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天來還想問問你,何歡的事該怎麼處置?這丫頭受了巨大的刺激,又碰巧被拓跋元哉遇到,鬼迷心竅地與他合作,還達成了某種協議。”軒轅遙握緊了拳,神情複雜,“她衝着朕來沒關係,可她不該去動朕的皇后,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寬恕於她,可絕不會有下一次。”
“歡兒……”那個人喃喃地念着這個名字,語氣裡帶着難言的傷感和無奈,“皇上,歡兒是個好姑娘,她涉世不深,單純善良,長相也是萬里挑一,傾國傾城,不如……你收了她吧,就告訴她六年前的那一夜,是你與她定下了三生之約,海誓山盟……”
“朕對何歡,沒有興趣。”軒轅遙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對方的請求,他對對方的提議打心眼裡感到排斥,且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
“可是你已經接下了吉祥,不是嗎?”屋裡的人說,這又是一個讓他臉紅心跳的名字。許多日子以來,他都不曾聽人提起過,就連現在,哪怕僅僅是喊她的名字,渾身上下也會有種暖暖的感覺。
“她們兩者之間,沒有可比較的餘地。再說了,今天的吉祥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吉祥,她們兩個人形似而神不似,早就不是你想象中那個的樣子。”軒轅遙再次否認了對方的說法。
“哪位皇帝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你獨寵一女,於江山無益。”屋裡的人開始搬出大道理來壓人,振振有詞,“何歡家世清白,不必擔憂有外戚干政,比起吉祥來,她顯然更加適合你。咳咳,現在你既然已經立了後,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但是,請你至少讓她進宮爲妃,一輩子安安穩穩地依附着你,直到終老,這樣不是很好嗎?”
軒轅遙淡淡地笑了笑,臉上帶着幾分嘲諷之意,“你是打定主意要把那些你自己喜歡過卻沒辦法給予幸福的女人,都推給朕來照顧?”
“那又怎樣,吉祥、何歡,她們都是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絕色佳人。單從這點來說,你並不吃虧。”屋裡的人賣力地勸說着,希望能打動皇帝的心,接受自己的提議。
“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飲。多說無益。”軒轅遙堅定地說。
這是原則性的東西,軒轅遙寸步不讓。他與那個人再相似,也終究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有些責任,他可以義不容辭地承擔下來。但那些風花雪月的往事,還有對方欠下的情債,他可沒打算全部接納。
“你不是還沒死嗎,爲什麼那麼着急安排後事?”軒轅遙繼續說了下去,嘴上毫不留情,“就算是有一天,你真的入土爲安,大不了朕下旨讓何歡去陪你,九泉之下,你和她都會覺得很幸福。”
軒轅遙覺得,自己的事情,得自己去做。如果對方覺得自己沒有條件去愛一個人,那麼他可以幫忙創造條件。
“你……”屋裡的人被嗆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接連喘息數聲,總算沒當場被他給氣死,“何歡是師傅唯一的愛女,不看僧面看佛面……真是的,你已經當了皇帝,卻還是那麼愛使小性子,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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