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場里人聲鼎沸。
莎莎定要我喊她姐姐,她吃定了我似的,還不許我喊李總爲李總,一定要喊雲鵬哥,喊鄭軍當然也得喊鄭軍哥了。
沒有辦法,誰叫她是女性呢?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MM呢?這樣一來,我與李總、鄭軍的關係一下也拉近了。
在外面,別的人都喊莎莎爲莎莎公主,想來她的身份很強悍。她隨身帶着兩個保鏢,看兩人的樣子,比起李總的保鏢都高一個層次。
我不想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管她是誰家的公主,我只認她這個莎莎姐。
“弟弟,你坐我身邊。”
莎莎拉着我的手不放,不讓我在李總的身邊。李總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敖天,你就跟着你的莎莎姐坐吧,別人還沒有這個殊榮呢。”
李總也開玩笑地說。說真的,我也很喜歡跟她坐,她是漂亮的MM不說,而且,她年齡小,最多十五六歲,還有些小孩子的氣質,與她在一起,更加快樂些。
說真的,老是與成年人打交道,對我的發育不是好事。兒童的歡樂,就必須與同齡人在一起,有了童年的歡樂,纔是正常的人生。不然,我的性格取向會有偏差的。
不過,現在我還沒有時間考慮這些。
李總與鄭軍也不把“兄弟”二字掛在嘴上了,而是直呼我的名字,這樣又親熱了不少。我跟着莎莎坐在第二排,李總坐在我們的後面一排,而幾個保鏢坐在我們的周圍。
拳場裡鬧哄哄的,氣氛非常熱烈。
第一場是一個俄國拳手對一箇中國拳手。
“莎莎姐,怎麼還有俄國拳手?”
“當然有了,不但有俄國拳手,還有泰國拳手、越南拳手,多了去了。”
俄國拳手高大威猛,如一頭北極熊,而中國拳手當然也很強大,只是身量那完全不能與俄國拳手相比,相差二十多公分。
拳賽還沒有開始,看拳的人不斷進來,場上氣氛非常熱烈。
這時候,李元帶着兩個保鏢進來了,他一眼看見莎莎。
“莎莎公主,好久不見了,你也來看拳賽啊?”
看見李元,莎莎姐好像有點不高興,臉陰沉了一點兒。不過,她還是有點笑意。
“就只你能來,我不能來嗎?”
莎莎姐的口氣有點不友好,不過,李元的臉上卻很燦爛。
“我們的莎莎公主有點不高興啊?是誰惹你不高興了,我去找他的麻煩。”
“我哪裡不高興了,我高興得很呢。”莎莎撇了撇嘴,“我今天認了個好弟弟,興致好得很,不過,你如果不打擾我,我就更高興了。”
李元自然看見了我,一聽說我被莎莎認作了弟弟,臉色陰沉了,不過,看來他也是條變色龍,馬上就笑開了,燦爛了。
“那好,我就不打擾了,今天擾了你的興致,哪天我請你喝紅酒賠罪好不好?外灘新開了一家酒吧,有很好的HAUTRRION。”
“沒興趣。”
李元看了看在我們背後的李總,臉色又陰沉了下來,無趣地走了。當他走得有點遠了的時候,我聽
見莎莎姐罵了一聲“四眼狗”。原來不止是我不喜歡李元,還有這麼多人不喜歡他。
這個李元看來很喜歡莎莎姐,很可能莎莎姐家裡的勢力非常強大,他一心想巴結她。
比賽快要開始了。
“弟弟,你要不要買點彩頭?”
“就是賭一賭誰輸誰贏啊。”
“好,那就賭一把。”我想來了不賭一把也不好意思,總不能空手而歸,“莎莎姐賭誰贏?”
他向保鏢要了一張資料。
“今天的賠率,俄國拳手是一賠0.5,中國拳手是一賠五,看來中國拳手贏的機會很小。”
“我買中國拳手贏。”
“買中國拳手贏?這太冒險了。”莎莎姐很好看地皺了一下眉毛,“好,姐姐也買中國拳手贏,我們是中國人,總希望中國人勝。你買多少?今天記姐姐的賬,輸了算姐姐的,贏了算弟弟的。”
“不用,姐姐,我自己有錢。”
“莎莎,敖天可是個小富翁,個人財產,我都可能沒有他多喔。”
“不會吧?”
莎莎姐有點吃驚地看着我與李總。
“他有自己的公司,前幾天,一次性就從泰國進口了五千萬美元的大米,你想想他有多少錢?”
