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女人,膽大
緊接着,七位下人齊刷刷地站好,然後動作整齊劃一地開始解腰帶……慢着……是在解腰帶?
柳無憂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後,阻止道,“其實也不需要脫衣服的,你們隨便兩下就可以了。”
“姑娘有所不知,不脫衣服根本不能成事。”
“非脫不可?”
“非脫不可!”
哎,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需要脫了衣服才能解恨。
眼看着這幾人一件件地脫了衣服,只剩下無袖褂子和齊膝褲子的時候,都停下來了,“姑娘,請回避!”
“這有什麼好迴避的,我要親眼看到才能解氣,”柳無憂反而找了張椅子,堂而皇之地坐了下去。
“娘子,咱們還是走吧,好像……”
“想看戲就別說話,”柳無憂打斷了天佑的提醒,目不轉睛地看着七人怎麼收拾瀋方氏。
甲君和乙君還鉗制着沈方氏,只見戌君將七人分成四組之後,自己先來到沈方氏的跟前,他脫掉沈方氏的鞋子,然後熟門熟路地從她的衣袖之中拿出一個東西,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根羽毛。
戌君捏着羽毛慢慢撩撥沈方氏的腳底心,只見沈方氏雙目緊閉,一副極爲享受的樣子。
變態!柳無憂依然目瞪口呆,隨後戌君撩起沈方氏的褲腿,這什麼情況?柳無憂急忙轉身躲避,對面是趙坤和天佑,兩人真忍不住捂嘴直笑,難怪天佑提醒她不要看,連他都知道會是這樣的場景,而她傻傻地擦亮眼睛要看。
柳無憂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她故意咳嗽了兩聲,正色說道,“你們都給我停下來。”
“姑娘有何吩咐?”
柳無憂這才轉身,已看到沈方氏衣裳不整,是被他們扯開的,而此時,沈千算正從樓上走下來。
“我剛剛是說讓你從她身上找回公道,不是讓你們欺負她,”柳無憂大聲地說道,生怕沈千算聽不到,要是他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一羣男子上下其手,會是什麼心情。
“姑娘,不是您叫我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得麼?”甲君不解地問道。
呃~?柳無憂的腦子飛快地轉動,難道是沈方氏每天都以這種方氏對待她的下人,而且是俊男下人?甲君等三人黑矮,其貌不揚,所有平時被沈方氏打罵,而那七個人卻是能算得上俊美的,難不成是沈方氏買來給自己暖牀之用?
太有趣了,柳無憂一陣興奮,待沈千算接近了一點,她又說道,“沈夫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對待你們?好歹也是當祖母的人,而且沈老闆老當益壯,你們啊想佔便宜也別忽悠我了。”
“我們所是有一字謊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幾人異口同聲地發了毒誓。
沈千算臉色一沉,怒目圓凳,一上來就揪住沈方氏的衣襟,問道,“賤人,他們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沈方氏已是心旌盪漾,原以後那七人會來得更猛烈一些的,誰知沈千算在眼前,“老…老爺……”
“啪!”沈方氏的臉上再添了一道掌印。
“你敢打我?”沈方氏怒問道。
“打你怎麼了?老子打你是你給老子帶了綠帽子,你老實給老子說,已經多久了?”沈千算的手拉着沈方氏是搖來搖去,恨不能將她遠遠地拋出去。
“我沒…沒有的事兒,”沈方氏還犟着嘴,沈千算氣得一把將她推得老遠,怒道,“你就等着老子的休書吧。”
哎,都快五十的人了,還被丈夫休回家,可真是慘哦……
“沈千算,你個殺千刀的,你要是休了老孃,老孃就死給你看。”
“去啊,怎麼不去死?”沈千算因爲岳父的袖手旁觀而再次遷怒於沈方氏,“你死了我沈家也就多塊靈位的事情,就是讓孩子們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不知羞恥的祖母,讓孩子怎麼做人?”
