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你休想矇混過關!”杜小可倒像是忽然抓到了楊天的小尾巴似的,眯起一雙水靈靈的眸子,道,“我就說你剛剛怎麼敢那麼大大方方地嘲諷我呢,原來你根本就不打算寫啊?是不是因爲你寫得其實比我還糟糕,所以就不敢寫了?怕被我們嘲笑?”
楊天聽到這話,笑了,倒是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就是寫的很爛,怕被你們看到,所以就不寫了。這樣你滿意了吧?”
“不!行!”杜小可撇了撇嘴,道,“別以爲這樣就能糊弄過去了。今天必須要寫一副。我可得好好把剛纔你吐槽我的份量都給吐槽回來。”
這話一出,衆人都紛紛笑了。
而後……姜婉兒也抿了抿嘴,嘴角微翹道:“我也有點好奇,楊天哥哥寫出來的會是什麼樣的呢。”
“是啊,哥哥,你也寫一個吧,”楊璐璐也跟着躥騰起來。
她們都這麼請求了,楊天要是再執拗地不答應,似乎也有些過分了。
他苦笑了一下,道:“行吧行吧,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既然你們想看,那就寫給你們看咯。”
說完,他走到一條空白的紅紙旁,從旁拿起一支毛筆,蘸了墨汁,深呼吸一口氣,正欲寫,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問女孩們道:“對了,這是要到什麼年了?”
“豬年,”姜婉兒回答得最快。
“哦,豬年啊,”楊天點了點頭,轉回頭來,思索了幾秒鐘,然後,就開始寫了。
他根本沒看那張白紙上打印的那些對聯。
他直接自己想了一對。
上聯:巧剪窗花豬拱戶。
下聯:妙裁錦繡燕迎春。
只見楊天手筆翻飛、筆走龍蛇。
一橫,一撇,一豎,一捺,都是那般流暢順滑、蒼勁有力。
上下兩聯之間,都毫不停頓,一氣呵成。
衆女孩纔剛在爲楊天寫的第一個字而感到驚訝呢,還沒回過神來,楊天便已經寫完了。
“啪。”他輕輕把筆放回
ωωω⊙ тт kǎn⊙ ¢ o
桌上,拍了拍手,道,“大功告成!”
衆女孩都愣了一下,而後,看着這一副對聯,都忍不住一陣驚呼。
“哇……這……這也太厲害了吧?”
“哥哥原來……這麼厲害的嗎?”
“這字寫的……真得好像書法家誒?這真得是楊天寫的嗎?”
“不會吧……這居然比三三她們寫得還要漂亮。這傢伙還有這種本事嗎?”
……衆人都驚呆了。
她們雖然自身可能並不都很擅長寫書法,但欣賞的話還是能欣賞的。
她們都看得出來,楊天寫的這一副,筆法之老練、純熟、蒼勁,都已經達到了令人驚歎的地步。哪怕仔細去找茬,也根本找不出什麼瑕疵來。
之前的蘇家三姐妹寫出來的,在衆人看來已經算寫得非常非常好的了。但,放到楊天這一副字的前面一對比,就會讓人覺得,蘇家三姐妹寫出來的的確是二十多歲的字,而楊天寫出來的,簡直像是五六十歲的老書法家寫出來的那樣。筆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這就讓衆女孩們更加驚歎了。
她們都知道,楊天會做飯,會行醫,會武功,會……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東西。
但書法嘛,楊天從來沒有展現過。而且書法這種東西,看上去就很文靜,很書生氣,不像是楊天這種經常搞怪、胡作非爲的傢伙能練出來的。所以大家都在心裡覺得楊天應該不太會這個吧。
可誰能想到……楊天這不寫則已,一寫就如此驚人啊!
“怎……怎麼會這樣啊,這……真是你寫的?”杜小可仔細地看了這副對聯十秒鐘以上,然後纔回過頭來,一臉詫異地看着楊天,道。
“你剛剛不是親眼看到我寫的麼,難道還能有假?”楊天笑了笑,道。
“騙人的吧!你……你這也寫得太過分了!”杜小可一下子撲進楊天懷裡,裝作一副兇兇的樣子,看着楊天,還用一雙白嫩的小手抓住楊天的衣領,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提前猜到了我們要寫門聯,所以偷偷
地練習了?”
楊天聽到這話,笑意更濃了,也順勢抱住了她,道,“這我怎麼猜啊?我哪裡會猜到你這個從來不愛學習的小妖精,今天會突然要寫門聯啊?”
“那……那你怎麼寫的這麼好?”杜小可嘟着小嘴道。她本來已經打算認真地看一看楊天寫的字,哪怕是雞蛋裡挑骨頭也要從裡面找出一些槽點來吐槽回來。可她卻發現,根本找不着啊,哪怕是雞蛋裡挑骨頭也找不着啊!
“因爲小時候被老頭子逼着練過一段時間啊,”楊天聳了聳肩,苦笑道,“就跟茶道一樣,都是被魔鬼培訓出來的。不過,茶道這東西,之後我還用了挺多次的,畢竟自己泡茶喝也還挺不錯的。可書法的話……好長時間都沒用過了,有多少多少年了吧。”
“啊?這麼多年不用,你還能寫得這麼好?”姜婉兒也忍不住驚訝道。
楊天笑了笑,擡手摸了摸姜婉兒的小腦袋,道:“可能是因爲記憶力比較好吧。這些技藝類的東西,只要我學過,基本上都不太會忘記,用出來也能像模像樣。”
“哥哥真厲害,”楊璐璐一臉崇拜地看着楊天,道。
“一般般啦,這都是小本事,”楊天笑道。
“這麼說來,就用楊天的這副來當門聯吧,”韓雨萱道。
大家聽到這話,也紛紛點頭,沒什麼異議。畢竟,哪怕是Kristin四姐妹這樣不太熟悉書法字的人都看得出來,楊天寫得的確是最好的。
楊天則是想了想,道:“誒等等。寫了這麼多份,只用一副的話,好像有點太浪費了吧?要不……這樣?我們每個人的臥室門口,都各自貼一副自己寫的,怎麼樣?”
衆人聽到這話,微微一怔,倒也覺得還行。
可這個時候,杜小可就跳出來了,一邊將自己寫的那副不堪入目的春聯給丟到一旁,一邊說道:“別別別!這就不用了吧!我覺得還是隻貼一副在大門那比較好。”
衆人見她這樣,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氣氛又變得歡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