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是泱泱大國——雲照國的皇宮。
守衛之森嚴,高手之如雲,毋庸置疑。
當然,化境後期的巔峰高手,在雲照國一般都是封侯拜相,身居高位,不可能在宮內當守衛。
但化境中期的高手,在宮內可是非常多,常年有五位以上。而化境初期,更是一抓一大把。
這麼多的大內高手隱藏在宮中,可以說雲照皇宮根本就是固若金湯,哪怕被一支上萬人的精銳部隊突然攻打到腳下,也根本不用有絲毫慌張。
然而,眼下……
這一位位高手,卻都如螻蟻一般,摔落在地,動彈不得。
雲天壑、雲軒和周貴妃看到這畫面,便如墜冰窟,恐懼不已——這就是聖人的力量麼?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雲天壑畢竟是國王,還是保持着基本的冷靜,咬了咬牙,道。
楊天淡然一笑,道:“我本來是不打算做什麼的,只是剛好從你們雲照國經過,想起上次被你們派人堵截的‘特殊禮遇’,所以這次來順便打個招呼而已。可是,沒想到一來就聽到這位國王陛下在對兒子進行如此深刻的教育啊。聽得我啊,真是感動不已,有點……想殺人。”
雲天壑和雲軒這下都是一僵,身體有些發冷。
尤其是雲天壑,心中一下子有些懊惱。
平時說別的,沒被這傢伙聽到,偏偏說到懷南國的壞話的時候,被他聽到了,這……這是倒了幾輩子血黴啊!
“強娶菲兒不是錯,發動戰爭不是錯,嘖嘖嘖……你們帝王的邏輯,真是很強大啊,”楊天繼續說道,“還說什麼,就算把菲兒霸王硬上弓了也無所謂……無所謂?呵呵,那我把你們全殺了,是不是也無所謂?”
小公主站在楊天的身旁,牽着楊天的手,也有些生氣——剛剛的話她也聽到了。誰聽到這種話,估計都不可能不生氣吧?
“這個……呃……”雲天壑是識時務的聰明人,自然不會在楊天這種恐懼戰力前嘴硬
找死。所以他連忙改口,“這個……我只是給我兒子上一課,舉例可能有些不當,二位請多多寬恕。二位可以問問,這些天來我們雲照何曾與懷南爲敵?我都已經親自下令,雲照任何人從此再不可招惹懷南國了。可見我對懷南已經沒什麼敵意了。”
“是沒招惹,還是不敢招惹?”楊天挑眉道,“要是沒有我在,你們估計早就出兵踏平懷南國了吧?”
“這……”雲天壑想否認。
但他清楚,這種時候否認,完全就是把對方當傻子。
楊天不是傻子。
所以他不敢說了,只能沉着臉道,“國與國之間的謀略,本身就如此,沒有永遠的和平,只有永遠的利益。”
楊天笑了笑,道:“那這麼說來,把你們殺了,或者,把雲照國滅了,對懷南也挺有利益的,那要不我就這麼做吧?”
這話一出,整個屋子裡的溫度彷彿降到了冰點。
雲天壑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雲天壑連忙道:“別別別!高人,何至於此?懷南與雲照國並不毗鄰,就算毀了雲照國,懷南也未必能分到一杯羹。而且這位懷南公主如此善良可愛,也不會想看到雲照國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吧?”
楊天聽到這話,倒是嘴角微翹。
這老狐狸倒是挺聰明,知道從自己身邊的小公主入手。
小公主聽到這話,倒也算是認同,對楊天道:“楊天哥哥,滅國就算了吧。人民是無辜的呀。”
楊天握着她柔嫩的小手,轉頭看着她道:“放心吧,我還沒那麼喪心病狂。我只是覺得有點不爽。這雲軒覬覦我可愛的菲兒,結果他爹還如此縱容他,甚至還爲他的惡性合理化,這我可忍不了。”
小公主知道楊天是疼自己,輕輕靠在他身邊,道:“那……就懲罰他們一下就行了吧。”
“怎麼懲罰呢?”楊天道,“你有什麼主意嗎?”
小公主想了想,苦笑了一下,道:“我……我還真想不到什
麼……要不,就讓他們道個歉吧?然後……讓他們背書?”
楊天聽到這話,不由笑了。
這丫頭心底善良,內心柔軟,只有別人欺負她的份,她哪裡能有欺負別人的經驗?所以自然也想不到什麼懲戒別人的刑罰手段了。
“道歉可以,背書就算了,太便宜他們了,”楊天想了想,道,“這道歉嘛……也得隆重一點。”
他轉過頭來,看向雲天壑、周貴妃和雲軒,道:“你們三個,跪下來,給菲兒磕十個響頭,把自己的錯誤說出來,反省一遍。這樣我或許可以繞過你們。”
這話一出,雲天壑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嚴格意義上講,這個懲罰比之前的殺人滅國,要輕上許多了。
可問題是,他們三人都是王室成員啊,都是一向高高在上,受人膜拜的存在。
尤其是雲天壑,他可是九五之尊啊!
自從父皇、母后故去之後,他就再沒有對任何人行禮過,更遑論下跪了!
現在,要他給一個他國公主,跪地、磕頭、道歉。這他哪裡能接受得了?
“高人,這……是否過分了點?我畢竟是國王,”雲天壑試圖求情,“要不……我讓雲軒這孽畜給公主磕雙份的頭,可否?”
雲軒一臉懵逼:“?”
楊天卻是搖了搖頭,道:“如果你以爲,只讓你兒子跪一跪,就能糊弄過去,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是國王,我當然知道。正因爲知道,我纔要你跪。只有讓你這種天天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人給人跪一次,你大概才能記住這次的教訓,學會做個人!”
“你……”雲天壑終於是忍不住有些怒了,“士可殺不可——”
“噌——”一聲鋒利的聲響。
雲天壑身後、櫃子上的一支半人高的陶瓷花瓶,腰部忽然出現了一道齊整的劃痕……而後,緩緩分離開來,變成了兩半。
楊天笑眯眯地看着雲天壑,道:“你剛剛說,士可怎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