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玲玲與秦川一起到外面迎接雙方父母。秦川媽媽與周晚晴兩個看到蔣玲玲也起來了,很是後悔這麼晚將兩人叫起來。
“玲玲,你現在可跟以前不一樣啊。趕緊回去睡覺去。孕婦必須保證充足的睡眠。”周教授一路上都在補課,到了這裡,正好現炒現賣。
“你們這麼聲勢浩大的,我還能睡得着麼?我們明天還上班呢。你們也真是的。來之前也不說一聲。”蔣玲玲打了個哈欠。
“快快,快去睡覺,明天讓小川給你請個假。不是,讓秦川跟醫院說一聲,從明天開始不上班了,好好地在家裡養身體。頭胎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周晚晴說道。
秦川媽媽也說道:“是啊。懷孕可是大事。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傷着身體。現在醫院的病人太多,人又比較雜。很容易感染。”
“媽,我現在實習只差幾個月就結束了。不完成實習,拿不到畢業證的。我花了快四年的時間,你讓我就這麼放棄了?”蔣玲玲哪裡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心裡很是後悔。不過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後悔也有些來不及了。
“拿不到就拿不到。實在不行,以後就在家裡當全職太太。小川又不是養你不活。小川現在這麼多事情。忙裡忙外的,你管好了家裡,正好給他減輕一些壓力。我們做女人的,要多爲男人的事業多考慮。”周晚晴說道。
“媽。虧你還是教授呢。竟然這麼保守,現在是什麼年代啊?女人要獨立,不能成爲男人的附庸。川也贊成我這樣呢!”蔣玲玲說道。
“但是。你也得看是什麼樣的男人啊!小川跟一般的男人不一樣。小川的事業搞得這麼好。你就應該爲他解決好後顧之憂。孩子,一個完美的家庭,總是需要兩個人爲之付出的。這樣家庭纔會更完美。雖然將來兩邊的爸爸媽媽都會成爲你們兩個最堅實的後盾,但是你也要知道,你自己的復出才更重要。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周晚晴說道。
周晚晴自己爲了蔣玉東的事業,其實也是做了很大的犧牲的。以她的才華,國內哪一家學校她不能去。最後選擇在譚山大學工作,其實也是爲家庭做出了犧牲。
蔣玲玲深愛秦川。但是要讓她完全犧牲自己的事業,她還是猶豫了。雖然她爲了秦川可以犧牲一切,但是這種犧牲是不一樣的。蔣玲玲不知道,如果犧牲了自己的事業。自己還是自己麼?
秦川開口說話了:“媽,你別逼玲玲。其實我現在的工作壓力也不大。我希望玲玲能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讓玲玲做家庭主婦,完全沒有必要。”
“媽,你看,我說川不會讓我天天守在家裡的。”蔣玲玲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秦川也笑了笑。
周晚晴知道蔣玲玲顯然還沒有意識到成爲母親之後,對於她將會有多大的改變。現在逼她也沒有用。
“好吧。你以後想怎麼樣,你自己決定。但是現在是關鍵時期。必須以肚子裡的孩子爲重。你在醫院,每天接觸那麼多的病人,萬一感染了病毒。怎麼辦?或者不小心讓人碰到了肚子怎麼辦?”周晚晴舉了幾個例子,就讓蔣玲玲自己也擔心了起來。
周晚晴與秦川媽媽趕緊將蔣玲玲送回了房間,直到蔣玲玲在牀上睡好。這才放下了心。
“你們怎麼連夜趕過來了啊?”秦川不解地問道。
“還不是放心不下你們兩個。”秦川媽媽說道。
“早知道我明天才告訴你們。”秦川有些後悔。
“你不告訴我們,我們最遲也是明天過來。”老秦沒好氣地說道。
“你們過來幹什麼是?”秦川奇怪地問道。
“還能幹什麼?還不是爲了你們生孩子的事情。結婚三年多了,還沒孩子。我跟你媽結婚那會,結婚說沒幾個月,就有了你。”老秦得意地說道。
