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傾看着那個小小的身子,蜷縮在成一團,身上的衣服已經髒得看不出來本來的顏色了,頭髮凌亂的擋住了臉龐,但是她內心有一個很激烈的聲音告訴她,那個人就是小小白。
聽到九傾的聲音,鐵籠子裡小小的身影動了一下,緩緩的擡起了頭,直接對上了九傾的眼睛。
當四目相對的時候,兩個人都是非常震驚的。
九傾已經停下了腳步,想要走過去看看小小白的具體情況,但是卻被兩個侍衛押着,身上還被綁着繩子,雖然這個束縛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但是她還是不想這麼快打草驚蛇,打算等一下再說。
而小小白慢慢的從鐵籠子來起來,艱難的趴在籠子上,望着九傾,眼底都是擔。
“九傾,你怎麼也在這裡?”小小白的聲音已經失去了平時孩童般的純粹,現在是沙啞的,好像要冒煙了一樣。
聽到小小白的聲音,九傾只覺得一陣心疼,他纔是一個孩子,他才五歲,怎麼可能這樣對他。
而且還在他的手上和腳上帶上了鐵鏈子,那沉重的鏈子,走一步就會發出沉悶的響聲,讓他步履艱辛。
看到這樣的小小白,九傾的眼眶好脹,那種發自心底的難受,讓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想要馬上就帶着小小白出去。
但是現在憑她一個人的力量,真的很難,她爲了安全起見,還是等到拓跋淵那邊的情況再說。
“走,趕緊走。”押着九傾的兩個侍衛看着這樣的情況,馬上就推着九傾往前走,不讓她和小小白再說話了。
九傾用眼神示意小小白不要害怕,她會救他出去的。
小小白馬上就領會了,眼底先是一陣驚訝,然後再望着九傾點點頭,同樣用眼神示意她小心一點。
九傾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看小小白,只是跟着兩個侍衛走了。
一直到了最裡面的一間牢房,裡面的惡臭更加的嚴重,似乎還有不少的水,地面上的老鼠似乎都要成精了,一隻比一隻大,在她的腳邊不斷的跳動,一點都不怕人。
兩個侍衛將她帶到了一個十字架面前,將她的雙手雙腳都用鐵鏈子綁着,讓她不能正常的活動,被固定住了。
等一切搞定了以後,兩個侍衛才轉身出去。
整個天牢裡就管了她和小小白,兩個人的距離還很遠,根本就看不到彼此。
九傾被綁在上面,眉頭緊緊的蹙着,陰沉着一張臉,看着來來往往竄動的老鼠,眼神凌厲,身上散發着強大的氣息,迫使那些老鼠都不敢靠近她。
也不知道在裡面過了多久,她一直在等,也在想辦法一會要怎麼做,才能安全的救出小小白,不能太冒險了。
突然聽到了門口有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不止一個人的,趕緊提高了警惕。
只見到媚株大搖大擺的進來了,拓跋淵跟在他的身後,臉色不是很好看,和媚株臉上的興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讓她不得不想到了媚株對拓跋淵示愛,拓跋淵是不是妥協了,所以媚株
才這麼開心,而拓跋淵一臉哀怨,想必是非常的煩惱。
看到這樣的情況,她竟然覺得非常高興,看到拓跋淵那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了。
媚株走到了她的面前,拿着旁邊的水打算潑她,看着她低着頭,以爲她是睡着了,想要將她弄醒。
但是在媚株還彎腰的時候,她立馬就擡起頭睜開眼睛,憤恨的盯着媚株和拓跋淵。
“你們來幹嘛?”九傾故意裝作不知道,語氣非常的不友善。
聽到九傾的話,看到她已經醒了,果然媚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慢慢的站直身子,動作十分的嫵媚,甚至比女人還要妖媚上幾分。
“你說我們來幹嘛?”媚株好像是故意的,將拓跋淵拉到他的身邊,身子好像一條蛇一樣,恨不得全部纏在拓跋淵的身上,用眼神給九傾示威。
九傾看着媚株那滑稽的樣子,再加上拓跋淵一臉苦瓜像,真的忍不住了,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哈……”九傾笑得很大聲,整個天牢裡都是她的聲音。
看到九傾笑得一臉開心的樣子,媚株有些不理解她在笑什麼。而拓跋淵馬上就明白了,眉頭緊緊的蹙着,臉色更加的陰沉了,特別像一把將媚株推開,但是爲了接下來的計劃,他只能忍了。
“你笑什麼?”媚株不解的問道。
“哈哈,沒,沒什麼,只是想笑而已。”九傾雖然手腳都被束縛住了,但是那一笑真的是傾國傾城,那絕世的容貌,此刻就如同一朵初綻的蓮花一般,美好而芳香。
拓跋淵都看呆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容貌能讓他這麼入迷,因爲他不是一個膚淺的人。一般只看到臉的人,都是很膚淺的,說白就是好色的,但是他此刻卻因爲九傾的容貌而看呆了。
媚株看到拓跋淵看着九傾發呆,整個人都要氣炸了,用力的掐了一把拓跋淵。
“她比我還好看嗎?”媚株不悅的問道,口吻非常的差。
拓跋淵收回了目光,只是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沒有,就沒有再說話了。
