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穎接過睡裙,然後把浴室門又合上,拿起睡裙一看,便忍不住吐槽道:“喂,你這傢伙拿衣服都不看看季節嗎?這明顯是夏季的睡裙好不好?現在這麼冷,你想凍死我呀?”
“我看了一下,裡面只有這一條啊,”楊天道。
李月穎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哦,好像另一條冬天的睡衣剛被我洗了,估計……還沒幹呢。”
“那就是咯,”楊天道,“你就穿這個吧,反正客廳裡是開了空調的。浴室是因爲一直關着門才比較冷的,你出來客廳裡就好了。”
“好吧,”李月穎點了點頭。
她努力站穩身子,立馬浴室門的支撐,想穿上這條睡裙。
可……剛離開門和牆壁,她那被熱水泡得極度酥軟的身子,就有些支撐不住了。
纔剛站穩了沒有五秒鐘,腿上就一軟,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地上。
“啊呀!——嘶——疼疼疼疼疼……”發出一陣驚叫和痛呼。
門外的楊天聽到這痛叫聲,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了。
剛好剛纔李月穎開門接睡衣之後沒有把門再鎖上,楊天就直接擰把手打開了門,衝了進來。
此刻的李月穎可是還沒穿上睡衣,她身上依舊是沒穿衣服的。
可是楊天卻沒有再像剛纔那樣懵逼一秒鐘,也沒有色眯眯地欣賞一番,而是快步來到她身邊,蹲下身,幫她檢查了一下腿腳,確定她沒有扭傷、崴傷,然後將她緩緩扶起來。
李月穎這下都有些懵了。
她愣了兩三秒,才用手推楊天道:“喂!你!你進來幹嘛?你……你還這樣抱我?我……我沒穿衣服誒!”
楊天卻是沒有讓她掙扎開,而是將她緩緩抱緊,輕輕摟進懷裡,微笑着說道:“好了,別害羞了。都已經這樣了,就別再傲嬌了好嗎?”
“呃……我……我……我哪裡傲嬌了,這……這明明是你耍流氓嘛,”李月穎撅着小嘴道。
“你這些天,都很想我吧?”楊天看着她的眼睛,說道。
李月穎頓時一怔。
聽到這話,她一下子都不是很在乎自己正不着片縷地被楊天抱着了,抿了抿嘴,道:“沒……沒有啊,我……我忙着呢。”
“你看,你又傲嬌了吧,”楊天笑道,“明明想我想得不得了,卻又不告訴我,也不去找我。現在感冒了,也是直到燒迷糊了纔打電話給我。這傲嬌的苦頭,你還沒吃夠嗎?”
“我……我沒有!”李月穎還在嘴硬,“我……我只是燒迷糊了纔會打電話給你的,不然……我本來就沒打算告訴你啊。這一點小事,用得着跟你說麼。你……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的聲音有些小,但其中夾雜的一絲幽怨,卻又那般明顯。
“既然你這麼說,那……不如,現在我就來成爲你的什麼人吧,”楊天微笑道。
李月穎微微一愣,揚起頭,看着楊天,“什……什麼意思?”
楊天沒有回答。
或者說,直接用行動回答了。
“唔——唔……唔唔……”
他吻住了她。
這是一個持續了好幾分鐘的,帶着迷糊,卻又甜美至極的吻。
浴室裡的溫度,直到現在也並不高。但是,剛剛還凍得瑟瑟發抖的李月穎,在這一個吻的期間,卻好像被最熾熱的火焰給烘烤了一樣,整個人都暖和甚至是燒灼了起來,渾身開始發燙。
良久。
脣分。
她的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不過和發燒燒迷糊之後的那種迷離不一樣,此刻的迷離,充滿了蜂糖般的甜蜜。
“你……什麼意思啊?”她又一次問了這個問題,只是這次的意味有點不同了。
“你在燒迷糊的那段時間裡,可完全是坦誠狀態,”楊天直勾勾地看着她,笑道,“在那段時間裡,你已經把對我所有的思念和愛都毫不傲嬌地講出來了哦,現在再想掩飾,也是沒用的了。”
李月穎聽到這話,心裡又是一陣羞恥,小聲囁嚅道:“都……都說了那……那不算
啦……”
楊天看着她這害羞可愛的樣子,心中更是忍不住想要愛憐。更別說她此刻還是不着片縷了……
“沒事,算不算都已經不重要了,”楊天笑道。
他一伸手,趁少女不注意,將她手裡還沒來得及穿上的睡裙搶了過來,丟到了一旁。
李月穎頓時一驚,心裡生出一份令人臉紅心跳的想法——這傢伙,不會是要……
“呃……喂,你……你幹嘛呢?”她問道。
“你在想什麼,我現在就要幹什麼,”楊天笑眯眯道,然後……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進來,走出浴室,走進了她的臥房……
……
待到雲銷雨霽、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九點了。
李月穎縮在楊天懷裡,看着窗外已經黑乎乎的天空,感覺有些如夢似幻,不太真實。
她靠在楊天胸口,小聲問道:“我……是不是還在發燒,還在做夢啊?”
楊天笑了,摟着她,道:“夢哪裡會有這麼美好呢?”
“夢當然比現實美好啊,我以前就夢見過你和我……哦不,沒……沒什麼,”李月穎說到一半,又戛然而止,小臉微紅地收回了話。
楊天笑意更濃了,“喲,夢到和我怎麼樣了?看來……是個春夢啊?”
“才……纔不是呢,我……我纔沒那麼不純潔呢,你想多了,”李月穎這樣說着,小臉卻是更紅了。
楊天笑了笑,又忍不住親了她一口。
然後……和她一起看了一會兒窗外的星星和月亮,楊天想了想,問道:“要不要……去我那住?”
李月穎聽到這個問題,沉默了,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似乎是在猶豫。而後……搖了搖頭,道:“不去。”
“爲什麼?”楊天問道。
“雖然已經不得不接受你這傢伙的花心了,但是……就是不習慣去和那麼多情敵生活在一起啊,”李月穎輕哼道,“與其那樣,還不如……你每個月來看我一次,那一天,你必須只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