“你們是奉子結婚吧?那個時候未婚同居可以判流~氓罪的。”秦川笑道。
秦川媽媽臉色羞紅:“你別聽你爸胡說八道。”
“本來就是。”老秦老臉一紅,氣嘟嘟地說道。
蔣書記與周教授也是忍俊不禁。他們那個時候情況其實也差不多。
“反正。你們結婚這麼久了,而且年紀都不小了。我們老人已經等不及了。你們必須完成你們的任務。”周晚晴說道。
“現在好了。你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要承擔起家庭的責任來。事業固然很重要,但是家庭不美滿,再成功的事業都沒有任何意義。等你們到了我們這個年齡,就只知道了。”蔣玉東說道。
“我就知道你們會說家庭高於一切的。”秦川有些無語。
第二天,蔣玲玲就算想去上班也上不成了,秦川只好去產科給玲玲請假。請假倒是並不困難。本來實習的項目就已經完成,蔣玲玲得到科室非常高的評價。後面的時間蔣玲玲可以不去醫院了。這倒是讓秦川放心了不少。真要是讓蔣玲玲犧牲掉這幾年的學業,秦川還真是有些不安。
“秦醫生,秦醫生!”田靜興奮地跑了過來。
“怎麼了?是不是哪個病人出了問題了?”秦川嚇了一大跳。
“不是!袁寶義醒過來了!”田靜大喊一聲。
“什麼?”秦川雖然聽清楚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問道。
“袁寶義甦醒了!你快去看看吧!”田靜興奮地喊道。
秦川快步向袁寶義的病房跑去。
很快。整個協和醫院都知道了,有一個植物人在一個實習醫的治療下甦醒了過來。這簡直就是醫學界的奇蹟。一般變成植物人之後,能夠甦醒過來的。非常罕見。袁寶義的情況,很多人是知道的。因爲範露露經常到醫院裡來吵,讓大家很輕易地記住了袁寶義這個植物人。
“袁寶義醒過來了?”當消息傳到張成建耳朵的時候,張成建驚呆了。這一陣,他一直在秦川面前冷嘲熱諷。以爲他根本不認爲袁寶義能夠甦醒過來。袁寶義的檢查結果他仔細看了很多遍。同樣的病例也看過不少。但是之前的病例從來沒有甦醒的紀錄。所以他覺得袁寶義根本沒有甦醒的可能。
但是,秦川再一次用事實證明了他的實力遠比張成建高得多。
張成建從來沒有感覺到如今的無力感。但是秦川卻讓他感受到根本無法抗衡的實力。
“爲什麼會這樣呢?這樣的病人不是根本無法完全康復的麼?爲什麼他能夠恢復得這麼好呢?”張成建大惑不解。
江連興聽到了這個消息,得意地笑了起來:“我早就知道了這個傢伙可以創造奇蹟。果然。他沒有讓我失望。可惜啊!不能將他留下來。如果有他這樣的年輕人,協和神外可以上升到一個現在無法企及的高度。”
周增夫也很是感嘆:“沒想到。我竟然看走了眼。難怪老江想要將這年輕人留下來呢。這樣的年輕人,纔是將來協和神外的希望。”
秦川匆匆趕到病房,果然看到袁寶義正坐在病牀上,與妻兒擁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
“這麼值得高興的時刻,怎麼一家人哭在一起了呢?我們現在不是該好好慶祝一下麼?”秦川笑道。
“秦醫生。”袁寶義聽到秦川的聲音之後,竟然直接叫出了秦川的身份。讓秦川很是奇怪。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秦川問道。
“我每天都在聽你的聲音啊。當然最美妙的還是音樂。這幾天,我似乎每天都在天堂一般。那種景象實在是太美妙了。”袁寶義問道。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秦川問道。
“非常好,從來沒有感覺現在這麼好。我感覺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袁寶義笑道。
秦川給袁寶義做了一個檢查,由於大腦損傷畢竟損傷了功能區。行動能力比正常人差了很多。不過讓人很吃驚地是,他竟然沒有出現任何行爲障礙。以袁寶義的情況來看,用不了多久,袁寶義就能夠完全恢復正常。
“真是太好了!”秦川說道。
“怎麼樣?我可以出院了麼?”袁寶義問道。
