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兩個和尚不但受了傷,現在還要受警察的鳥氣,怒火在心中成燎原之勢。此時,我的大腦已經完全受前生的意識控制。我變得非常冷靜,心如冰石。
我有了殺他們的心,但是,冷靜地考慮到,殺他們易如反掌,但是,也將後患無窮。對付這樣的人,不必要爲自己惹上麻煩,以後有的是手段對付他們。
“蠻牛,退下。”
“老大……他們……”蠻牛還是想在前面保護我,遲疑着不肯退下。
“退下!”
見我有了怒氣,蠻牛乖乖地退到我的身後。警察們驚異地看着我,沒有想到我這麼一個小孩能夠這麼威嚴,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蠻牛在我面前像小孩子一樣聽話。
我向前走了一步。我個子雖小,但是,此時我的精神力放了出來。強大的精神壓迫力讓囂張的隊長向後退了一步。他的腿腳有點打顫,握槍的手也有點兒打顫,眼中明顯有了驚慌的神色。其餘的警察也一樣,如臨大敵,只是手裡的槍在顫動。
我不想與他們再多說話。先制住他們再說。我的精神力瞬間侵入馮隊長的精神領域。精神能太弱了,甚至比一般人的還要弱,哪裡能有絲毫抵抗?我從他的精神領域立即得到了他的信息,這是個膽小如鼠的傢伙,不知道是怎麼混到刑警隊長的職位的。在我的精神力的操控之下,他的身體立即變得僵硬,雙眼癡呆。
我又將其餘人如法炮製,只留下正直的副隊長。副隊長驚異地看着隊長與其他人,這些人此時有如泥塑木雕一般。
“馮隊……”
他看夥伴們的神色不對,試探地喊了一聲隊長。但是隊長直着眼,呆呆地望着前面,根本沒有反應。他又接着一個個地喊別的人,也是一樣。他着急了。
“你們……你們把他們怎麼了?”
“沒怎麼樣啊?他們不都好好的麼?”
副隊長知道事有七巧,但是,他沒有看到我們動過手,警察們確實沒有受傷。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狂風大作,天昏地暗,陰冷襲人。這陣陰風將外面站崗的警察吹得身體發冷,心驚膽戰。
在他們看來,這陣風來得太奇怪了。平地起風,不但風力強大得怕人,吹得人睜不開眼睛,而且鬼氣森森,風中還隱隱夾雜着鬼嘯鬼哭。就是膽子再大之人,脊背也會發冷。
這陣怪風突然卷向屋裡,和尚們自然不怕,我知道是龍舞他們回來了,當然也不會吃驚,只有副隊長緊張得拔出了手槍。
“什麼人?”
副隊長大喝一聲。怪風進屋之後,突然風平浪靜,三惡法師隨着這陣黑風衝了進來,現身在屋中,手裡提着兩個昏死過的人。
三惡法師將兩個人扔在地板上。兩個人脖子上掛着長槍,手腳顯然被折斷了。三惡法師瞪了副隊長一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你的那個東西還是收起來的好,對我沒有用的。”三惡法師用手指了指副隊長手裡的槍,然後理也不理他,直接走向我,“就是這兩個雜碎開的槍。”
我知道三惡法師早知道這裡來了警察,才藉助惡鬼的力量回來。不
然,要想進來而不被外面的警察知道,是不容易的。
副隊長想要向外面喊人。
“副隊長,你最好不要把外面的人叫進來,我們沒有惡意。”我的精神力撞了他一下,“如果你要叫外面的人,我會阻止你的,你也沒有機會叫人的。”
“你……你威脅我?”
“我不是威脅你,而是因爲你是個正直的警察,我纔沒有讓你也與他們一樣。”我有點輕蔑了看了他一眼,“你們的槍嚇不了人,你覺得你能對付這位嗎?”
我指着三惡法師。
他完全知道三惡法師的力量,知道他絕對不是普通人。他也是個聰明人,在這些身具異能的人面前,一把槍是沒有用的。他笑了笑,把槍cha進槍套裡。
“好的,我相信你們不是歹徒。”
“這就對了。”我也笑了笑,“你來看看這兩個槍手,看認不認識他們。”
“我怎麼會認識這些歹徒呢?”副隊長很配合,看了看槍手,當他看到槍支的時候,驚叫起來,“怎麼……怎麼是警察局裡的狙擊步槍!”