“哇噻,這麼多錢?”莎莎笑得很誇張,“我是遇到財神菩薩了吧?就憑這五千萬美元,就是四億多人民幣啊。”
我笑了笑。
“姐姐要買多少,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碰到了小財神,我是得敲你一下竹槓,多買點,五萬吧。”
“才五萬啊,我看,五十萬吧。”新認了姐姐,我高興,“我也五十萬,不過李哥你要先墊付,回G市後我再給你。”
“弟弟,你也太大方了啊,這麼多,輸了太可惜了。”
“你放心,有我在,贏定了。”
我悄悄地說。我雖然說得輕,李總也聽見了我的話。
“好,我買多點,一百萬,借敖天的運氣,贏點彩頭。”
李總哈哈大笑。他當然不在乎這百十萬人民幣,只是圖個熱鬧,同時,他是聽見了我的話,是在買我的信心。
他很快開出了支票,讓保鏢買單去了。
拳賽開始了。
俄國佬確實很威猛,拳大力沉,中國拳手根本攏不得他的身。不過,他的身子靈活,在臺上竄上跳下,俄國拳手很難打到他。
“打呀!垃圾,你躲什麼?”
“打,打死他!”
臺下的人大喊着。他們大部分在爲俄國佬助威,因爲他們買的是俄國佬贏。中國人的愛國主義,狗屁,在金錢面前,愛國情結早跑到爪哇國去了。
臺下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大。
“垃圾,快打,你這樣的垃圾到臺上來騙錢的嗎?”
“不要躲,快打!”
中國拳手還在用快速的身法躲着俄國佬的拳頭,但是,只怕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而且,在巨大的叫囂聲中,他的身法慢了上來,想找空子打俄國佬。
“嘭!”的一聲,俄國佬的一個
擺拳打在他的身上,將他打出幾米遠,好在這一拳是打在肚子上,中國拳手還受得住。
“打得好,打,快打!打死他!”
臺下吼聲更大了。
“弟弟,看來我們的錢是打水漂了。”
“打水漂?”我搖了搖頭,“中國拳手一定會贏的。”
“不會吧?”
莎莎姐堅決不相信,因爲此時中國拳手又中了俄國拳手一記擺拳,被打得差點站立不住。而中國拳手雖然打中了俄國拳手幾拳,但只是給俄國拳手撓癢癢。
臺下叫聲更急了。
我笑了筆,開始凝聚我的精神力。我說過,用精神操控別人的意識,是不道德的行爲,特別是在拳臺上,做生死相搏,那是要死人的。不過,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一箇中國人與一個外國人相搏,總不能看着中國人在拳臺上慘死,而一個外國人,死了就死了。
俄國拳手對中國拳手步步緊逼,中國拳手中了幾拳之後,身形步法已經有些遲緩了,在拳臺下的巨大吼聲中,他更是找不着北了。
眼看着自己被逼進死角,中國拳手已經絕望了。他想逃出去,可是,俄國佬身大臂長,根本不讓他逃。可是突然,俄國人好像迷茫了,看着中國拳手忘記了出拳。中國拳手也是做困獸之鬥了,但突然出現了這個機會,他一個炮拳轟向俄國佬的鼻子。
“嘭”的一聲,這回中拳的是俄國人。俄國佬的臉上頓時開花,鮮血直流。中國拳手雖然比起俄國拳手來說實力差很遠,但是,他也是個狠角色,黑拳臺上能夠混下來,不狠的話早死了。一拳中的,他毫不留情,雙炮齊轟,一連十拳,拳拳轟在俄國佬的臉上。
俄國拳手終於倒了下去,就如倒下了一座山。
“怎麼可能?”
莎莎姐的聲音很小,吃驚程度可想而知。
“嘿嘿,有敖天在,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李總大喜,不是因爲中國人贏了,也不是因爲他贏了錢,而是他終於放落了心上的石頭。此時臺上,中國拳手在死神的面前逃回來了,當然不會讓俄國拳手醒過來,那樣的話,他就又有可能去地獄。用拳打不能解恨,用腳踢又省力又見功效。
幾腳後,俄國拳手已經如死豬一樣不動了。
臺下先是靜得出奇,能聽見臺上豬腳着肉的聲音,接着,吼聲又爆發了出來。
“打死俄國垃圾!打死他!|人們憤怒了,因爲他們的錢都投在俄國拳手身上,俄國拳手讓他們輸了錢,只得把氣撒在俄國拳手身上,只有打死這個讓他們輸錢的人,他們纔會心中平衡一點。
“我們贏了,我們贏錢了!”
莎莎姐高興得狂叫起來。
“我們贏了纔多少啊,鄭軍那小子贏多了。”
“鄭哥怎麼會贏錢,他也買了彩頭?”
我不太懂拳場的賭博關係。
“他是大老闆,還用買嗎?”李總笑着,“大家都買俄國佬勝,沒有想到是中國拳手勝,出了這麼大的冷門,那些投俄國佬的錢,都落進了他的口袋裡了。”
我還是不懂,不過懶得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