“喀拉拉~”沈方氏舉起一張椅子朝沈千算摔了過去,椅子破了,所幸人沒事,沈千算一甩袖子,憤然道,“潑婦,這休書我寫定了。”
“啊!我跟你拼了~”沈方氏將自己摔在了沈千算的身上,兩人跌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柳無憂愛莫能助,搖搖頭,帶着趙坤和天佑離開了。
走出清泉茶樓,發現天高地遠,柳無憂吐盡胸中鬱氣,神清氣爽。不過,她依舊能感覺到一道目光跟隨着自己,扭頭一看,清泉茶樓二樓雅間的窗戶上一道人影,那便是沈錢袋子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自己。
沈錢袋,你再好好享受你的好日子,我柳無憂有仇必報。
回到柳家,飯菜已經熱了第二遍了,一家人等着柳無憂他們回來用飯,柳無憂發現就算家裡有了銀子,飯菜依舊沒有豐盛起來,但是今天的味道與平日很不一樣。
“娘,無慮和小福子都在長身體,您每天都只有這麼點素菜,仔細兩人長成豆芽菜了,”柳無憂邊吃便調侃自己的娘。
“二姐,其實我們還好,三嬸肚子裡有小弟弟,不能餓着,不然小弟弟會吃不飽的,”柳無慮天真無邪的話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不愧是她柳無憂的妹妹,真是善解人意,“無慮,你好乖,等姐姐賺錢了給你買好看的衣裳,可好?”
“謝謝二姐,”柳無慮舔了舔筷子,猛扒着碗裡的白飯。
“憂憂,那些銀子得留起來給你三叔做生意用,這次他們去張家坳是去打算開個店,那裡離涼州城近,進貨也方便。”王氏說明緣由,不是省不得花銷,而是現在的柳家沒有固定的收入。
“娘,”天佑聞言,放下筷子,頗爲認真地說道,“張家坳那邊人口人,店也多,很多人買東西都會直接去涼州城買,我看還是開間酒樓比較好,畢竟人人都要吃飯的麼。”
經商,誰能厲害得過柳無憂?
天佑的見解柳無憂頗爲贊同,但是張家坳地方太遠,如若在那邊開店,肯定會讓柳三重和李氏分開,二來,那邊遠了,想對付沈錢袋子就有點鞭長莫及了。
“茶莊,這次我要開茶莊!”
柳無憂話音一落,屋裡就靜了下來,柳老爺子到底是有過經歷的人,說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憂憂,咱們手中那點銀子哪夠開茶莊的?就是買個莊子可能都還不夠。”
一百兩銀子,想要在沈家莊辦個茶莊的確少了點,不過萬事開頭總是難,有些東西可以慢慢添置。
她眼中的茶莊不僅是喝茶吃飯的地方,更是供人放鬆心情之所,因此這個地方的風景一定要優美,最可貴的是要幽靜舒適。
“可是,囡囡,開茶莊要很多人手就算加上咱們自己也才那麼幾好人,夠幫襯的嗎?”柳老太太忍不住發問,心疼孫女爲俗事操勞,這個年紀本應該好好找個人嫁了纔是。
“奶奶,您放心,孫女會想好萬全之策的,”柳無憂抹了一把嘴巴,算是吃完了。
天佑也將筷子一放,表示自己也已經吃好了?...
,“娘子,我來幫你。”
柳無憂不置可否,別來搗亂就阿彌陀佛了。
吃完飯,柳無憂便鑽進了自己的屋子,先飽飽地睡個午覺,醒了在好好盤算整個茶莊的佈局和細節。
一覺醒來,發覺天井喧鬧不斷,她隨意淨面後,從窗櫺縫隙中看到天井塞得滿滿當當全是人。
沈方氏的甲乙丙丁戌……趙坤的患難有情兄弟……還有嚴家父…不對,怎麼只有嚴平,嚴春呢?
這是在唱哪一齣?
柳無憂出了屋子,趙坤和甲君一下子就來到跟前了,“二姑娘,您可醒了?”
好像兩人已經等待多時了,看看天色,好像是晚了,“你們有事?”
待柳無憂坐定之後,場面靜了下來,柳無憂被包圍在一羣男人中間,感覺自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正被無數人敬仰着。
“二姑娘,聽說您要開茶莊,是否需要人手?”甲君真是好靈通的消息。
“你怎麼知道?”柳無憂中午纔有了打算,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都知道了。
“我們已經等候多時,是老太爺和老太太告訴我們的,”甲君面帶微笑,因着面色黝黑,所以牙齒顯得格外白潔。
嘿,兩個老人家好快的動作,不聲不響地將人手這個難題解決了,“茶莊生計清苦,而且頭三個月是沒有月銀的,你們可是受得住?”