媚株聽到拓跋淵明顯是敷衍的話,還是覺得開心,沒有再繼續過問了,將目光轉向九傾。
“鳳九傾,你如果不想吃苦的話,就將神羽弓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媚株走到九傾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塊被燒紅的烙鐵,在九傾的面前比劃着。
大有如果九傾不配合的話,就動手毀了她的容。
拓跋淵在旁邊看着,只覺得心驚肉跳的,沒有想到媚株一個男人竟然這般小氣,簡直就是讓人厭惡。
“就是毀了我的容貌?”九傾看着面前的烙鐵,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反而擡起頭看着媚株。
“這個只是最簡單的,我還有很多手段在後面呢,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媚株惡狠狠的說道,眼底都是憤怒。
九傾還是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只是冷冷的看他,眸子裡都是鄙夷。
“給你神
羽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就想知道你拿着神羽弓有什麼用?”對於這個神羽弓,九傾一直沒有搞清楚到底有什麼作用,反正她是不知道。
就上次在鬼界的時候使用過一次,威力確實不小,一箭就讓墨楓那種高手成了重傷了,到底神羽弓的威力有多大,她至今都不知道,而且有什麼作用,她還是不知道。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需要將東西交出來,只要你交出來,我就可以放了你和你師傅,你自己考慮一下。”媚株並沒有告訴九傾自己的用處,加重了籌碼,用小小白和她的性命作爲交換條件。
“你會這麼好心?”九傾不屑的看着媚株,一點都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
媚株聽到九傾的話,突然笑了起來,笑得一臉燦爛,眉間那一粒硃砂越發的鮮豔了。
“當然不會,不過念在你救了淵一命,我可以放過你們,反正你們死不死,對於我來說都一樣,我只需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好了。”媚株說完就轉過身看着面無表情的拓跋淵,一臉幸福的模樣。
九傾看到這樣的場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胃裡一陣翻騰,再看到拓跋淵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又覺得特別的好笑。
“哦,那你要也行,你讓我和我師傅單獨說一會話再說。”九傾剛看到小小白一眼,看到他的情況不是很好,想要過去確定一下情況。
“哦,那就去吧,反正你們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媚株十分的自信,說完就讓侍衛將九傾放下來,帶着她往小小白那個走去了。
九傾經過拓跋淵身邊的時候,他快速的遞了一張小紙條給她,她心底有些小小的驚訝,但是馬上就藏在了袖子中。
到了關小小白的鐵籠子,守門的將門打開,她大步的走了進去,鐵籠子馬上就被關上了。
“小小白。”九傾蹲在小小白的身邊,着急的叫了一聲。
小小白在地上馬上就醒了過來,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盯着九傾,眼底都是欣喜和激動,掙扎着想從地上起來。
九傾看到了以後,馬上就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小小的身子全是傷,九傾都不敢用力,害怕扯動他身上的傷口,同時內心也十分的難受,在心底暗自發誓,一定要將害小小白的人千刀萬剮。
“姐姐。”小小白突然開口叫她姐姐,激動的看着她。
九傾聽到小小白叫她姐姐都愣住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如常丹華說的那樣,她和小小白其實是姐弟嗎?
“你剛纔叫我什麼?”九傾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震驚的看着小小白問道。
“九傾,你是我的姐姐,你知道嗎?你真的是我的姐姐,我在你離開後開始調查我的身世之謎,我發現我和你可能是有血緣關係,我就一直在調查,果然被我發現了,我們真的是姐弟,我是你的弟弟,我們是親姐弟。”小小白的嗓子雖然是嘶啞的,但是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是很激動的,牢牢的抓住九傾的手,激動的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九傾,滿是期待和喜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