我冷笑着。既然是警察局裡的槍支,今天的事情只怕不好擺平了。
“黃原東,打電話與家裡的法師聯繫。”
黃原東立即掏出手機,開始與G市的三罪法師聯繫。一會兒就接通了。
“法師,你立即與東方老頭聯繫,我需要他的幫助,這裡情況非常嚴重,這邊有人襲擊我們,你的兩位師侄受了嚴重槍傷,我也受了點槍傷,看來匪徒與警察局有關聯。”
那邊的三罪法師髒話連天地瀉向警察,將警察們的老祖宗問候個遍。
“你放心,東方老頭一定會買你的賬的。”
我放下電話,靜靜地等待着。副隊長向我走來。
“你看……我是不是向我們局裡彙報一下。”
“不。”我斷然拒絕了他,“有人會來處理這件事的,放心,絕對不會是黑社會的人來處理,我們也不是黑社會的人。”
“我相信,只是我覺得這事關係重大……我怕擔不起責任。”
當然關係重大了。警察局裡的槍不但落到了歹徒的手裡,而且用來當了殺人武器。這些槍是狙擊步槍,不是一般的槍,一般情況下,是用不着的,只有在發生重大情況的時候纔會從武器庫裡拿出來。
“是的,這件事你是擔不起責任的,我們也不要你擔責任。
這時候,電話響了。是三罪法師打來的。他告訴我,公安廳的榮副廳長會立即趕過來。我沒有想到龍隱世家的勢力這麼強大,這麼深更半夜,竟然能讓省公安廳的副廳長來處理這件事。
副隊長也聽到我接電話的大概內容,當他聽說副廳長會來的時候,也呆了,再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坐在屋角里。
三惡法師在給他的徒弟們療傷。他解開那個傷了胸肋的弟子封血xue道,鮮血激射出來。他是手法快如風,掌上一振,彈頭彈了出來,然後,掏出一個黑色的藥瓶,倒了一些藥粉在傷口上,一會兒就止了血。
受傷的和尚醒了過來,非法虛弱。
“師傅……”
“不要動,好好休息,沒有傷經脈。”說着,三惡法師從另一個瓶子裡倒出一粒火紅的藥丸,塞進受傷弟子的嘴裡。這顆藥立現奇效,傷者臉色立即有了血色。
我一直看着惡法師爲弟子治傷。傷了肩胛骨的和尚更難治一點兒。三惡法師先是用手掌在他的肩胛骨上摸着,豆大的汗珠從傷者的臉上流了下來。傷口鮮血直流,一些碎骨碴從傷口和在血中也流了出來。突然,傷者大叫了一聲,而三惡法師鬆了口氣。
“唉,總算保住了這個肩膀,不過,只怕三月內是不能用這隻手了。”
惡法師又與治前一個傷者一樣給他敷藥,吃藥,不一會兒,這個傷者的臉色也紅潤起來。
“法師,你的藥真靈啊。”
“這些藥是我們密宗的秘藥,煉製不易。”三惡法師此時的心情好了一些,“來,我給你上點藥。”
他看着我的胳膊,然後,在傷口上撒了些藥粉。傷口一陣清涼,立即能看到結了一層薄痂,一點兒都不痛了。
“隊長,怎麼樣了?可以收工了嗎?”
“一切正常,你們在下面等着。”副隊長不用我吩咐,立即將頭湊到窗口,向下面的人喊話。
三個小時左右之後,外面傳來了警車瘋狂鳴笛的聲音,不止一輛警車。接着,車上衝來來五十多個荷槍實彈的防暴警察。三十位警察立即接替了原來站崗警察的崗位。二十多位警察擁着一個身材微胖,頭髮微白的警官走上樓來。
從他的氣度上一看就知道這是位警界大佬。不過,他倒是平易近人。
“你是小敖朋友吧?”
他進來後,看了一眼屋裡傻呆呆站着的警察,有點兒詫異。但是,很快恢復了常態,微笑着向我打招呼,並且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一定是榮廳長吧。”
我也笑着。
“真是英雄出少年,奇蹟啊,東方老先生那麼推從你,所說無虛,我這一次能交結一個少年奇材,不虛此行啊。”
“榮廳長客氣了。”
這時候劉副隊長走了過來,向廳長行了個禮。
“哦,你好。”榮副廳長向劉隊長伸出了手,“你是N市的警官吧?”
“N市刑警隊副隊長劉正通向廳長報到。”
“廳長,劉隊長可是個真正的好警官。”
我趁機向廳長舉薦劉正通。我順便做點好事。當然,我不是濫作好人,而是覺得這個人是個可交朋友的人,希望他能夠獲得更多的上升空間,以後也可以爲我做點事情。我有那麼多的財產,藉助警界可以免去很多麻煩。
“謝謝小敖朋友的誇獎,我只是做了一個警察應該做的事。”
劉正通當然知道我的這句話的作用,心中自然是很感激我的。廳長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不錯,你好好照看這個場面,我與小敖朋友有點事要單獨談談。”
我與榮廳長走向旁邊的一個單間。門外二十步的地方有六個防暴警察站崗。看來,榮廳長與我要談的事有點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