“只要有口飯吃,有口水喝,有屋遮頭便可,”甲君說得好辛酸,沈方氏收了這麼多俊俏的男子,到最後便宜她柳無憂了。
“二姑娘,我們兄弟也願意爲您效勞,”趙坤帶着他的那羣兄弟起身表明心意,“我等兄弟願意跟着二姑娘,效忠二姑娘。”
十幾口人起身說話,聲勢已經不容小覷了。
表決心的表決心,表忠心的表忠心,若是不收下他們還真是有種天理難容的罪惡感,既然如此柳無憂便勉爲其難地收下他們了,都是苦命的人,能幫襯就幫襯一下吧,“既然如此,有我柳無憂一頓飯絕不餓着大家。”
就憑她的頭腦,想要在這個時代混出個樣子來還不容易。
“多謝姑娘!”齊聲聲地應和之身讓柳無憂頓時有種優越感。
“二姑娘,別忘記了老朽,老朽也甘願爲姑娘效命,只要姑娘不要嫌棄老朽。”嚴平伸出雙手到處找柳無憂。
看在他們還算敬業的份上,柳無憂勉爲其難地收下吧,但是前提是嚴春不能對天佑有所覬覦,不然的話她柳無憂是不會客氣的。
柳家幫便這樣形成了,柳無憂成了名符其實的幫主。
要開茶莊,自然是不能忘記了擅長說評書的沈奎了,楊家將在他的嘴裡變得趣味十足,要是說西遊記的話,肯定會更加有趣。
開茶莊三大要素,地方,人選,項目。
人選已是沒問題了,那麼地方就要她親自看過,不僅要物美價廉而且還要符合柳無憂的打算。
如此,她便想帶着天佑去出晃悠一圈,親自視察,“你們都先散了吧,等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你們的。”
可是這些人還杵在那裡,沒有要離去的意思,“二姑娘,不是我等兄弟不願意離去,而是實在沒地方住了,能否讓我們在您這裡將就一些日子?”
“我們也是,”甲君應和道。
那可不行,柳無憂直接否認了他們的提議,這麼多人窩在天井,柳家人生活都不方便,“我先支點銀子給你們,讓趙大哥帶你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下,可好?”
這些人無非就是想找個地兒住,至於哪裡已經不是重點了。
柳無憂進了東屋找邱氏,王氏卻說邱氏去了北屋的後院,看看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
“大伯孃還真是替女兒省銀子,”柳無憂打趣道,“銀子是靠賺的,而不是靠省的,娘啊,您也不勸勸大伯孃?”
王氏手持銀針劃了劃頭皮,笑道,“小姑娘家家的,還未賺到銀子就開始誇下海口了,你啊,以後嫁人怎麼當家?”
越扯越遠了,柳無憂微微屈膝後退了出去,跑到北屋找邱氏,可是左右沒找到邱氏,倒是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人——嚴春。
媽蛋,嚴春是騷狐狸轉世嗎?看看她都穿成什麼樣子了,白花花的肚皮露出大片雪白肌膚,雙峰傲人挺立,鎖骨若隱若現,耳鬢一縷青絲剛好掛在了胸波之上。
而她身旁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天佑,只見他哭喪着臉,瞄到柳無憂便大聲喊了起來,“娘子,快來救救我。”天佑是不敢朝眼前看一眼,好像會沾惹什麼髒東西似得。
柳無憂纔不相信他呢,哪知貓咪不偷腥,哪個男人不好色,天佑雖然單純了些,可也是正常男人。
她走近一看,只見嚴春雙手正扒拉着天佑的衣襟,而天佑緊緊地抓着不放,悲催了,嚴春竟然飢渴成這副樣子。
“嚴姑娘,你是要在我面前演一場強姦男子的戲碼?”柳無憂斜睨着嚴春,只見她慢悠悠地起身,說道,“二姑娘,郎有情妾有意的,怎麼能算強姦呢?再說了,你怎麼進來也不吭一聲,打攪了我們的好事。”
柳無憂真想一個耳瓜子刮過去,看在瞎子嚴平的面子上,再放她一碼,再有下次,休怪她心狠了,反正現在嚴春也算是柳家幫的人,以後是圓是扁柳無憂愛怎麼搓就怎麼搓。
“娘子啊,你怎麼纔來?”天佑起身後躲在了柳無憂的身後,驚慌地說道,“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娘子快讓她走。”
“天佑,你傻啊?”柳無憂不悅地瞥了他一眼,氣鼓鼓地問道。
“不許說天佑哥哥傻,”嚴春以爲柳無憂罵天佑,當即反駁劉無憂的,可是直接被柳無憂無視了。
“娘子,我不傻,”天佑無辜地望着禮無憂,“是她纏着我的,我一點都不高興,還穿那麼少,真是不害臊。”
這話得柳無憂相信才行,誰不知道男人都會口是心非,嘴上說喜歡的不得了,心裡卻一點都不喜歡,反之亦然,因此柳無憂沉下臉,問道,“你一個手指頭都能將她殺死,爲何你會任由她坐騎在你身上?莫非你真喜歡她而嘴上卻說不是?”
