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瑤見宋君戍不回答,又追問道:“殿下,您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我說中了您的心事啊?”
“嗯?你這丫頭,還真愛多管閒事!”宋君戍半真半假地責備道。
書瑤輕哼了一聲,含着媚笑,道:“殿下不說我也能猜到幾分,那太子妃身後雖然沒有什麼大背景,但聽說有個師兄很厲害,好多人想要找她的師兄出山呢!”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誰告訴你的?”宋君戍笑問。
書瑤得意地搖了搖頭,道:“我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所知所聞卻不一定比男人少多少!”
“瞧把你厲害的,小尾巴都翹上天了!”宋君戍調侃道。
書瑤嬌笑一聲繞過棋盤,跑到宋君戍身後,半跪半坐,道:“殿下,我替您捏捏肩膀吧,您每日這麼辛苦,也沒個丫頭伺候您!”
“你還會這個?”宋君戍故作驚喜地問。
書瑤點頭,道:“您試試便知了!”
書瑤手搭在宋君戍的肩膀上,開始給宋君戍捏肩,然後問:“力道如何?要重一點還是輕一點?”
“可以,就這樣吧!”宋君戍並沒有什麼感覺,背對着書瑤的臉色,盡是不耐。
書瑤只能看到宋君戍的側顏,光是這樣,就已經讓她心跳不已。
宋君戍身上時不時傳來的氣息,更是讓她意亂情迷,書瑤想着,何不趁着這難得地機會,和宋君戍上了手,這樣事後,宋君戍也不會對她放任不管的。
書瑤想着,那原本放在肩膀上的手,忽然就滑到了宋君戍的胸前,雙臂勾着他的脖子,將身體整個貼在了宋君戍的背上,頭倚在宋君戍的脖子處,輕輕蹭着他。
“書瑤……這裡是母妃的地方,你快放開!”宋君戍下意識地就要推開她,書瑤卻勾得越發緊了。
“不,殿下……書瑤已經深深地愛上您了,好容易有機會與您獨處,您就算覺得我不要臉,我也認了,我愛你,愛到什麼都不想管了!”
書瑤說着,就像個蛇一樣,纏着宋君戍,急切又瘋狂地拉着宋君戍的手,要往自己衣裳利塞。
宋君戍道:“別這樣,讓人看見了不妥!”
“不管,殿下……除非您答應書瑤,不要不理書瑤,否則我就抱着您不放了!”書瑤死死地纏着宋君戍,身體不停地扭動,試圖讓宋君戍情難自禁。
她覺得天下所有男人都一樣,總是逃不過一個“色”字,自己的相貌姣好,身段也妖嬈,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的。
可她實在沒有想到,宋君戍此刻除了厭煩,再無別的想法,腦海裡只有不斷地回憶和蘅芷在一起的畫面,才能阻止自己把書瑤給踹飛的衝動。
書瑤還在賣力地表演,恨不得將自己扒光了呈現給宋君戍,嘴裡還不時地發出一些令人遐想連篇的聲音。
屋子裡的翠雀和黃鶯都聽得面紅耳赤,楊夫人則假裝睡着了,才能避免尷尬。
黃鶯和翠雀對視一眼,都十分無奈。
到底是楊夫人聽不下去了,發出了幾聲咳嗽,聲音故意放高,問:“翠雀,什麼時辰了,是不是該擺飯了?”
翠雀忙道:“不早了,也到了飯點兒了,昭容是否現在就起來吃?”
“嗯,殿下還在嗎?”楊夫人的聲音又高了一些,顯然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
宋君戍這纔有機會擺脫書瑤,道:“母妃醒了,你進去伺候吧!”
書瑤十分不甘心,卻也沒辦法,她再不要臉也不能當着楊夫人的面勾搭宋君戍。
書瑤理了理衣裳,妖媚地看了一眼宋君戍,道:“殿下,我可以去乾元宮找您嗎?”
宋君戍道:“這幾日孤比較忙!”
書瑤問:“難道您忙到都不用就寢了?”
宋君戍覺得書瑤實在是拎不清得很,這樣急不可耐地想要爬牀,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宋君戍挑了一下她的下巴,故意輕佻地問:“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服侍孤?”
書瑤被他逗得臉色緋紅,眼裡盡是春色,嗔怪道:“殿下……您真壞!”
“孤閒了會來福臨苑找你,乾元宮到底不方便!”宋君戍道。
書瑤問:“有什麼不方便的?”
不待宋君戍回答,楊夫人便在裡面喊道:“書瑤,你去廚房看看,飯菜都準備好了沒有?”
書瑤忙應了一聲:“是!”
說完,宋君戍也用眼神催促她趕緊走,書瑤只好出去了。
楊夫人不一會兒走出來,對宋君戍搖搖頭,顯然她覺得剛剛在屋子裡聽到的聲音,實在太不堪入耳了,有些埋怨宋君戍“假戲真做”。
宋君戍苦笑,誰能體會他的心情,簡直快要被書瑤給噁心死了,還得忍着!
楊夫人找了個藉口打發了翠雀和黃鶯,悄悄地對宋君戍道:“你可別真的和這個小狐狸精好上了,這丫頭不乾不淨的!”
“母妃,您想到哪裡去了?我豈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更何況……孤還看不上這樣的貨色!”宋君戍帶着幾分傲然道。
楊夫人見了,便放心了,道:“也對,這小娼婦,就隨了她母親了,不知檢點,你可莫負了蘅芷,她對你掏心掏肺的!”
“母妃,您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誰纔是真正值得去珍惜的人!”宋君戍含笑道,想到蘅芷,內心不禁燃氣幾分暖意。
楊夫人點頭,道:“哎……說起來,也是我的錯,若非我有點私心,希望與你多一些團聚之日,其實根本不必受人擺佈,要你們委屈着來配合演戲!”
“母妃,您說得什麼話?您是我的母親,您拼了命生下我,養育我,我難道能看着您被人毒害嗎?這也是權宜之計,相信我,很快就會沒事的!”
宋君戍只是需要爭取一點時間而已,他去了京畿營,才覺察出一些問題來。
表面上那些軍官對他服服帖帖,唯命是從的樣子,可都是陽奉陰違,根本沒有把他當回事。
京畿營表面上服從他,暗中肯定還是掌握在宋襄王手裡的,他必須要查清楚,宋襄王到底要做什麼,還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京畿營徹底掌握在手裡。
這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所以他纔會隱忍着,暫時屈從於宋襄王,一旦他掌握了京畿營,再加上烏桓山的幾萬兵力,他就再也不必忍耐下去了。
宋君戍的眼裡閃過一抹狠意,他已經忍得夠久了,該是要全面爆發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