“呃。情況很好。但是出院還爲時過早。先觀察幾天,做一些康復訓練。如果情況穩定下來,就可以考慮出院。或者轉到康復醫院去。”秦川說道。
“可以出院就好。醫院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要立即出院。你不是說過。我是家裡的頂樑柱,我要是倒下了,這個家就散了麼?我可是聽你這句話,才趕緊醒過來的。”秦川說道。
“你在昏迷的時候,可以聽得見我們說的所有的話?”秦川問道。
“醒着的時候,能夠聽得到。但是更多的時候是睡着的。”袁寶義笑道。
肇事司機母親範露露又來了。這一次,她帶了一大羣人。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傾數到場。組成強大的家屬團。
“姓秦的醫生在哪裡?我找姓秦的!別以爲你躲起來,這事情就真麼了了。作爲一個醫生,你隨便打人,算是什麼醫生?”範露露今天有了強大的家屬團後盾,氣場足得很。
“秦醫生。你乾脆去躲一下,他們來了一大羣人。是衝着你來的。一看就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田靜急匆匆跑到袁永平房間裡通風報信。
“沒事。別擔心,她們掀不起什麼風浪的。”秦川說道。
“秦醫生,他們來了一大羣人呢。”田靜急了。
“秦醫生,田護士長說得沒錯。還是躲一躲的好。這家人不講道理的。”李正翠也勸解道。
秦川笑了笑:“放心吧。她們傷不到我。”
“就在這裡!他就是那個姓秦的醫生。非禮我不說,還大罵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醫生。”範露露竟然跟在田靜身後追了過來。
“你還不配做父母呢!你這樣不講道理的人,處處自以爲是。你以爲你是誰?這個世界都是圍着你來轉麼?哼!那天你在這裡無理取鬧的視屏我已經保存了下來,鑑於你沒有過分的舉動,我沒有公諸於衆。但是你不要以爲我這樣做是懼怕你。你想錯了。如果,你今天敢在這裡撒野的話,我會將所有的視頻全部發布在網上,到時候你被人人肉,搞得身敗名裂的,可不要後悔。你老公的地位應該還不差吧?不然你怎麼會這麼有優越感?不過你別忘記了,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一旦被網絡曝了光,沒有幾個人能夠一直撐下去。”秦川警告道。
範露露準備了這麼多天,就這麼輕易放棄,她如何甘心?不過正當範露露準備撲上去的時候,範露露的家屬團連忙將範露露拉住不放。
“你們放開我!我一定要跟這小子拼了!”範露露被人拉住了,嘴裡依然不停地嘶號。
“別啊。現在因爲網絡曝光落馬的官可真是不少。很多人的事業成於網絡,敗也敗在網絡。這這個姓秦的手裡又掌握了你們的把柄,人家真要是把你們的事情曝光出來,後悔地肯定是你們。”範露露的一個閨蜜說道。
“但是,我都已經將他得罪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年輕人打擊到在協和待不下去。”範露露笑道。
“你啥啊。人家本來就是實習生。人家大不了換個地方。這協和本來就不是他能夠進來的。你現在往死裡得罪人家。真要是人家跟你死扛。把你的醜事全部公開了。最後倒黴的還不是你?”範露露的一個閨蜜說道。
“那我怎麼辦?我總不能讓他白白地欺負了一頓吧?”範露露沒想到帶來了這麼彪悍的閨蜜,竟然拿人家一個小小實習生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要對付他,也不是沒有辦法。這事我們得這麼着……”範露露的那個閨蜜在範露露耳邊嘀咕了起來。
範露露最終還是選擇放秦川一馬。
不過範露露一行過來,不全是爲了秦川一個。他們是有目的的。
“你們想好了自己的決定沒有?”範露露問道。
“我們不懂你在說什麼。”袁寶義冷冰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