“娘子,”天佑緊拽拳頭,蹙眉說道,“我要是動手被她訛上了怎麼辦?我可不想壞了名聲,我要清清白白地娶娘子。”
這話說的柳無憂當場啞口無言,她以爲他是明騷型的男人,結果可好,悶騷得一塌糊塗。
嚴春被氣得直跺腳,嬌聲道,“天佑哥哥,剛剛你可不是這樣的,你說春兒的身材比二姑娘好,樣貌也比二姑娘好,怎麼看到二姑娘全都變了呢。”
柳無憂轉而用懷疑的眼神看天佑,只見他急忙辯解道,“娘子,絕無此事,天佑向天發誓。”發誓頂個毛用,柳無憂纔不相信那小兒科的東西。
“天佑,你怎麼證明自己不喜歡她呢?”這一點柳無憂也懷疑了,有些人就是這樣,喜歡別人了自己還矇在鼓裡。
“這個……這個讓我怎麼說呀,”高大挺拔英俊帥?...
氣的天佑羞怯地紅了臉,思忖了一下,俯身悄悄地說道,“她坐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那裡一點都不難受。”
“哪裡?”柳無憂疑惑問道。
“那裡,”天佑擠眉弄眼,恨不能拿起柳無憂的手直接指明,可是還有嚴春在呢。
柳無憂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那裡啊!可是,男人都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麼,她迷惑了。
“二姑娘,”嚴春見天佑這麼排斥自己,便向柳無憂討好道,“其實春兒不介意做小,您爲大,春兒以你馬首是瞻,只求能留在天佑哥哥身邊。”
呸,不要臉的傢伙!柳無憂朝地上狠吐了一口口水,清了清嗓子說道,“快秋天了,嗓子乾得很,嚴姑娘剛剛說什麼了?”
“春兒的意思是不介意和二姑娘一起伺候天佑哥哥,”嚴春羞紅了臉,如晚霞一般美豔,可是她不是天佑的菜。
天佑聽了她的話,朝柳無憂央求道,“娘子,別答應她,不然…不然我出家當和尚去。”你們兩個的節操呢?柳無憂鬱氣難舒啊,一個要當小妾,一個要出家,將她置於何地啊,“天佑,你出家了我怎麼辦?難不成我去當尼姑去?”
“不要,讓她去當尼姑,”天佑快狠準地指向了嚴春,只見她聞言,眼眸瞬間潮溼,拾起帕子捂着臉就跑了出去。
不消一會兒功夫,天井便傳來一陣陣地噓聲,許是嚴春穿的過少而被人打趣了。
“娘子,要是你坐在我身上多好啊,”天佑天沒黑就開始做美夢了。
“美得你,”柳無憂伸手給了天佑五個爆炒栗子,“給我老實交待,是真的不喜歡嚴春還是假的不喜歡。”
“是真的,娘子你要相信我。”
天知道!不過,柳無憂還是打算試試天佑看,見到美女身體都沒反應,是不是地了什麼怪症。
眼看着天快要黑下來了,柳無憂這才找到邱氏,與她同在的人還有趙家娘子,她見到柳無憂便笑眯了眼睛說道,“二姑娘是越來越漂亮了,像大姑娘了。”
趙娘子攜子和趙坤一起過日子,手頭沒事便幫助邱氏,這個倒是好主意,畢竟柳老太太和柳老太爺年紀都大了,需要照顧,加上李氏快生產了,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
“趙大嫂,中午那菜都是你燒得吧?”
