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爲什麼，明明身體早已經不在了，她卻又甦醒過來。
這手，這身子，還有她眼中所看到的一切一切，全都清晰又分明，絕非幻覺。
“娘娘，這次您可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在宮裡頭，若沒了陛下的恩寵，就算您貴爲皇妃，日子還是過得慘淡。”小宮女欲言又止，看的出她並不太想說這些，幾行字說的吞吞吐吐，還不住的去瞄零的臉色，“皇上對您是不錯的，您得抓緊了機會才成，宮裡的其他娘娘，等不及想佔了您的地位，霸佔皇上賜予您的一切呢。”
而後者，則沉浸在一股難言的氛圍中，遲遲無法回神。
“算了，奴婢先幫您梳洗，瑤光殿的公公們已經來催促幾次了，最多半個時辰陛下準到。”小宮女搖了搖頭，一使眼神，守在周圍的奴婢們立即忙忙碌碌起來。
零沒有阻止，像個僵硬的木偶娃娃般，一動不動的呆坐在梨木雕風牡丹塌上，攤開手指，盯着那隻幾乎尋不到厚繭和傷痕的完美柔荑看個不停。
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沒有人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有多麼的……震盪。
喋喋不休的宮女和另一名沉默的古裝扮相的女子扶着來到梳妝檯前，從一隻打造精美的銅鏡中，看到了一抹妖嬈的倩影，清冷的眸子驟然一縮，零的腦海中浮現出三個字：狐狸精。
沒錯，除此之外，她還真找不出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張臉帶給她的震撼感。
桃色肌膚，滑如凝脂，一雙黑亮的瞳眸中泛着淡淡的暗紫色，在光線強烈的時候更加明顯，兩道黛眉彎彎，更襯的整張臉脣紅齒白，組合在一起，美的讓人心臟抽搐。
更爲特別的是，那渾然天成的媚態，眼波流轉，顧盼生姿，一顰一笑，舉手擡足，別樣的風流。
零下意識的撫住臉頰，即使是多年養成的波瀾不驚的性格，這一刻也忍不住露出滿臉驚駭。
銅鏡忠實的用身體反射出它面前出現的一切，那美的像是山野之中跑出來的妖孽幻化而成的女子，正用同樣的姿態，素手捂臉，櫻脣微微開啓，貝齒無意識的啃噬着紅豔豔的脣瓣。
而那脣間肆虐的疼痛，零也完全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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