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憂自己覺得滿意了才欣然收起了手記,等着後天交給沈奎便是了,她還讓邱氏按着‘高中狀元’、‘跳龍門’、‘恭喜發財’的意思捏了些糯米糰子,到時候擺在茶樓,這等寓意,怕是會有很多人會爭先恐後搶着買。
有人不禁會問了,這沈家莊的人又不是白癡,難道吃過一回就不會自己在家學着做嗎?
柳無憂卻淡然自若,山寨就是山寨,難登大雅之堂。自從知道自己的血有異能之後,就在柳家人吃的水缸裡滴過幾滴血了,而這些水用來用糯米糰子,保證能別有一番功效。
第二天,去茶樓巡視了一番,看着進度差不多,柳無憂便回家了,她又去採了些荷葉,打算曬乾之後,放在清泉茶樓。
荷葉茶的做法極爲簡單,摘取的荷葉不可過大,然後洗乾淨切成小方塊或絲,然後晾乾,泡的時候先用杯子一半的水沖洗,然後第二遍倒水的時候再跑個五六分鐘,香味濃郁清雅,是看書聽曲兒最佳搭檔。
不僅是消遣娛樂地最好茶飲,而且其功效更贊,清心火,平肝火,泄脾火,降肺火和清心養神。
可謂是祛火之神品。
柳無憂一味鑽研怎麼發家致富,可一家人卻急得要死,原因盡是柳無憂的風評比以前更差了。
柳老太太今日出門一趟,受了好大的氣,本想同柳無憂說說,又不忍孫女擔心,便又吞回了肚子,這一着急,怒火攻心,在柳三重身邊經過時,整個人暈倒在地,好在柳三重機靈,伸手扶了一把,不然的話,柳老太太怕是摔得不清了。
“天佑,快扶奶奶一把,”柳三重一隻手難以扶起柳老太太,急忙找天佑求助。
天佑正倚在柳無憂臥房的門外,見此場景,不緊不慢地說道,“三叔,我還要伺候娘子,您的手都已經好了,還這麼小心翼翼地做什麼?”
“你個妻奴,”柳三重憤憤地說道,“我可是骨折,傷筋動骨一百天知不知道?”
“誰信?”天佑故作不削地說道,“依我看,您是想偷懶了吧?”
“嘿,你這小子……”柳三重伸手就從叫上脫下鞋拔子,正要朝天佑扔過去的時候,聽見李氏在他,“夫郎,你的手什麼時候好的?”
柳三重一愣,看看自己的手,瞅瞅天佑,自言自語道,“我的手真的好了?”他甩了甩,好像真得沒事了,這下是真的不和天佑拉扯了,抱着柳老太太就往她屋裡走了過去,李氏急忙跟過去,直到柳老太太甦醒才道出原委。
“憂憂現在正忙着呢,不然這事等過些天同她說?”柳三重徵求妻子的意見。
“我看成,那孩子最近也太勞心勞累了些,還是不要再打攪她了吧。”李氏贊同,又給柳老太太餵了些水,問道,“娘,此事您還得保密才行。”
“這也太難聽了,你不知道哪些人嘴裡什麼話都有。”柳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被人這麼羞辱着實難過。
“等憂憂空些,兒媳和二嫂去說,把憂憂和天佑的事情辦了,這樣那些人也無話好說,”李氏快要分娩,只得挺着肚子說話。
柳老太太有驚無險,安然無恙了。
一夜過去,柳無憂顧不得吃早飯就去了清泉茶樓,推門進去之後,沈千算已經等在屋裡,沈奎和嚴平父女也已經準備就緒。
柳無憂將評書的內容交給了沈奎,他粗略過了一眼,立刻被裡面的情節所吸引,忙問道,“二姑娘,剩下的部分呢?”
“預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柳無憂笑着答道。
“妙哉,實在是妙哉啊,”沈奎搖頭晃腦地去了樓。
嚴平有些侷促不安,支支吾吾地問道,“請問姑娘,那我們父女兩個……?”
“你們就在沈先生說完評書之後在彈唱,要輕鬆一點的小曲兒知道嗎?”禮無憂打算間接穿插一些音樂,也不至於聽評書的人會視聽疲勞。
“曉得了,”嚴平應下後,想要扶着嚴春的手上樓,可是嚴春卻站着不動了,“春兒,你幹什麼呢?”
此時,嚴春正癡癡地看着天佑,柳無憂看到後有種心愛的玩具被人覬覦了一般難受,便大聲地說道,“嚴姑娘,請上樓。”
嚴春窘紅了臉,忙不迭地轉身帶着瞎子老爹上樓,在樓梯上時還不忘再瞅天佑一眼。
“天佑!”柳無憂鬱悶地使喚道,“沒事給我去後院呆着去。”
“爲什麼呀?”天佑無辜地問道。
“招蜂引蝶的,礙我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