禮無憂不過是猜測,結果卻是真的,原來早上就已經過來幫忙了。
想想這麼多人都靠着她生活,還得快點起步才行。茶莊的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了。
趙家娘子很歡喜柳無憂,雖說對她家有救命之恩,但是更多是因爲柳無憂的品性。趙坤將武剛喝尿的事情說於她聽時,差點沒驚呆了,堂堂一個總兵大人居然被一個小女子忽悠喝尿,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膽量大得非同一般女子,這讓趙家娘十分佩服。
“二姑娘,您要是喜歡吃,我天天頓頓給你做,怎麼樣?”趙家娘子試探地問道,是想柳無憂能收留她一家,還有那個正在和柳永福玩耍的趙狗子。
“那就勞煩趙嫂子了,”蝨子多了不怕癢,柳無憂不在乎多養一兩個人,關鍵是趙家娘子來了,還能幫襯家裡的。
第二天一早,嚴春就來柳家,說是幫着一起做家務,沒事就對天佑暗送秋波,天佑不予理會的話,她就明送媚眼,這讓柳無憂很不爽。
天佑雖說能避就避了,可柳家就這麼大,能躲到哪裡去。
不就是衣服穿得少麼,我也會。柳無憂想好之後,躲進屋子裡,找出了一些舊得不能再舊的衣裳,用剪刀三下五除二給剪了個遍,針線活自然不在話下,想前世她可是在孤兒院長大,什麼活不會呀。
最後的成品就是柳無憂身穿短袖麻布露臍衣,一條裹臀長裙蓋住腳背,走起路來一扭一扭,很像傣族孔雀舞衣,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柳無憂做了個一步一點的舞姿,竟發覺自己的手腳還挺靈活的,不如讓天佑過來看看,免得他對着嚴春時間長了,口味變了,不要她這個平板的身材。
“天佑,你進來一下,”柳無憂朝這窗子喊出去,剛還眯着眼睛小憩的天佑從躺椅上挺了起來,不一會兒房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柳無憂仰着頭,學着孔雀舞優雅的樣子停住不動了。
天佑推開門,見到穿着如此涼快的柳無憂,眼睛放光之外,還忍不住吞嚥口水,柳無憂能清楚分明地看到他浮動的喉結,很好,初步效果達到了!
“爺,你覺得小女子的身材怎麼樣?”柳無憂抖了抖玲瓏小腰,竟是沒有一絲累贅,真是用了那句‘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的老話了。
天佑的眸子四處尋找着什麼,見牀上還有件衣裳,急忙拿了過來,披在柳無憂的身上,說道“娘子,快穿上,要着涼的。”
答非所問!柳無憂推開天佑,提臀擡胸仰頭,問道,“我的身材和那嚴春比起來,誰得更好。”
她當然是希望天佑說她了,可是嚴春那豐滿的身材怎麼看都比她好,摸起來多有肉感啊,
“那個…這個…”天佑的眼睛左右遊移,飄忽不定,使得柳無憂頗爲失望,看來他人說的沒錯,從古到今,哪個男人不喜歡豐滿的女人。
“你不說實話我也知道你喜歡嚴春那樣的,”這一點柳無憂是被打擊了,爲什麼老天不讓她穿越到一個有模有樣有身材的女人身上。
柳無憂心裡哀嚎,卻不見天佑一張臉都緊繃起來,還感覺在隱忍着什麼。
“天佑,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禮無憂慌張地扯掉了他手上的衣服,踮起腳尖撫摸天佑的額頭。
好燙!
“好啊,哪裡不舒服了?”柳無憂急切地連說話聲音都變了。
天佑卻是一把抱住了她,緊緊地,像是要揉碎她一般,“娘子,求求你,別動了,天佑真得好難過。”
“你怎麼連聲音都啞了?”
