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蘅芷發出一聲尖叫,沒看清楚,就一口朝着宋君戍咬下去,
“哎喲……”宋君戍痛呼出聲,蘅芷咬得極用力,像是要咬掉他一塊肉似的。
“殿下?”蘅芷聽到聲音,才發現來人是宋君戍。
“你想謀殺親夫啊?”宋君戍揉揉自己被咬傷的地方。
蘅芷舒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你這樣不聲不響地過來,我還以爲是……”
宋君戍見她欲言又止,問:“以爲是誰?”
“是哪個流氓登徒子,正想着一口咬死你!”蘅芷笑道。
宋君戍又將蘅芷抱入懷裡,道:“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嚇着你了!”
“以後這樣的驚喜還是免了吧,殿下越發愛鬧了!”蘅芷嘟囔道。
宋君戍以爲她是被宋君仁嚇過,所以才如驚弓之鳥一般,心疼地道:“孤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很害怕?”
“有紫蘇護着,還好!”蘅芷溫柔道。
宋君戍問:“有沒有人欺負你?”
“誰敢欺負我啊,我可是太子妃呢!”蘅芷不想讓宋君戍爲她擔心,更何況事情已經過去了。
宋君仁無非就是惡毒地想毀掉她的名聲,並沒有做過什麼實質性的惡劣行爲。
宋君戍道:“若是你受了委屈,儘管跟孤說,孤定會護着你,絕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嗯,我知道!”蘅芷甜甜一笑。
宋君戍抱着蘅芷,手落在她光滑的背上,輕輕摩挲起來。
蘅芷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還光着身子,慌忙推開宋君戍,奪過他手裡的浴衣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
宋君戍好笑地看着她,道:“孤又不是沒看過,你何必如此緊張?”
“你……快出去啦,纔回來就使壞,看你一身風塵僕僕,也好好泡個澡,鬆鬆筋骨!”蘅芷窘迫極了。
她實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獻身給宋君戍。
倒也不是感情還沒到位,主要是她始終覺得太快了一些,況且心中始終對宋君戍身後有那麼多女人而感到彆扭。
真的要與那麼多女人共事一夫嗎?
蘅芷內心感到極度掙扎。
她不否認自己喜歡宋君戍,願意與他長相廝守,可前提必然是一對一的。
她只有他一個,他也必然只能有她一個。
可宋君戍大概是做不到的,所以蘅芷爲此非常苦惱。
如今在淇州,他身邊只有她,她鴕鳥地逃避着這個問題,可一旦回到東宮,一切怕都不一樣了。
宋君戍見她眉宇之間有些愁苦之意,問:“怎麼了?孤回來你怎麼好像不高興似的?”
“哪有?我很高興,只是殿下的傷好了嗎?有沒有落下什麼毛病?我替您看看吧?”蘅芷不放心地道。
宋君戍失笑,道:“瞧把你擔心的,都是些皮外傷,不礙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我聽說你都昏迷了,還說不要緊!”蘅芷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宋君戍低聲道:“不是真的昏迷,只是個藉口罷了!”
“嗯?爲什麼要裝昏迷?”蘅芷不解地問。
宋君戍湊到蘅芷耳邊,道:“孤收服了烏桓山的山匪,他們都甘心爲孤所用,我留了人在烏桓山,負責整頓收編,以後那裡就是孤的地盤了!”
蘅芷大驚,看着宋君戍,道:“當真?”
“孤騙你做什麼?所以纔要裝昏迷支開宋君仁,讓他先離開,孤纔有時間去烏桓山與那裡的山匪交涉!”宋君戍道。
蘅芷恍然,笑道:“殿下好本事,佩服佩服!”
“你也不錯啊,孤剛走,你就說服了李重出山爲孤重修堤壩!”宋君戍寵溺地颳了一下蘅芷的鼻子。
蘅芷默默鼻樑,道:“那也是因爲殿下德行高尚,能知人善用,馮司馬力薦李重,李重自然也對殿下在淇州的所作所爲有所瞭解,知道殿下是個有德有才的明主,才肯重新出山爲殿下效勞!”
“我可是聽馮冀彙報了,說是你舌燦蓮花,一席話說的李重熱血沸騰,心甘情願投入孤的帳下爲孤效勞!”宋君戍讚許地看着蘅芷。
蘅芷道:“好了,你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殿下如今打開了局面,好事一樁接着一樁來,將來會越來越好的!”
“你就是孤的福星!”宋君戍將蘅芷整個抱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
蘅芷被逗得咯咯笑,道:“放我下來啦!”
“讓孤好好抱一抱,你不知道,這些日子和你分離,孤的日子有多難熬,每日都在想你,怕你在淇州被人欺負!”宋君戍充滿辛酸地道。
蘅芷感慨道:“殿下這樣關心我,我都要受寵若驚了!”
“宋君仁的事兒我聽說了,你放心,孤從來沒有相信過那些流言蜚語,孤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他也沒資格與孤爭!”宋君戍自信滿滿地道。
蘅芷眨巴了兩下眼睛,才明白宋君戍說的是什麼。
蘅芷欣慰地笑了,道:“說句實話,殿下還未回來的時候,我的確爲此苦惱,擔心您心有芥蒂,畢竟流言蜚語太傷人!”
“說什麼傻話,孤豈是會被流言所左右的人?孤自幼就在承受流言蜚語,不斷被人中傷,又怎麼會將這種痛苦加諸你身上?你我相知相許,我便對你深信不疑!”
宋君戍認真地看着蘅芷,希望她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意。
蘅芷很是感動,眼圈都忍不住紅了。
“能聽到殿下說出這番話,蘅芷就算有再多的委屈,也不覺得委屈了!”
宋君戍捧着她的臉,在她脣角落下一吻,道:“乖,以後孤絕不會讓你受這種委屈,宋君仁你教訓地很好,若是再有下次,你大可直接叫他永遠也沒機會再動歪心思!”
蘅芷笑道:“他到現在還躺在牀上呢,這次傷的不輕!”
“那也是活該!”宋君戍毫不客氣地道。
蘅芷覺得浴室裡有些悶熱,便道:“殿下,我先出去,替您準備換洗衣裳,您先洗吧,有什麼話晚些再說!”
宋君戍也的確感到疲乏了。
這一路回來,他都趕路心切,也沒好好休息過,加上那日暴雨,與人在破廟發生一場惡鬥,到現在還沒有徹底休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