治本,其實在王升眼中看來,中醫也只是治的是“表本”,也就是表面層次的根本。
而“炁”,卻是最深層次的根本,根中之根!
此時王升露出自信笑容,手一翻,摸出一根銀針來,欣然道:“爲表達我的誠意,我就先爲你治好你的病再說其它。”
二十分鐘後,王升從房間內出來,最後看了一眼已經在牀上睡着的女孩,這才輕輕關上門。
他轉身正要離開,忽地眼前一暗。
他吃了一驚,擡手扶着牆,過了好幾秒才感覺到眼前的暗感消失,視線恢復了清明。
王升雙眉深鎖起來。
又是那感覺!
最近一段時間,他已經多次在這種眼前發暗的感覺,尤其是在使用一針陰陽之後,就像是消耗太大一樣。
他自己也曾思考過這種現象出現的情況,每一次,都是在使用過透視能力之後,而且如果連續使用的時間越長,或者單次體力消耗越大,越容易出現。
像剛纔,他爲那女孩治療無發症,這病並不致命,也不算嚴重,但卻因爲是先天而成,加上二十多年沒有進行過針對性的治療,所以已經成了痼疾。
先天痼疾,治療起來最爲費事,他花了近二十分鐘時間,不斷以透視眼掌握着她頭部的“炁”的情況,以柳氏九針爲她一一打通頭皮上部的“炁”之通路,消耗甚至比使用一針陰陽時還要大。
或許,這就是會出現眼睛發暗情況的原因。
他定了定神,重新邁步,走回了之前關田益的那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