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去?”蘇瑤忙問。
“我先出去,你換下衣服。”老婆婆將這個房間留給了他們倆,她自己和鐵柱睡在那個小屋裡。老婆婆說反正是自己的兒子,跟自己一個房間沒有關係。還說鐵柱長年撐船,身體強壯,打一夜地鋪不成問題。
鐵柱笑嘻嘻的說對對。說這裡停電,沒什麼活動,本來想活躍下氣氛,沒想到真把蘇瑤嚇着了,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蘇瑤笑笑說沒事兒。是自己膽子太小了,從小就怕黑。老婆婆便讓他們快去換了衣服睡了,等會風再大些,刮的到處都響,就更睡不着了。
“等,等一下。”蘇瑤雖然跟別人說沒關係,但心裡還是慌慌的感覺,“那個,我不換了,你別出去。”
“不換怎麼行,一會兒就要感冒的。”穆白轉回身急道。
“你,是不是還害怕?”穆白輕聲問。
“是,我就害怕,就是怕黑。怎麼樣?”蘇瑤不知怎麼了,只要一想到穆白沒發現自己害怕就來氣。
穆白站在那裡,想了一會兒,定定的看着蘇瑤,“如果你能信得過我,就在這裡換吧。我絕對不會偷看的。”說完走到‘門’前,一動不動的站着。
蘇瑤看着穆白站的筆直的身體,不由的笑了。她怎麼感覺他傻得可愛呢。
“我好了,你轉身吧。”蘇瑤輕笑着說。
“你也把衣服換了吧。你的比我的還溼呢!”
“如果你能信得過我,也在這裡換吧。我也絕對不會偷看的。”蘇瑤學着穆白的口氣道。
“我,我知道。”穆白急忙道。他當然知道她不會偷看,如果她真想偷看,自己還指不定有多高興呢。
蘇瑤看他一聲不吭的就開始脫衣服,羞的忙轉過身去。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穆白說好了,心裡不明白怎麼了。
“你好了嗎?”蘇瑤問。
“沒,沒有!”穆白答,可聲音就緊貼在蘇瑤身後,她都能感覺到穆白說話的氣息噴在了自己的後頸處。詫異的轉回頭,正看到穆白正赤|‘裸’上身站在自己身後。
“你,你幹嘛?!”蘇瑤驚道。
“我,只是想拿衣服!”穆白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蘇瑤會突然轉身。
蘇瑤看看穆白,又看看他手裡棉襖的一角,起身將坐在自己身下的棉襖一股腦的都塞他的懷裡。
“婆婆明明給裡面穿的棉襯衫了,你怎麼不穿。”蘇瑤將頭轉向一邊,紅着臉說。
穆白忙將棉襖套上,“她給的衣服太小了,我穿不上。”
蘇瑤笑,“你怎麼不說你太胖了!”說完,又覺有些不妥,他確實不胖,只是肌‘肉’練的有些發達,寬肩窄腰,從剛纔來看,身材好的不得了。
“你要是嫌我胖,我減‘肥’。”穆白站在蘇瑤面前說。
“誰要你減‘肥’!”蘇瑤斜眼道,“快把你的棉襖穿好。”幹嘛都不把釦子扣好,‘露’出一大片‘胸’肌,秀‘性’感嗎。
“不,不是,”穆白爲難地說,“扣不上,有點小。”
蘇瑤轉回頭看他,咯咯的笑了起來。那棉襖是男式的不錯,可肯定是鐵柱叔的,瘦瘦小小,穿在一米八幾的穆白身上,像是耍猴的一樣,不光‘胸’肌‘露’了出來,連腹肌都‘露’了一小節呢。
穆白輕輕坐在蘇瑤身旁,“你不生我氣了?”
“誰生你氣了。你又不是我的誰。”蘇瑤嘟着嘴道。
看穆白又傻傻的坐在一旁不說話,蘇瑤用手肘搗了他一下,“你不冷嗎?進被窩睡吧!”
穆白一喜,可隨即又失落起來,“那你呢?”
“我又不像你穿得是超短款。”
“‘女’孩子都比較怕冷的,你睡吧,我坐在‘牀’邊就成。”
“我真不冷,你睡吧!”蘇瑤將被子拉起,蓋在穆白身上。從下雨開始,他就一直護着自己,再好的身體也不能一直凍下去呀。
穆白看着身上的棉被,想了半天,“我們一起睡吧,一夜還長着呢。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們就像小學生一起冬令營那樣,只純潔的睡在一起。”
蘇瑤聽着,覺得好笑,小學生纔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她相信穆白,他說不會就真的不會。他給她很強的安全感。
“那我睡最外面,你睡最裡面。”蘇瑤道。
“嗯!”穆白嚴肅的點點頭。這是他二十多年來,最嚴肅的一次,也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跟一個‘女’生睡覺不是爲了做那種事情。
兩人就這麼一個睡在最裡面,一個睡在最外面,剛躺倒的時候沒覺得着什麼,可時間一長,就覺得風在呼呼的往被窩裡鑽,一點也不比外面暖和。
“瑤瑤,你可以往裡面睡睡,我們中間可以再睡兩個人了。”穆白突然有些壞壞的說,“難道你希望有別的東西來睡?”
蘇瑤一聽,頭皮一麻,速度住‘牀’裡翻了兩身。“大半夜的,不許再說這些有的沒的!”說完,背對着穆白不再理他。
“嗯!”穆白笑着應聲。
風聲很大,正如老婆婆所說,四處都響得很,好像一把哨子,不停的吹着。
“你睡着了嗎?”蘇瑤輕聲問。
“嗯?”穆白顯然是快睡着了,帶着濃濃的倦意。
蘇瑤聽了也不好再跟他說什麼,只得團上眼睛靜下心來慢慢的等着緊張過去,睏意來襲。突然感覺有小孩子的哭聲!蘇瑤猛然睜開眼睛,耳朵豎起來聽。
果然是的!這兒怎麼可能會有小孩子的哭聲呢?!身體不由的縮了縮。可那聲音不間斷的響着,聽得蘇瑤心砰砰的跳着。
翻身對着穆白,希望找些安全感來,可對一個睡着的人,真的絲毫安全感也找不到。正當蘇瑤想要不要叫醒穆白時,穆白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怎麼了,睡不着嗎?”聲音有些慵懶,卻極其‘性’感。
“你聽,外面是不是有小孩子的哭聲。”蘇瑤緊張的說。
穆白靜靜的聽了一會兒,笑道:“是野貓。”
“可是,好像是小孩子的哭聲。野貓怎麼會這麼叫呢!”
穆白不由自主的將蘇瑤額關的碎髮捋到腦後,“貓在‘春’天的時候都會這麼叫。”
“可現在是冬天啊!”穆白笑着搖搖頭,“已經立過‘春’了噢。”“你別緊張,有我在,你怕什麼呢?我會保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