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桂蘭今年十七歲,去年就已經嫁人了,這幾天也被她娘梁氏給叫了回來。
爲的當然也是大哥董先土的事情,但是董桂蘭的夫家也沒有什麼錢,她就算是回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但是梁氏這人軟弱,素來也沒有什麼主意,這不就把這唯一的女兒給叫回來。當然董桂蘭的性格比起她娘來就要稍微好一點了,至少她還知道怎麼壯勢,她這麼一說,所有人都覺得,就跟夏家白家欠了她們董家似的。
你們有錢,咱們是親戚,現在我落魄了,你反倒是不願意借錢,這算怎麼回事?
所以董家的人那是義憤填膺。
那邊白家也早早就收到了賭坊那邊的消息,說起賭坊那邊,跟白桃還真有一點關係,因爲白桃幫助蔣夫人懷孕的事情在那個圈子裡面傳遍了。
有個太太也託人從白桃那邊求,想要孩子,這人就是賈老闆的夫人,這賈老闆正是那賭坊的幕後老闆。
這年頭哪怕不是現代,但是像賭坊這樣的地方也都是見不得人的,做這樣的生意都是下九流的。
所以賈老闆不僅僅是做賭館的生意,還做着其他的正經的行當,不過說起來這個賈老闆就有些意思,他這人做着下九流的生意,那是一個狠人無疑了。
但是他跟他妻子卻十分的恩愛,這兩人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一個孩子,一男半女都沒有。
所以在聽說蔣夫人懷孕了之後就急巴巴的託人找上門來了。
當然白桃也不會爲難他們,這做下九流生意的,一般點子都足夠硬,沒有足夠的背景,誰會做這個?
況且那位賈老闆也算是一個地頭蛇一樣的存在,風味館能夠在當地快速的站穩腳跟,除了低調之外,還跟白桃的策略有很大的關係。
能討好的都討好,不過討好卻不過分的諂媚,保持自己的尊嚴,並且,低調做生意,雖然風味館的東西好價格實惠,但是很多熱銷產品都限量。
所以哪怕是掙得滿鉢,也不至於太擋了別人的財路。
甚至於因爲風味館的存在,這整條街也跟着被帶了起來,所以即便是被整個酒樓以及京城的酒樓針對,風味館也沒有真正的倒臺,也就是白桃之前下的苦功夫了。
不得不說,還真有效。白桃現在的名聲可是響亮的,“送子觀音”,都說白夫人的醫術好,能夠治療一些難以啓齒的疾病。
一道藥膳下去,就能有所緩和,想要徹底的治癒,還可以包月,每天定時定點的過來,現做現吃,一個月之後,病情就有極大的緩解。
所以這名聲是在外的。
“夫人,賈夫人命人給您送來了蓮子糕。”
白桃看了一眼,這蓮子糕正好是今夏新鮮的白蓮子,糕點做的不甜,但是勝在新鮮,帶着淡淡的清香。令人聞一聞就有食慾。
糕點的味道一般都比較清淡。而白桃這鼻子,稍稍有一點不一樣的味道都逃不過。
“這下面還有一封信?”白桃看了一眼,丫鬟立即就奉了上來,“這也是賈夫人送上來的。”白桃心知肚明,臉上卻沒有什麼表現。只是點了點頭。
“這賈夫人真有意思,藉着給咱們送糕點的名頭送了信過來,直接送信過來不就行了。”
白桃看了白杏一眼,這個丫頭現在年紀還小,說到底還嫩得很,世事無常,她反倒是覺得這位賈夫人是聰明人。
那董家你別看三代貧農,當初白家也不是如此嗎?
可是誰能知道如今的白家已經成爲了鉅商,而且家裡的兒子還當了官。輕易不是能招惹的存在了。
這賈夫人跟白夫人交好,送點心,這別人即便是知道了你可能還夾送了其他的東西,可是你能說什麼呢?
但是如果說賈夫人直接送了信過來,有心人調查就知道這董家的事情跟白家脫不了干係。哪怕是白桃的初衷不過就是幫白氏認清現狀。哪怕董先土是自己受不住誘惑才做下的錯事。
可是白桃也有誘導的成分在裡面。
說出去都是算計人的難聽的話。
所以說白杏還是太年輕了。
不過看姐姐這個模樣,白杏十分識趣的不說話了。就看到白桃把信拆了,看了一眼,頓時笑了起來,這笑容有些慎得慌。白杏就嚇了一跳,立即就把信給拿了過去。
“豈有此理!”
白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面,拍的她手都疼了,臉上更是滿是怒容,“那董家果真是刁民,是欺負咱們白家無人嗎?”
白桃反倒是笑了。“沒有想到黃氏倒是一個聰明人。”
白杏聽着,只覺得太跳躍了,怎麼都聽不懂阿姐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知道這是夸人的話,是誇黃氏呢。想起那信裡的內容,白杏又是忍不住來氣了。
“這二姑也實在是太蠢了,難道就讓那姓董的堵在家門口,一點辦法都沒有?”
白桃搖了搖頭,這白氏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原來這信裡說的是賭坊的人上門去催債,但是董先土死活咬着說沒有,還搬出了白家,說白家是自己的親戚。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白桃去做的,這董家跟吸血的水蛭一樣的扒着夏家,而白氏是個蠢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佔便宜,替他人做嫁衣,這件事情遲早是一個禍患。
倒不如先下手爲強。
可是沒有想到,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白氏純屬就是豬隊友。
如果說她能給力一點,潑辣一點,那就罷了,不至於被人欺負那麼多年,連個屁都不敢放。偏偏現在這借錢的成了大爺,把她給堵在門口了。
因爲董先土言之鑿鑿的跟賭坊的人說,要錢沒有,要錢管自己的姑姑要,舅母要。反正自己沒有,自己以後就在夏家過了。
這夏家有的是錢,你要到錢就是了,管是誰的錢?
如果說這夏家跟白家沒糾葛,而白桃也個賈夫人沒有交情,或許這麼着也就是了,看在白家的份上,子孫上面那麼大的恩情,即便是五百兩也是小的。
看在白家的份上,這銀子也可以不要了。
畢竟和原本就是他們設計的一個圈套。
但是現在,董先土分明就是一個無賴。即便是賭坊的人不動夏家,這件事情也着實是被噁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