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要打敗一個人,要先破他的膽子這話是沒錯的。
人的心理作用其實一直都是很強悍的,有時候在準備好的情況下,本身也具備一定的實力的時候,再加上心理暗示,簡直就是無敵。
就跟在比武的時候一樣,你知道自己的對手很厲害,首先你就生了敬畏的心,覺得對方很牛逼,自己肯定不是對手。
那麼你首先就落了下乘了。
因爲你已經不自覺的就把自己代入了不如對方的一個境地,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的心態其實就已經輸了。
你默認自己不如對方……
白桃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心思,她不要臉的一直就覺得自己很牛逼。至少前世全世界的頂尖殺手一說道她哪個不是聞之色變的?
所以說還是有人看出她這手法其實的確是在給肉按摩。
你這不是業內人士,說了你也不懂的,這肉雖然不是人,但是按摩之後的肉質的確是更加的滑嫩。
只要稍微有點做菜的經驗的廚師,應該都是清楚的。
不過褚良分明就是粗獷的風格,這一點他就很疑惑,不過作爲大遼的皇子,自視清高,自然不會把一個大夏女子的手段看在眼裡。
他看似謙虛的一個人,實際上卻是再驕傲不過的。
他就覺得這女子是在故弄玄虛。這死羊還要什麼按摩?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而他一向對自己的手藝十分的有信心。要說起這位大遼的皇子,也是一個奇葩了。
他向來野心勃勃,不過,在自己的私人愛好上面卻是出奇意外的喜歡下廚。大遼的男女之間並沒有那麼嚴格的人倫乃至男主外女主內的限定。
所以即便是他在做菜上面表現出天賦,也有的是姑娘看到他尖叫,再加上他長得好,更是有的是姑娘自薦枕蓆。
這裡的姑娘不僅僅是他們大遼的姑娘,也包括這大夏的。
畢竟這人也是動物,雌性喜歡漂亮強壯的雄性,這本就是天性。
是天性那就是很難改變的事情。
醃製的這個過程,白桃就準備了二十多分鐘,大約半個小時,還需要好好的醃漬一下,要不然不入味兒。
可是褚良就要簡單粗暴多了。
稍稍處理一下就上架烤了,烤的時候再用食鹽和孜然等調味料。白桃知道這個時代並不是前世華國所有的歷史之中的任何一個。
所以很多地方都不一樣。
而這個時代的調味料基本上都有了,很多也都被發現了,古人並沒有那麼笨,畢竟即便是現代人也還是在用很多古人的發明。
只是因爲各種客觀的限定,以及發展方向,統治者的不同,所以發展下去的結果自然而然就不一樣了。
白桃也打算把孜然放在最後,所以這調料的時間也不能太長,時間太長了之後,這孜然再撒上去,就會過於鹹口不好吃了。
做吃食,不管哪一步都是很講究的。然後褚良就看到白桃用那雙比那小羊羔肉還要白嫩的手就跟翻花兒似的,把一堆的東西塞進了這小羊的肚子裡面。
然後用針線細細的把小羊的肚子給縫起來,這個菜其實已經不盡然是白桃前世吃過的美食了。
而是她自己臨時起意的。
這叫化雞不是也是這麼做的嗎?就是把這雞肚子給塞滿這些蔬菜,所以白桃也想試試這小羊羔是不是也能這麼做……
如果成功了那也是一道難得的美味,即便是失敗了……
額,白桃是不會承認自己的創作失敗的,當然即便是失敗了,她說假如,那麼那麼多好東西放在一起,都是空間出產的。
也是絕對不會失敗的。
好吧,她就是對自己有必勝的決心,她就是不會失敗的。
話說有這個信心的也是沒誰了。白桃一直覺得自己挺平常心的,該好時好,該狠時狠,該慫的時候就慫。
反正要審時度勢,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自然是自己好最重要。其他的誰會關心這些事情?
因爲某人就是認定了自己的這烤全羊一定就會戰勝眼前這個一臉傲氣的俊美男人的。
因爲什麼?
不因爲什麼,就因爲她白桃覺得可以,那就一定可以。如果褚良現在知道白桃心裡的想法,估計會氣得翻白眼的。
你哪裡來的這樣的勇氣?呵呵。
反正白桃就是有這樣的底氣,更何況現在的她還懷着身孕,這懷孕的人底氣自然是足足的。
底氣是最足的。
不管怎麼說,反正她現在就是小仙女,就是棒棒的,你還能反駁說不是嗎?
不過以白桃的悶騷,她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即便是心裡覺得怎麼樣,外表上,外人是看不出來的。這邊白桃的小羊羔剛剛處理好就準備上架烤了。
那邊的褚良的小羊羔已經烤出了香味兒了。
其實即便是褚良勝利了,也有勝之不武的嫌疑,畢竟你讓一個江南女子跟你比烤全羊,這不是欺負人嗎?
褚良所在的大遼就是一個遊牧民族不斷髮展起來的國家。所以這樣的一個國家就是以牛羊肉作爲主食的。
你說你一個從小就泡在牛羊肉裡面的人,你只要不是傻子,你都會處理牛羊肉吧。
結果你還跟人家一個生長在江南的姑娘比賽烤全羊?這不是明白這欺負人家嗎?
即便是勝利了,你也說不出口啊,你一個大男人,你就算是不顧着自己的臉面,也要顧着你們大遼的臉面吧。
可是現在的褚良當然是沒有這樣的覺悟。他一心只想把自己這些年的所學好好的發揮起來。
這樣的話就能夠勝過現在的這個姑娘。到時候就能夠傳出自己勝過風味館的這位白夫人這樣的傳聞。
他需要的就是這個。
畢竟風味館的名聲不可謂不大啊,即便是沒有舉辦廚神大賽,這個風味館現在即便是在京城也是人盡皆知的。
如果說自己大遼的美食,手藝還勝過對方的話。那麼是不是也可以說大遼比得過大夏,勝過大夏了呢?
這很正常,很多的男人,政治家,都有這樣的悶騷的,自以爲是的想法。可是除了他們自己,誰會真心承認這個……