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
櫻島真希看着面前桌上已經送上來的餐前開胃菜,卻是一點都吃不下去。
她氣呼呼的,有點生氣,又有點難以置信。
楊天這傢伙,就……就這麼走了?
就這麼丟下自己,就走了?
去找秋山睦月去了?
太過分了吧!
櫻島真希感覺自己心裡有什麼酸溜溜的東西在逐漸擴散,而且越來越濃郁,就像是打翻了一屋子醋罈子一樣,酸得都快受不了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陣腳步聲悄悄靠近。
一道身影回到了她的身邊,坐在了她的身旁。
櫻島真希微微一怔,回過頭一看……是楊天。
他這次並沒有坐在櫻島真希的對面了,而是坐在了她這一側,就坐在她身邊,貼着她。
櫻島真希愣了一下,道:“誒?你……你不是走了嗎?”
楊天笑了笑,道:“你不會真以爲我丟下你去找秋山睦月了吧?”
櫻島真希撅了撅小嘴,道:“那……那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這傢伙這麼好色,遇到漂亮姑娘,忍不住撲上去,不也很正常?”
“可我身邊不就有個水靈靈的小丫頭麼?爲啥要丟了西瓜去撿蘋果呢?”楊天一伸手,輕輕摟住少女,笑道。
“纔不相信你的鬼話!哼!”櫻島真希輕哼道,但心裡卻是放鬆多了,先前的酸味兒,也一下子緩解了大半。
……
兩人吃完午餐,就悠哉悠哉地散了一會兒步,然後打車回到了酒店。
楊天把櫻島真希送回了她的房間,陪她聊了兩三個小時天,然後才離開。
離開之後,楊天卻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又離開了酒店,再攔了輛車,前往市中心。
……
大半個小時後。
一家高檔咖啡廳,角落的卡座裡。
一位優雅而美麗的少女正坐在一側的沙發上,緩緩地喝着咖啡,默默地等待着誰。
這少女正是秋山睦月。
不過此刻的她,比起上午在演出的時候
,已經換上一身裝束。
她穿了一身白色的雪紡衫,一條米色的碎花短裙,很有一種繁櫻國小清新的風格。
比起早上演出時,沒有那麼典雅莊重,但更多了幾分活潑俏皮、清純可愛。
而且,因爲是短裙,所以一雙纖長的美腿,就更多地暴露在了空氣中。不加任何絲襪裝飾,卻依舊美得足以讓無數男人流口水。
“咚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傳來,迅速靠近。
楊天出現在了卡座的入口處。
秋山睦月轉頭一看,微微一笑,道:“楊先生,你來了?請坐吧。”
楊天也笑了一下,坐了下來,“等多久了?”
“沒怎麼等,我也剛到,”秋山睦月搖了搖頭,道,“因爲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我沒有替你點咖啡。現在叫服務員來,點一下吧?”
楊天擺了擺手,道:“這個倒不急,先說事吧。”
秋山睦月微微好奇,道:“呃……那也行。您剛剛發信息說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說,究竟是什麼事呢?”
“在說之前,我要先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楊天看着秋山睦月,道。
“當然可以,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秋山睦月苦笑了一下,道,“我怎麼也不會騙你的。”
“我想問問你,你和你的經紀人,就是你的仁美姐,關係如何?”楊天問道。
“誒?”秋山睦月根本沒想到楊天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她愣了愣,才緩緩說道,“這個……我和仁美姐一直關係都挺好的啊。不然也不會親近到直呼其名的程度了。”
在繁櫻國的禮數裡,稱呼人大部分時候都是稱呼姓的。很少稱呼名。直呼其名的,一般都是關係很好的人,這個楊天當然也知道。
但是……他覺得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
“關係一向很好,那……中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矛盾或是摩擦呢?比較不可調和的那種?”楊天直勾勾的看着秋山睦月水靈靈的眸子,道。
“不可調和的……矛盾?”秋山睦月念着這幾個字,身子忽然微微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眼神都黯然了那麼一個瞬間,彷彿是想起了什麼很不好的事情。
“好像……沒有吧……”秋山睦月最終搖了搖頭。
但剛剛的細節已經被楊天敏銳的眼力給捕捉到了。
“秋山小姐,我知道有很多事情可能是你們之間的隱私,或者是商業機密,不便透露,但是,現在我要跟你談的事情,毫不誇張的說,關乎到你的個人安全,你的生命健康。我希望你跟我說實話,”楊天一臉嚴肅地說道。
秋山睦月雖然跟楊天接觸的不多,只能算是兩面之緣,這次在咖啡廳也就算第三面。但是,她記得,在之前的大部分時間裡,哪怕是楊天爲了救下她、差點被燈砸死的時候,他的神情都是十分淡然、輕鬆的。
而現在,楊天突然嚴肅起來,氣質和之前都截然不同了。
這種情況下,秋山睦月瞬間感覺到一種莊重和認真。再想瞞他,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
她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嘴脣,道:“這個……好吧,您畢竟救了我的命,我告訴您也無妨。不過,請您一定不要外傳,這件事……的確是非常非常隱私的事情。”
“嗯,放心,你說吧,”楊天道。
秋山睦月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是這樣的……我開啓正式的演奏生涯,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在各方面的努力以及公司的推廣下,我漸漸的有了一些名氣。但是,也有人盯上了我。前段時間,大概一個月前吧,仁美姐突然告訴我,一個很有勢力的大佬想請我吃頓飯、聊聊天。我當時就感覺不太對,就沒答應,推掉了,也沒太當回事。
但後來,有一次,仁美姐說要帶我出去吃好吃的,我也沒多想,就去了。可到了才發現……她是帶我去見那個大佬……中間……唉,不想多說……總之最後我還是堅定地逃出來了,回家了。而且我跟仁美姐發了信息,告訴她,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不然我就解約。之後……仁美姐也好像沒再提過這件事了。我也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就繼續準備後面的演奏了。”
楊天聽完這話,忽然明白了什麼,問道:“你說的這個大佬……是不是叫……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