“噓,別說話,”天佑閉上了眼睛,慢慢平穩自己的氣息。
於此同時,柳無憂也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下腹已經明顯感到有異物頂着她了,而那沙啞的聲音卻是天佑在隱忍,她不免失聲啞笑。
還不錯,至少這具小身板還能讓天佑失了分寸,還好,他定力夠強,要是碰上別的男人,這樣的玩火自焚恐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娘子,”許久之後,天佑的聲音恢復了正常,“雖然你剛剛的樣子很好看,但是以後不許在別人面前出現了,知道嗎?”
柳無憂笑得眼睛彎彎的,吃醋的男人最可愛了,“那我問你,我和嚴春比,誰得身材好啊?”
“還用問,當然是娘子了。”
“當真?”
“絕無虛言!”天佑的氣息噴灑在柳無憂的後頸,引起她陣陣戰慄,這感覺好陌生卻又十分的新奇。
“天佑,如若在茶莊裡安排穿得這麼少的女子跳舞,會不會被捱打呀?”柳無憂最終的本意是想要在茶莊裡演設一場舞蹈,?...
跳舞的女人要妖而不媚,美而不豔,每天設置一場,給喝茶的人以賞心悅目之感覺。
“娘子的主意甚好,只是天佑只喜歡看娘子穿那麼少,別人就算沒穿天佑也不會覺得好看。”
真是個呆子,便宜都不要佔了,不過她喜歡。
兩人還依依不捨地抱着不放,卻被一聲哭嚷給吵到了,隨後屋門一陣猛敲,哭喊聲聲不覺耳,“二姐,快來救救三姐,三姐要被人打死了。”
柳無憂聞言推開了天佑,不顧身上衣裳單薄就推門而出了,“快帶我去看看。”
滿臉是淚的柳永福拉着柳無憂出了柳宅,只見家門口的空地之上,柳無愁竟然被幾個稍大的孩子按在地上打,一起玩耍的趙狗子想幫柳無愁卻被摔在了一邊,嘴角還滲着血呢。
“都給我住手,”柳無憂邊走邊大聲喝道,走到時,一把拉開了那幾個半大孩子托起柳無愁看看是否傷着了。
“二姐,他們欺負人,”柳無愁精神還好,只是衣服都被扯破了。
“你們誰家的孩子,爲什麼要打人?”柳無憂怒不可遏,結果那幾個孩子當場就哭了起來。
“打人了還要哭,你們的父母怎麼教你們的,”柳無憂頓時覺得聒噪不安,吵死了。
“我說柳二姑娘,我們家有沒有家教關你什麼事情啊?”
柳無憂擡頭一看,竟然是萬春媳婦,只見踩着小腳一路奔來,她斜望着柳無憂,“你真是太不要臉了,連孩子都要欺負,有沒有一點良知啊?”罵完後還覺得不過癮似的,接着罵道,“穿那麼少是準備去和青樓的女子搶頭牌嗎?不要臉的女子,我都替你害臊!”
萬春媳婦話音一落,只見眼前揚起一陣灰塵,嗆得喘不過氣來。
好奇怪的風,知道收拾毒舌,柳無憂正得意時,發覺肩上一沉,多了件衣裳,“娘子,多穿點,仔細凍着。”
原來是天佑甩着手上的衣裳用內力揚起了沙塵,藉機教訓一下萬春媳婦。
“天佑兄真是好武藝啊。”
聽到這聲音,柳無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武剛這傢伙怎麼又來了?
一身勁裝的武剛眼珠子在柳無憂的身上轉了一圈,饒有興趣地摸了摸下巴,讚道,“想不到柳二姑娘瘦歸瘦,身材卻是那麼好,看看都這樣了,抱在手裡一定更好。”
天佑一聽他這樣誇獎柳無憂,頓時醋意大發,凝聚內力想要過去打一架,結果卻被柳無憂阻止了,“天佑,有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們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
說哇,拉着柳無愁等小貓三兩隻回了柳宅。
關門之前,還是被武剛溜了進來,“柳二姑娘彆着急關門,我有正事與你相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柳無憂沒好氣地說道,雖然回想他喝童子尿的樣子很好笑,但是還是繃起一張臉,免得自己又笑出來。
“是這樣,”武剛想要坐在柳無憂的對面,誰知剩下的椅子被天佑一腳勾了去,雖未坐空了,可還是差點跌倒了。
天佑悠哉坐了下來,給柳無憂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柳無憂除了感到一陣暖心之外,更是覺得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